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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前文+后续

小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呵!进门做妾!好大的恩赐!季欢颜眼中杀意倾泻而出,眼神森冷。此时,她犹如地狱修罗,身上杀气腾腾,犹如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不愧是他的种,从根子就烂透了。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五皇子腿软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冷声呵斥,“放肆,让你做妾,已经是恩赐,不要再去想其他,否则......”“圣旨到!”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在场众人闻声看去。王公公手拿圣旨,快步走来。他走到五皇子面前,态度恭敬,“给五皇子请安!给裴小姐请安。”嘶!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五皇子的身份尊贵,王公公行礼问安无可厚非,但是为何要给季欢颜请安。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王公公将视线落在了裴珍珍身上。裴珍珍欣喜若狂,得意的挺了挺胸脯,余光撇向季欢颜,眼中满是挑衅。“公公...

主角:季欢颜连翘   更新:2025-02-26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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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进门做妾!好大的恩赐!季欢颜眼中杀意倾泻而出,眼神森冷。此时,她犹如地狱修罗,身上杀气腾腾,犹如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不愧是他的种,从根子就烂透了。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五皇子腿软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冷声呵斥,“放肆,让你做妾,已经是恩赐,不要再去想其他,否则......”“圣旨到!”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在场众人闻声看去。王公公手拿圣旨,快步走来。他走到五皇子面前,态度恭敬,“给五皇子请安!给裴小姐请安。”嘶!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五皇子的身份尊贵,王公公行礼问安无可厚非,但是为何要给季欢颜请安。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王公公将视线落在了裴珍珍身上。裴珍珍欣喜若狂,得意的挺了挺胸脯,余光撇向季欢颜,眼中满是挑衅。“公公...

《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呵!
进门做妾!
好大的恩赐!
季欢颜眼中杀意倾泻而出,眼神森冷。
此时,她犹如地狱修罗,身上杀气腾腾,犹如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不愧是他的种,从根子就烂透了。
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五皇子腿软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冷声呵斥,“放肆,让你做妾,已经是恩赐,不要再去想其他,否则......”
“圣旨到!”
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场众人闻声看去。
王公公手拿圣旨,快步走来。
他走到五皇子面前,态度恭敬,“给五皇子请安!给裴小姐请安。”
嘶!
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
五皇子的身份尊贵,王公公行礼问安无可厚非,但是为何要给季欢颜请安。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王公公将视线落在了裴珍珍身上。
裴珍珍欣喜若狂,得意的挺了挺胸脯,余光撇向季欢颜,眼中满是挑衅。
“公公,这圣旨可是给臣女的!”
王公公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的确与你有关。”
“多谢公公!”
裴珍珍眼中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轻蔑的看向季欢颜。
王公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带着讥讽,“裴大人接旨吧。”
裴府众人不明所以,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征明混淆家族血脉,试图蒙蔽皇恩,为臣不忠,为父不慈,特此,官降一品,罚俸一年......”
轰!
圣旨上的内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裴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他大惊失色,浑身颤抖,愕然抬头,看着王公公,“陛下是如何知晓......”
“大人!皇上日理万机,自然知晓!”
