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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完结文

绒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书锦被曾经最亲的两个人围着,心一点点结冰。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她更清醒了:“若是我不肯道歉呢?”宋茗赋眼神陡然冷漠。说到底,白书锦毕竟是侯府嫡女,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就不道歉,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通报声就高高响起。“贵妃娘娘到——”白书锦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就掩饰住情绪,跟随其他人一起低头行礼。慧贵妃拥有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容,自进宫后恩宠不断。她踏进来,示意众人免礼,看见宋茗赋面色不佳,忍不住问:“辰儿,今儿个是你生辰,怎么不高兴?”辰王终于找到宣泄口,满脸怒意:“母妃,都是这个白书锦!她明知道凝凝手上有伤,还故意挑选难度高的曲子为难凝凝。现在凝凝手又开始疼,儿臣让她道歉,她还拒绝!”慧贵妃脸上的...

主角:白秋凝白书锦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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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书锦被曾经最亲的两个人围着,心一点点结冰。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她更清醒了:“若是我不肯道歉呢?”宋茗赋眼神陡然冷漠。说到底,白书锦毕竟是侯府嫡女,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就不道歉,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通报声就高高响起。“贵妃娘娘到——”白书锦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就掩饰住情绪,跟随其他人一起低头行礼。慧贵妃拥有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容,自进宫后恩宠不断。她踏进来,示意众人免礼,看见宋茗赋面色不佳,忍不住问:“辰儿,今儿个是你生辰,怎么不高兴?”辰王终于找到宣泄口,满脸怒意:“母妃,都是这个白书锦!她明知道凝凝手上有伤,还故意挑选难度高的曲子为难凝凝。现在凝凝手又开始疼,儿臣让她道歉,她还拒绝!”慧贵妃脸上的...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白秋凝白书锦完结文》精彩片段

白书锦被曾经最亲的两个人围着,心一点点结冰。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的她更清醒了:“若是我不肯道歉呢?”
宋茗赋眼神陡然冷漠。说到底,白书锦毕竟是侯府嫡女,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她要是就不道歉,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在气氛僵持住的时候,通报声就高高响起。
“贵妃娘娘到——”
白书锦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很快就掩饰住情绪,跟随其他人一起低头行礼。
慧贵妃拥有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容,自进宫后恩宠不断。她踏进来,示意众人免礼,看见宋茗赋面色不佳,忍不住问:
“辰儿,今儿个是你生辰,怎么不高兴?”
辰王终于找到宣泄口,满脸怒意:“母妃,都是这个白书锦!她明知道凝凝手上有伤,还故意挑选难度高的曲子为难凝凝。现在凝凝手又开始疼,儿臣让她道歉,她还拒绝!”
慧贵妃脸上的笑淡了。
“白书锦,是这样吗?”
白书锦对上贵妃审视的眸,只觉得后脊连带着腰又撕心裂肺疼起来。
上辈子,只要白秋凝装出受委屈的样子,贵妃就会为她主持公道。这句话并不是真的让她解释,而是她挨罚的预告。
一次又一次,她被拖出去杖责,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白家和辰王都觉得她活该!
白书锦心口血气翻涌,她死死攥着手,克制住愤怒:“回禀娘娘,曲子是五妹妹选的,也是她邀请我一同弹奏,并不存在刁难——”
话都没说完,就被宋茗赋强行打断。
“你又在找借口!若非你嫉妒凝凝,故意伤了她的手,今日又琴技上挤兑凝凝,怎会出这样的事!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白书锦也被激起怒火:“我说了,我没伤她!况且你一口一个凝凝,五妹妹还未出阁,你我又有婚约,你公然这么亲昵的喊她,怕是不妥。”
在场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白墨玉反应迅迅速,厉声呵斥:“四妹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宋茗赋把白秋凝挡在身后,猩红的眼眸像是要吃人:“白书锦!你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为何不讨人喜欢?!像你这种狠毒的女人,若非父皇赐婚,本王才不要!”
白书锦心底怒火烧的更盛:“所以你就能和白秋凝暗生情愫,私相授受?!”
一句话,全场哗然!
