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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下的救赎全局

月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若曦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真阴沉沉快要下雨的样子,习惯依赖于天气预报的现代人,即使过了快一年,还是没有什么看天色的习惯。“你杀崔浩是有动机的,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叶长安道:“若是又没有确凿不在场的证明,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景若曦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叶长安这语气不像是认定了她是凶手,而是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看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你怎么办。“叶大人。”景若曦真心诚意道:“请您明示。”“给你个机会为自己伸冤吧,别说我不近人情。”叶长安道:“我带你去崔浩死亡现场看看。”......叶长安转头跟一旁的捕快说了几句,捕快自然应着。景若曦却更奇怪了。虽然她也想去现场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场难道不...

主角:景若曦何洋荭   更新:2025-02-2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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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全局》,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若曦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真阴沉沉快要下雨的样子,习惯依赖于天气预报的现代人,即使过了快一年,还是没有什么看天色的习惯。“你杀崔浩是有动机的,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叶长安道:“若是又没有确凿不在场的证明,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景若曦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叶长安这语气不像是认定了她是凶手,而是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看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你怎么办。“叶大人。”景若曦真心诚意道:“请您明示。”“给你个机会为自己伸冤吧,别说我不近人情。”叶长安道:“我带你去崔浩死亡现场看看。”......叶长安转头跟一旁的捕快说了几句,捕快自然应着。景若曦却更奇怪了。虽然她也想去现场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场难道不...

《锦绣下的救赎全局》精彩片段

景若曦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真阴沉沉快要下雨的样子,习惯依赖于天气预报的现代人,即使过了快一年,还是没有什么看天色的习惯。
“你杀崔浩是有动机的,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叶长安道:“若是又没有确凿不在场的证明,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景若曦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叶长安这语气不像是认定了她是凶手,而是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看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你怎么办。
“叶大人。”景若曦真心诚意道:“请您明示。”
“给你个机会为自己伸冤吧,别说我不近人情。”叶长安道:“我带你去崔浩死亡现场看看。”
......
叶长安转头跟一旁的捕快说了几句,捕快自然应着。景若曦却更奇怪了。
虽然她也想去现场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场难道不应该是封锁的么,为什么要带她一个犯罪嫌疑人去?总不是大梁京城里就崔浩一个仵作吧,崔浩死了,就没人弄的清楚现场状况,要靠嫌疑人自己给自己洗脱罪名了?
还是说,叶长安为了什么事情,在试探她?
崔浩家门口依旧有官差守着,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看热闹的邻居。像他这样的职业平日里和人来往的就不多,虽然是邻居也关系一般,因此众人大多只是八卦感慨,很少有真情实意的伤心难过的。
到了大门口景若曦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突然间有些反胃,恶心的胸口隐约翻滚了一下,捂了捂鼻子。
“怎么了?”叶长安一直盯着景若曦:“闻到什么了?”
这不废话么?景若曦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故作镇定,但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鼻子这么灵呢?”叶长安示意官差推开大门:“隔这么远就闻到了?而且你在厨房天天又是活鸡又是活鸭的,怎么还对血腥味反应这么大?”
人血和家禽的血,那是一回事么?景若曦不能解释索性闭口不谈,但是胸口一阵翻腾,自己感觉还不明显,可叶长安看的明显,随着大门推开,景若曦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叶长安一直在观察景若曦,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叶长安道:“你进来看看。”
景若曦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崔浩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崔浩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景若曦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崔浩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叶长安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因为何洋荭的事情,你记恨崔浩,对不对?”
“我是记恨崔浩,崔浩一定是被收买了,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景若曦痛苦转头看了眼崔浩,又将视线挪开:“别的不说,你看这屋里这么乱,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可以凭体力和崔浩周旋的,我只是个弱女子,做不到的。”
“屋子里是很乱,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叶长安道:“也有可能是你杀了崔浩之后,故意造成的假象。”
“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景若曦反问:“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象了,难道还会留下证物?”
“百密一疏?”叶长安摸了摸下巴:“杀人犯再冷静,也总难免留下破绽,也许你当时太紧张,所以忘了。”
“这不合理。”景若曦顺着房间查看:“叶大人,你过来看。”
“怎么?”
“你看这里。”景若曦指着门边的墙:“看见没有。”
“是什么?”叶长安看了看,不解。
“这里的墙上有新鲜被蹭过的痕迹,崔浩的衣服上,也有白色的墙壁上石灰的痕迹。”
“不能是他自己靠在上面沾上的?”