王公公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季欢颜,“大人,切莫丢了西瓜捡芝麻!自家血脉,才应该好好对待!”
点到为止。
他冲着季欢颜双手抱拳,“奴才先行告退!”
奴才。
两个字清晰明了。
众人看着王公公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
裴父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如炬,锋利的目光在季欢颜身上扫过,“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季欢颜不置可否,淡然一笑,“父亲以为呢?”
裴母回过神,一头雾水,“老爷......”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
裴父怒不可遏,“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心疼自己女儿却心疼一个冒牌货!现在好了,家里因为你而蒙羞。”
“你......你竟然打我。”
裴母手捂脸颊,一脸不敢置信。
裴父没有理会妻子,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五皇子身上,“殿下......你与小女的婚事?”
五皇子身体颤了一下,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裴珍珍连忙躲开,清了清嗓子,“本殿下与裴府有亲事。”
是裴府,而不是裴珍珍。
心思一目了然。
裴珍珍不敢置信,轻咬下唇,泪眼汪汪,“殿下......”
“殿下怎可如此!你与我妹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裴星河看不得妹妹受委屈,连忙站了,出来打抱不平。
五皇子冷笑,“青梅竹马,难道不是他一直跟在本殿下身后,罢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殿下不便参与!”
说着拂袖而去。
看着五皇子离开的背影。
裴珍珍身子颤了一下,向一旁倒去。
裴星河上前稳稳的将人接住,“妹妹......”
“大哥,五皇子不要我了......”未语泪先流。
美人落泪令人怜惜。
裴父看着兄妹二人,怒不可遏,“混账东西,青天白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说话间,他余光撇向看好戏的季欢颜。
季欢颜则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裴星河瞪圆的眼睛,“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
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季欢颜抡圆了胳膊。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断响起,裴星河被打的头晕眼花。
季欢颜两只胳膊打出了残影,最后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裴星河被打倒在地。
一口鲜血喷出,混合着两颗牙齿。
裴珍珍看在眼里,吓得缩了缩脖子。
几巴掌下去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季欢颜拿手帕,擦拭每一根手指,那真正的模样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擦得极为认真。
裴父看在眼里满脸怒火,“那是你大哥!”
“可他不要我这个妹妹呀!”季欢颜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目光落在裴珍珍身上,“家里太吵了!”
留下一句,她带着身旁的连翘转身离开。
“来人,把这个冒牌货送到乡下庄子去!”
身后。
冰冷的声音传来。
季欢颜脚步没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明月阁。
空旷的院子中央,堆满了珠宝首饰以及衣物。
衣物都是绫罗绸缎做的,那些珠宝上面镶嵌的宝石,价值不菲。
季欢颜拿着一个匕首,开始忙碌。
她动作灵敏,将首饰上的宝石全部扣下来,放到匣子里。
不一会儿,小小的匣子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
眼见着价值连城的首饰,被拆开。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露出肉疼的表情。
可是,他们敢怒不敢言。
不是没阻拦过,根本拦不住。
看着季欢颜手中匕首,散发着寒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办法。
大小姐可是会动刀。
其中一个嬷嬷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臂,面色狰狞,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季欢颜的后背。
季欢颜察觉到,并不在意,手腕一翻,又弯下来一颗宝石。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在干什么,凭什么拆我的首饰”
尖锐的声音响起。
季欢颜回头,看到裴珍珍张牙舞爪的跑过来,勾唇笑了。
果然。
善良温柔都是假的。
这才是她的本性。
裴珍珍跑过来,看到自己的首饰被拆掉,面露癫狂,“你,我要打死你......”
疯婆子一般的女人跑了过来。
眼见着人到了跟前。
季欢颜一个闪身,上去一把抓住裴珍珍的脖领子,然后......
砰!
一个用力。
裴珍珍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季欢颜上前,抬腿将人踩在脚下,“什么是你的?”