宋茗赋对上女人黑漆漆的瞳仁,竟心虚了一瞬。
白秋凝这个时候从男人身后走出来,柔弱的像是随时都能倒下。
她声音在抖,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姐姐,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可......可你也不该这样污蔑我,我没有跟辰王殿下私相授受。”
白书锦冷笑:“你对辰王的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姐姐你这样说,至我于何地,至白家于何地!”白秋凝的眼泪流了下来,“若是姐姐实在不信我,那我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她脸上划过决绝,径直朝着柱子撞过去,咚——额头顿时见了血!
“凝凝!”
“小五!”
两人慌忙冲过去,白秋凝虚弱的朝着两人笑笑,就晕了过去。
刚刚还在判断事情真伪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白书锦咄咄逼人!
白书锦想去掐白秋凝的人中。
宋茗赋气的眼眸猩红,暴怒出声:“贱人,你现在满意了!?”
慧贵妃更是脸色阴沉恐怖:“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
白书锦死死盯着装晕的白秋凝和她头上那点擦伤,气的肺都要炸了。
“娘娘,小女不服!我没逼她撞墙,是白秋凝自己逃避问话!”
慧贵妃没再看她,转而看向白墨玉:“白公子,这两人都是你妹妹,四小姐到现在还振振有词,不肯接受处罚。你来告诉她,这件事是谁的错?”
白墨玉抬头冷厉的看向白书锦,眼中满是厌恶,语气冷漠:“四妹妹,今日我不会再帮你求情,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书锦本还想替自己辩白,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口疼的麻木,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
然后,她听到慧贵妃说:“你亲哥哥都这样说,还有何可以狡辩?拖下去!”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进来,一左一右的架着白书锦往外拖。
没有人阻止,所有宾客,全都看好戏似的探头看过来。
就在白书锦被死死摁住,板子高高举起,狠狠落下的一瞬间——
“看来本官来晚了,这是在演哪一出?”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方才五妹妹和宋茗赋之间,言行举止都超出了正常的朋友范围。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竟然从五妹妹眼中看出了一丝丝对白书锦的挑衅!
白秋凝眼底闪过一瞬慌乱,紧接着就“扑通”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也瞒不住了。”
她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声音抖得厉害:“是四姐姐,大概在半月前,她忽然说自己有心上人,不想和王爷成婚了,要......要把王爷让给我。”
“可我怎么能答应呢,这半个月来,我用尽一切办法劝姐姐,接近王爷也是为了劝说他对姐姐温柔些,好让她回心转意。”
说到这里,白秋凝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
“毕竟他们是陛下赐婚,倘若姐姐有心上人的事一朝被人撞破,我们整个侯府都要跟着遭殃!”
“可我又担心把事情告诉你们之后,四姐姐会挨骂受罚,所以才会瞒下来,想自己一个人解决。但我实在太笨了,根本无法将他们重新撮合在一起。”
白墨玉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劈!
他下意识否定:“不可能!白书锦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白秋凝没想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哥哥居然还下意识维护白书锦!
她哭的更厉害了:“我也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大哥哥你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四姐姐是不是对殿下爱答不理了?”
“如果她和从前一样喜欢殿下,又怎么舍得公然和他作对,惹怒贵妃娘娘呢?”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的反常,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白秋凝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切的哀求:“大哥哥,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四姐姐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我虽然希望她能找个真心喜欢的人,可......可她身上毕竟还有婚约!”
“万一她觉得我们逼迫她,冲动之下和心上人私相授受......”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捂住嘴,害怕的浑身颤抖。
白墨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五,你可知她口中的心上人是谁?”
白秋凝摇头:“我试探过好多次,还偷偷跟踪过,姐姐防我防的厉害,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但......但姐姐说那个人,你们肯定看不上......”
这下,白墨玉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看不上?总不能是什么家丁侍卫吧?!
他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上次宫宴,四妹妹为何要公然污蔑你?”