酒楼后厨正忙活着,景若曦推开后院门进去,和一个女子擦肩而过。
一阵香风飘过,景若曦愣了下,这味道不就是刚才在崔浩家中闻到的淡淡香味。
景若曦转身追了一步,蹲下身道:“姑娘。”
那女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景若曦将刚才从袖子里掏出来的帕子拿在手上:“这帕子是姑娘掉的么?”
女子看了看,摇头道:“不是。”
说完,女子便转身走了。
景若曦皱起了眉,这女子她虽然不知姓名,但确实有些眼熟,似乎是来过酒楼几回的。
但是很奇怪,如果是客人,为什么要从后院进出。
听着景若曦说话的声音,院子门又开了一下,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若曦,你怎么来了?”
“我来干活儿啊。”景若曦一见小厮,招了招手:“刚才出来个姑娘,你看见没有。”
“刚出去的姑娘,哦,你说梅姑娘啊?”小厮伸长脖子探了探:“你没见过她?”
“有些眼熟,只知道来过酒楼。”景若曦道:“但不认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也是,你一天到晚待在后厨不出房门的,肯定不知道。”小厮脸上露出点玩笑:“她是我们老板的相好,店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但梅姑娘是有家室的,所以这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能说。”
小厮顿了顿:“怎么了,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刚才出门跟她撞了一下。”景若曦掩饰着:“就觉得挺奇怪的,客人干嘛要走院子里的后门,随便问问。”
“哦。”小厮也没多心:“厨房里正忙不过来呢,要是来了进去帮会儿忙吧,谁的刀工都不如你,厨房管事刚才还发火了,说他们切的菜比狗啃的还难看。”
“好。”景若曦忙应着,随口道:“我看老板挺老实的啊,怎么会跟个有夫之妇在一起。说起来也奇怪,老板这个年纪,为什么还没成家?”
聊老板的八卦是每个员工的权利,景若曦此时再多问什么,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谁说老板没成家的。”小厮道:“老板成亲好些年了,只是没孩子罢了。不过你可能是没见过老板娘,老板娘和老板以前总吵架,听说回娘家有一年多了,老板虽然断不了的拈花惹草,但一直没再成婚,估计还没离吧。”
“回娘家一年多?她娘家远么,中间就没回来过?”
“听说倒是不远,不过确实没见回来。”
景若曦眉心跳了跳,感觉自己似乎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关键点。
从仵作家里出来的男人背影,刚才女子身上的香味,一年多没见人听说回了娘家的妻子,野塘中不知身份的女性骸骨,这一切都和案件一一契合上。
但是叶长安不知所踪,就算她有了切实的怀疑对象,又该怎么办。
而且明日傍晚何洋荭就要问斩,没有时间让她一点点去查明真相。
景若曦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毫无表情的进了厨房。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去试探试探江朗原的口风才是。
厨房管事对于景若曦的回归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干活儿漂亮的人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景若曦按下心中烦躁,利落的切了两盘菜装好,自己端了起来:“厨房管事,这是三号桌的对吧,我给送过去,过几天,我顺便去跟老板再请两天假。”
厨房管事挥了挥手:“去吧。”
景若曦端了菜往外走,上了菜后,在大堂转了一圈却没见着江朗原,拉住一个小厮道:“叶哥,老板呢?”
“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挺久的了。”小厮想了想:“开始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了,不过没坐一会儿,又出去了。你有事找他么,一会儿看见了我去喊你。”
“啊,不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景若曦忙道:“你忙着,我回厨房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朗原又出去了,他还能去哪里?
景若曦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
但酒楼正是最忙的时候,厨房里热火朝天,手上歇不得一下,景若曦一时间也腾不出时间多想,就在好容易将客人都应付的七七八八,她也正准备请假先走,外面闹哄哄的似乎进来了一大帮人。
景若曦正弯了腰洗着手抬头看,便听见有人在问:“谁是景若曦?”
找自己的?景若曦起了,起身迎了出去。
进来的是四五个杀气腾腾的捕快,面孔里有几个有些眼熟,应该是那日在野塘边发现骸骨时便在现场的。