白秋凝捂着嘴哭泣:“四姐姐对那位心上人用情极深,想用这种法子让所有人都厌恶她,达到退婚的效果。”
“大哥哥,我总觉得四姐姐的心上人是个骗人的登徒子!若是正经人家,定会登门拜访,哪怕被我们骂一顿打一顿,也要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可现在,他不仅不露面,还引得四姐姐自毁名声,日后可还得了!”
她满脸的焦灼不像假的。
白墨玉想到白书锦这些日子对他态度的转变,和越来越作的脾气,终于信了。
他心疼的扶起白秋凝:“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四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这件事我会找父亲商量,定会商讨出个万全的法子。你好好休息吧。”
白秋凝用力点头,然后仰起头来:“大哥哥,四姐姐说要去药王谷参加考验,为了防止她半路偷偷和人私会......你让我和三哥哥跟着她去吧!”
“这样我还能趁机多教她些知识,四姐姐本就聪明,多学一点,她会考的更好。”
她攥了攥拳头,满脸坚定。
“我不怕四姐姐讨厌我,只要是对她好的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墨玉对白秋凝所有的怀疑全部打消,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自责:他怎么能怀疑这么善良单纯的五妹妹呢?
“好,这件事听你的。”
白书锦对正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两日她复习草药知识,还得应付白秋凝。
白秋凝时不时用过来帮她复习的借口,打探她的情况,她都是敷衍几句。
翌日,她收拾妥当要出门时,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白秋凝和白济温。
一旁的水芙垂头丧气:“这三公子竟然也跟过去,奴婢总觉得他们没憋好屁!”
说着,还气愤的攥了攥拳头,替她打抱不平。
白书锦被她可爱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我一定小心。”
直到她在药王谷门口看到了柳梦仪,她什么都明白了。
柳梦仪和白秋凝是闺中密友,且心悦白济温。上辈子,柳梦仪为了让白秋凝撮合感情,没少针对她。
她反反复复中毒、生病,精神气被一点点耗尽,险些死在柳梦仪手里。当时她还在想,这人哪来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
原来,她是药王谷的人,是神医的徒弟!
只是因为药王谷规矩森严,不允许任何弟子用药王谷的头衔招摇,白书锦才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
柳梦仪看到他们三个,眼睛马上亮了,但又迅速压下欢喜,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位是要参加考验的人,往这边走。其余的人请去一旁屋舍等候。”
白书锦在心底冷笑:难怪白秋凝这个没有任何天赋的人,能够得到药王谷那边的称赞。怕是柳梦仪偷偷帮白秋凝作弊了。
不然,以两个人的感情,还用得着在门口装不熟?
那这就更可笑了,柳梦仪帮忙作弊,白秋凝都没被选上,可见后者天赋有多差。
药王谷对考验要求严格,这一轮是笔试,笔试通过还需被药王谷的人提问考察,最终选出可以入药王谷的徒弟。
白书锦被安排在最末端远离炭火又四处漏风的号房中,反观另一边,柳梦仪引着白秋凝往最温暖的中间号房走。
等她们走远了,白书锦听到了很细微的一句“就她,也想拜入药王谷?你就等着她交空白试卷的事传遍京城吧。”

“咔嚓!”指骨被踩断,白书锦疼的浑身痉挛,嘶哑的惨叫出声,“啊——”
她吃力的想从白秋凝脚下抽回手,少女却笑吟吟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被污血浸染的乌发。
“姐姐,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千金小姐吧?”
白秋凝笑的人畜无害,却在白书锦愤怒的眼神中,再次抬起金丝绣鞋——
“咔嚓!”小指也断了。
“可惜了,白家现在最受宠的小女儿是我,爹爹和兄长袒护的人也是我,就连你的未婚夫辰王......也马上要和我成婚了。”
白书锦眼眸猛地一缩!
白秋凝明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亲人和未婚夫,却故意用这种话刺激她!
她气的呕出鲜血,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眼底蒙上猩红。
白秋凝看着白书锦狼狈的模样,面露得意:“识相的话,就把玉佩乖乖交出来,否则——”
她刚准备动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白秋凝瞬间收敛了狰狞,换上柔弱可怜的神态,眼泪也簌簌往下掉:“姐姐,那玉佩是爹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门猛地从外面打开,三个哥哥和辰王飞快冲进来,毫不犹豫将白秋凝护在身后。那架势,显然把白书锦当成会吃人的豺狼虎豹!
白书锦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厉害。
她看着白秋凝,愈发觉得荒谬:“你爹的遗物?!那分明是外祖父留给我的遗物!白秋凝,你......”
“砰——”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二哥白成锐狠狠踹了她一脚:“撒谎!那日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从小五院子里出来,然后小五的玉佩就丢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白书锦被一脚踹在心口,疼的呼吸急促,心里却比身上挨打更疼!
她真的没有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二哥冷静点!姐姐应该只是觉得玉佩好看,想要借走看看,她定然不知这玉佩的重要性。”话虽这样说,但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三个哥哥见白秋凝哭成这样,更是对白书锦怒目而视。
大哥白墨玉向来温和的脸色阴冷下去:“四妹妹,只要你把玉佩还回来,你从前犯下的混账事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还是我们的好妹妹。”
“但你若不知轻重,将玉佩中的宝藏独吞,耽误了我们白家和殿下的前程,就别怪我们不顾亲情......”
白书锦自喉间发出凄楚的冷笑,泪在眼眶打转:“呵......你们什么时候顾念过?”
自从收养了白秋凝,三个哥哥就越来越偏袒白秋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永远都是错的那个!哪怕她哭哑了嗓子,咳出血来,他们也觉得她是在装可怜!
更可笑的是,她舍弃尊严都没能得到宋茗赋的温柔,白秋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甚至,两人还背着她私相授受!
白书锦流下血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女,是哥哥的亲妹妹,是宋茗赋的未婚妻!她努力讨好每一个人,对自己严苛到极点,到头来,却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
三哥白济温见她还不知悔改,语气愈发不耐烦:“小四,你真是冥顽不灵,现在就把东西交出来!”
白书锦心彻底凉了,她看着三个曾经宠溺她的哥哥,又哭又笑:“那玉佩本就是我的,我......”
话都没说完,被众人簇拥的白秋凝就“噗通”一声跪下来:“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但是姐姐,你就算是为了白家和辰王,也该把玉佩交出来,我求求你了!”
她身形柔弱,作势要磕头。
这番举动,彻底将几人激怒!
辰王宋茗赋心疼的将白秋凝扶起来,三个哥哥更是毫不留情将白书锦围住,逼她交出玉佩。
白书锦心底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眼底迸发出阴狠,直接掏出玉佩,用尽全力砸在地上,怒吼出声:“我宁愿把东西毁了,也决不交给你们!你们想要得到宝藏和前程是么?哈哈哈,我诅咒白家子弟个个落魄,前途尽毁!诅咒辰王你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
宋茗赋眼眸狠狠一缩,想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玉佩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宋茗赋气的目眦欲裂:“贱人!”
他暴怒中抽出长剑,直直朝着白书锦的方向刺去!
“噗——”一股鲜血呕出,她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的俊脸扭曲到陌生。
更讽刺的是,她余光看到了曾经宠爱她的三位哥哥,此时竟然还全都围着那块摔破的玉佩,露出满脸的惋惜!
而白秋凝,朝着她勾起胜利的笑。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她在他们心里,还没有一块破玉佩重要!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扩散到全身,白书锦怀着满腔愤怒和不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
入冬时节,宁远侯府。
府内的侍女们忙忙碌碌,都在为两位小姐明日入宫做准备。
安静的闺房中,少女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捂着心口的位置,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掌心柔软的布料让她僵住,再环顾四周,早已不是那间阴冷的小黑屋。
白书锦僵坐在原地,惶恐观察着,脑子里却还残留着面目狰狞刺死她的未婚夫宋茗赋,和三个淡漠残忍的哥哥。
她不是死了吗,现在是在......哪儿?
目光触及到屋内熟悉的陈设,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慌忙掀开锦被,冲到铜镜前。
铜镜映出女子娇俏明艳的小脸,肌肤光洁雪白,乌发樱唇,美的不可方物。
她这是——重生了!
“白书锦!你怎么这么恶毒!”