“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叶长安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景若曦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叶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景若曦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景若曦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叶长安看着景若曦,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叶长安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景若曦很是惊喜:“可叶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叶长安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景若曦知道叶长安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叶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叶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叶长安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景若曦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叶大人。”景若曦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叶长安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景若曦送到门口,叶长安突然转了身。
“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叶长安沉吟了一下:“景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景若兮愣了愣:“叶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好人。”景若曦毫不犹豫的道。
“好人?”叶长安奇道:“为什么?”
景若曦道:“我选择把纸条交给叶大人,就是相信叶大人是个会秉公执法,会为老百姓伸冤的好人。而且,是可以在衙门做主的好人。”
“真的?”叶长安有些不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会秉公执法,那为什么我一威胁,你就什么都说了?”
景若曦叹了口气:“因为我赌不起,我也不想让伍婶变成争强斗狠的赌注。叶大人,你高高在上所以很难理解,其实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无论做什么,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小老百姓。”叶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天空有细雨飘下,景若曦关了门,站在窗子口看着叶长安带着手下消失在门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这男人在她眼里虽然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公子哥,但总觉得他这一趟并非仅仅为了这案子这么简单。
然而身微言轻,景若曦知道的消息太少,也不能推断出更多。
第二日一早,景若曦照例去了酒楼上班,中午忙过人多的时候,请假去衙门打听消息。
她真的觉得叶长安是一个不屑做坏人的好人,但是这个好人是不是靠谱,这并不好说。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并不靠谱。
景若曦带了些吃的喝的,以探视为由,又进了衙门。
何洋荭照列什么都不说,她索性也就不问,看着她吃了点东西,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谢谢江老板。”景若曦微微颔首,便转身出去了。
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能算数的,怎么也要亲自去衙门看一看。
景若曦上辈子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五个小时都在办案,可这辈子还真没有机会踏进衙门一步,问了人后找到了地方,看着自己熟悉而陌生的地方,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咬牙走了过去。
县衙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景若曦走了过去:“这位大哥。”
那守卫转头看她,倒是也客气:“姑娘有什么事?”
景若曦道:“您好,我想问问昨天被带来的何洋荭怎么样了,就是昨天那件沉塘碎骨死者的妻子,我是她的朋友。”
“哦,你说那个犯人啊。”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消息,守卫道:“今天一早大人就开庭审了,她也承认了,说是自己杀了她相公。”
景若曦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她承认了?”
“那还有假?”守卫道:“大人当场就判了问斩,先行收押,三日后行刑。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景若曦脸色有点发白,此时她脑子里乱的很。
这是人命案啊,就算是动作再快,调查审理也要上十天半个月吧。怎么昨天将人带走,一个下午过一个上午,案子就定下来了,还说是何洋荭认罪了,莫不是屈打成招?
但景若曦不傻,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平头老百姓,而且连正规的身份户籍都没有,就算有天大的冤屈,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
屈打成招这个词只能想不能说,就算是真看见了也不能较真,如果他们明目张胆的屈打成招,那只能证明严刑逼供在这个年代是一件大家都接受的事情,一己之力扭转不了乾坤,必须得另辟他法。
首先至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景若曦道:“大哥,那我能不能去牢房里看看她......”
守卫上下打量了景若曦一下:“你等着,我给你问问去。”
景若曦松了口气,好在这衙门的人看起来还是比较通人情的。毕竟何洋荭就算是杀了人,也不是什么涉及重要人物的大案子,没有不让探监,不让家属听遗言准备后事的道理。
景若曦忐忑的在门外等着,没过一会儿,守卫就出来了:“大人说,可以让你去探监,何洋荭家里据说没人了,你要是和她关系好,正好把后面的事情都办一办。”
守卫说的事情,大概就是指何洋荭被处斩之后的收尸和后事吧。
景若曦无心去管这些,先忙应着,见到人再说。
跟着守卫进了衙门,穿过大堂,穿过两个院子,看到是一处明显与旁处不同的屋子。
“就是这里了。”守卫说了句,和看门的侍卫道:“这是昨天关进来的何洋荭的朋友,大人让来探监。”
大约这牢房里也不会关押什么重犯,虽然有守卫也是门禁森严,但是对来探监的人却不太紧张。见是同僚带来的,便点了点头,开了门,让景若曦进去。
“一直往前走,左边最里面的那一间。”
景若曦谢了之后,便快步走了进去。
这牢房虽然不是地下室,却因为只有高处的几个小窗子,而常年处在昏暗之中。
牢房的味道都不好闻,因为常年不见光不透气,闷着一种常年挥散不去的霉腐味道,两边牢房里还有被关押了许久的犯人,见着新鲜的人进来,又是个漂亮姑娘,便嬉笑着口中不干不净起来。
景若曦却全无反应,好像这味道和她在的厨房没有什么两样,好像那些人都不存在一般,半点停顿都没有的穿了过去,直接走到最后一个牢房。
所幸这里都是单人间,角落里,何洋荭缩成一团,也不知睡了还是醒了。
纵然这场景景若曦见过无数,还是从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伍婶。”
何洋荭哆嗦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见景若曦后,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的扑了过来。
“若曦。”何洋荭说话的声音有点抖:“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你的。”此时景若曦冷静的不行,先上下一扫视。
虽然何洋荭已经换了一身囚犯服,但衣服上却没有血迹,似乎不像是被用了刑的样子。当然有些刑是看不出来的,但那种阴损手法对付的都是厉害角色,何洋荭不过一介妇人,不至于要如此慎重。
若衙门真想严刑逼供,按景若曦对她的性格了解,按地上打两板子就什么都认了,不需大费周折。