不等白书锦反应过来,门外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房门被狠狠踹开,高大强壮的白成锐闯进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明日就是宫宴了,你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伤五妹妹的手,是不是嫉妒她弹得一手好琴,所以不想让她出风头?!”

白墨玉跟着来,本想劝白书锦给老三低头。听到这些,他忍不住训斥:“四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平日你闹脾气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发卖侍女!”
清蓉跌跌撞撞跪倒在白秋凝和白墨玉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还请大少爷和五小姐救救奴婢!”
白书锦冷眼看着她演,等她痛哭流涕完了,才晃了晃手里的发簪。
“我发卖她,是因为她偷了五妹妹的东西。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目光幽幽落在白墨玉身上,笑不达眼底,“大哥不是自诩公正么?原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妹妹,也算公正?”
白墨玉看着那只发簪,神色怔愣了一瞬,心里沉闷难受的厉害。
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白秋凝在这个时候很轻的“呀”了一声,随后如蝴蝶般轻盈跑过来,欢欢喜喜接过发簪:“我这根簪子丢了好些日子,心疼的我夜夜睡不着,原来在这里!”
她漂亮的小鹿眼满是澄澈,“清蓉,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话语自然,全然不像编造的。
清蓉磕了个响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回五小姐的话,就在您院子旁的小花坛缝隙里。”
“奴婢生怕自己和您说话被四小姐发现,匆匆往回赶,不慎摔进去,这才发现的。回来之后,奴婢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小姐看到大发雷霆,却......”
她小心翼翼看了白书锦一眼,头垂的更低了。
“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可四小姐不肯听奴婢解释。”
白墨玉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心底的异样难过迅速消失:“白书锦,你连自己的侍女都要苛责,难怪连府中下人都不愿替你说话!”
“你简直自作自受!”
白书锦抬起清凌凌的眼眸,和他对视:“所以大哥是相信她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侍女说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是么?”
白墨玉被她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很想摇头。
但很快他又再次狠下心:“是。白书锦,你说过的谎太多,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
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好,我知道了。”
白墨玉总觉得白书锦的状态让他有些不安。
那种强烈要失去什么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迫使他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清蓉痛苦的声音横插进来:“奴婢斗胆,恳请大少爷允许奴婢去五小姐身边伺候!奴婢真的受不了这种磋磨了!”
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摇头,很认真的劝说着:“清蓉,你不能这样。四姐姐身边一共就两个大丫鬟,你若是走了,她多难过呀。”
白书锦真的很想给白秋凝鼓掌:“五妹妹别演了,演的再真也是假的。”
白秋凝惊愕摇头,清澈的眸子划过受伤,又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托着一管药膏递过去:“四姐姐,这是太医院调配的跌打损伤药。你被罚跪那么久,膝盖肯定很疼,所以这药送给你。”
白书锦恶心的快要吐了!
这药膏还是宋茗赋送给白秋凝的,偏生那个时候,她白书锦才是受伤的那个。为了这件事,她大闹了一阵。如今白秋凝故意拿出药膏,不就是在恶心她?
她抬手把药膏打掉:“用不着你假好心,滚出我的院子!”
白秋凝瑟缩了一下,连忙捂住头,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四姐姐别打我!”
白墨玉迅速将白秋凝护在身后,提防的看着白书锦。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五只是关心你,你却抬手想打人!”
“白书锦,你就不配有人关心!”
短短两句话,就给白书锦定了罪。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人逐渐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希望他们认清白秋凝真面目的时候,也依旧能坚定站在她那边,千万别后悔。
她目光扫过旁边的清蓉:“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再出现在我院子里,我就把你发卖掉。”
清蓉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出了院子,只是那脸色怎么看都带着怨恨。
水芙看着自家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受委屈,气的眼眶都红了:“小姐,您刚才为何不让奴婢说话?”
她当时想替小姐辩解,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白书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不值得。”
见小丫头还在生气,她心头暖了几分:只有水芙真正记挂着她。
她不能继续在侯府坐以待毙了,必须想个法子离开!
于是她转而开口,“水芙,我记得药王谷选徒弟就在这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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