快到衙门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从对面快步走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蓦地身子一歪,一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才站稳身子。
景若曦的手轻轻往叶长安腰上一抹,便将小纸条塞了进去。
可叶长安毕竟是会武功的人,就在她要缩手立刻离开的时候,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没事吧。”叶长安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习惯性的做个君子关心一下罢了。
“我没事。”景若曦不敢抬头,手腕挣了挣,掐着嗓子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撞到公子了。”
“不要紧。”叶长安松了手,看着景若曦很快的消失在前方巷子转弯处,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少爷。”属下道:“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姑娘有点熟悉。”叶长安若有所思:“好像在那里见过。”
手下不怕死的调侃:“少爷你是姑娘见多了,见谁都熟悉吧。”
“胡说。”另一个添油加醋:“少爷就算熟悉,熟悉的也都是大美人。这种姑娘有机会碰着少爷的边么?”
在两人头顶上一人敲了一下,叶长安好笑:“别在大街上胡扯了,做正事。”
手下忙应了一声,有个突然道:“哎,少爷你钱包没丢吧,其他东西没少吧,我怎么觉得刚才那特别像是小混混偷钱包的手段呢。”
好好的走着也能撞上,撞完后脸都不漏火速消失。
“少爷的武功是白练的么,还能在京城街头被人占了便宜?”叶长安嗤笑一声,但还是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腰带,习惯性的,手在腰带上按了按,里面塞着挺重要的令牌。
这一按,他的表情就有点奇怪了,在手下的注视下,从里面摸出张纸条来。
“这是什么东西?”手下奇道:“谁给少爷写的情书?”
顿时两人都望向景若曦消失的街头。但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收情书对叶长安来说是件日常,他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太意外,而是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纸条。
只是这一看,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纸条潦草的写了一句话:“昨日从野塘捞出骸骨为一男一女两人,尸骨皆不全。”
这是怎么回事,三人面面相觑。
半响,一人方道:“这难道是刚才那个姑娘趁机塞过来的,她不是为了偷东西,是为了报信。”
叶长安捏了纸条:“再去找个仵作过来,跟我进去重新验骸骨。”
这可不是玩笑的事情,叶长安也不觉得有人会开这个玩笑,因为京城里并不止有一个仵作,骸骨是一人还是两人,几人一看怎么都能真相大白,是根本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事情。
手下立刻就去了,叶长安却陷入了沉思。相比起这案件是否有冤情,他更感兴趣的是,刚才给他塞纸条提点的人是谁。那姑娘,是背后有高人指使,还是本身就是个高人?
景若曦送过纸条之后便回到了酒楼,进门之前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她是对叶长安有期待,但是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剩下的时间太短,不能等一件事情出结果再进行下一步,该做的事情,要齐头并进。
景若曦在醉香楼后厨干了半年,风评很好,一个长得好看做事勤快,客气又不作怪的小姑娘,又是外地来的无依无靠,自然会让正常人都怜爱一番。除了媒婆觉得她有点不近人情谁提亲都不理之外,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
看着景若曦面无神采的走了进来,众人看着都心酸,少不得要安慰几句。
这小姑娘跟何洋荭相依为命了大半年,突然知道她要被处死了,可不得难过。
景若曦抹了抹眼泪:“管事大人。”
管事叹口气:“哎,我明白,这事情谁也没办法,不过何洋荭身边现在就你一个,你有良心,肯定是要给她送终的。这几天你尽管去忙,后厨这边的事情我再安排,等后事都办完了,你再来开工吧。”
“谢谢你。”景若曦道:“我有个事情,想请问一下。”
“你说。”
景若曦道:“伍婶对我一直都特别好,像是我亲姐姐一样。她如今出了这事,我也帮不上忙。就想着,总还有几天,怎么也要让她在衙门里过的好一些。我想给衙役们送点礼。”
“送礼啊。”这倒是个正常事情,管事道:“嗯,应该的,送点礼,好歹这几天也能照应照应,让她走的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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