季欢颜含笑道:“来给裴珍珍送一份儿生辰礼。”
裴星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么好心?你是怎么欺负诬陷珍珍,又是怎么偷她东西的,我们可还没有忘呢!”
蠢货一个。
季欢颜懒怠理会他。
只是看向裴旖的父母:“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裴父冷着脸。
裴母则是一脸为难:“旖儿,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觉得是珍珍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养恩与生恩是一样的,在母亲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唔。”
季欢颜不置可否:“既然你一视同仁,若裴珍珍犯了与我一样的错,是否也该与我一样的惩罚?”
裴母:“自然,我......”
“连翘,把人带进来吧。”
季欢颜根本不给她多说废话的机会。
直接扬声叫连翘进来。
随着她话音落地,连翘便领着个人进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裴珍珍脸色大变。
这不是当时被她安排诬陷裴旖的丫鬟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季欢颜好整以暇看着她变了的脸:“裴珍珍,你可认识这个丫鬟?”
裴珍珍下意识挪开眼,焦急的在心里想着对策,支支吾吾道:“自然认识,这是裴家的丫鬟。”
面对季欢颜的气势。
她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那么母亲呢,可觉得这个丫鬟脸熟吗?”
季欢颜坐到椅子上,只是一抬手,连翘就推着婢女跪到地上,厉声喝斥道:
“还不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不然小心你肠穿肚烂而死!”
姑娘三天前命她抓住了这丫鬟带到客栈。
还给她喂了毒药。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背叛裴珍珍。
丫鬟缩了缩脖子。
她小心翼翼看向裴珍珍。
裴珍珍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说什么?
丫鬟缩回脖子,艰难吞咽一口开始吐露实情,不但说了裴珍珍借丢簪子诬陷裴旖的事,还说了其他许多事。
一旦开了头。
别的便也就好说了。
裴旖的委屈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裴旖不懂规矩、在外出丑,是裴珍珍故意让这个丫鬟引导做出来的;
得罪贵人、误让老夫人得了疹子,也是这个丫鬟暗中给裴旖准备的点心换了。
还有平时裴旖对裴珍珍的针对。
自然也都是假的。
季欢颜定定看着裴家人。
自然没错过他们眼里的权衡利弊。
她唇角勾起嘲然弧度。
哪怕面对血缘至亲,裴家人也是把利益放在头位的。
那边裴珍珍已经慌了。
“撒谎!”
她惊慌失措的拉住裴母的手解释:“母亲您要相信我,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及裴母说什么。
一直沉默的五皇子忽然道:“珍珍不是这样的人,依本王多年对珍珍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裴珍珍撑腰。
裴家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裴珍珍感动的望向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回以深情的眼神:“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不会叫别人欺负了你。”
裴父给裴星河使了个眼色。
裴星河会意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把匕首,就这么径直捅死了背叛裴珍珍的丫鬟。
那丫鬟连头都没有回。
就这么直愣愣摔到地上死了。
“什么裴家的丫鬟,我在裴家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分明就是你花钱找来故意诬陷珍珍的。”
裴星河随手扔了匕首:“趁着现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滚回庄子上去,以后不许再回京城,这一辈子自然有你的吃喝,否则......”
他看一眼地上丫鬟的尸体。
意思十分明显。
季欢颜嗤笑出声。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别人威胁我。”
裴家人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呢。
一窝子都是畜生。
这样也好。
动手的时候便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也省的她费心。
裴星河刚想说什么,季欢颜已经飞起一脚踹到他膝盖上,那轻巧的力道让他不自觉跪到了地上。
她掏出一颗丸药塞进他嘴里。
裴星河只觉嗓子一涩,随后肚子便快速热了起来。
这感觉让他惊慌失措了起来。
“你让我吃了什么?!”
他拼命扣嗓子。
但丸药早到肚子里了。
裴父和裴母也慌了,扑上来拉住裴星河拼命帮他捶打后背,不过终究是无用功。
“裴旖!”
裴母声嘶力竭:“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简直是个畜生!!”
“呵。”
季欢颜嗤笑:“别紧张,不过是穿肠散罢了,只要五日之内服用解药便能解毒了。”
穿肠散。
这可是第一大奇毒。
它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最是不能防备,中毒者五日之内没有解毒,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用在裴星河这个畜生身上。
算是便宜他了。
她一步步向裴星河走去,用轻巧的声音道:“这毒药奇就奇在,一颗毒药只配一颗解药,天下绝无仅有,只有我有。”
说着话。
她举起解毒的丹药。
定定望着跪在地上脸色雪白的裴星河。
面无表情的脸一片森然:“裴大公子想活吗?”
裴星河当然想活,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儿,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看你怎么活!”
季欢颜根本不理他。
走到他跟前,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力道大的裴星河脸都偏了过去。
“你想活,却不想自己的妹妹活吗?你出谋划策逼迫我脱衣服被搜身,这样的屈辱之下,你可曾想过我会活不下去?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想过?”
这话说完。
季欢颜又甩了裴星河一耳光。
“明知道自己亲妹妹是无辜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却为了荣华富贵,将人证给杀了,你心里可有一点儿手足情谊?!”
说完又是一耳光甩上去。
裴父裴母早心疼的不行了,但又怕季欢颜不给解药,只能焦急的站着看。
裴星河“啐”了一口唾沫,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你有本事就干脆利落杀了我!”
五皇子上前警告道:“裴旖,不要冲动,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解药给了星河,我便迎你入门做妾。”

“不必人接,咱们自己回。”
季欢颜神态自若。
连翘又萎靡了下去:“哎,姑娘想的也太好了,若是没人接,咱们可怎么回去啊。”
季欢颜挑眉:“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能回去?不说这个了,你去找管事的,让他亲自给我准备一把弓。”
连翘有点儿犹豫。
“奴婢去求见管事的,他都没来见过奴婢,会不会不愿意帮您做弓啊?”
季欢颜笃定:“这次他就会见你了,而且会满足你。”
连翘不解:“为何?”
“这管事既然能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显然也是有些体面的,这样的人不必讨好裴珍珍。裴珍珍做的太过火了,可能会牵连到他,他心里自然有不满。”
季欢颜淡淡道:“这是他的地盘,有人在他的地盘放火,他自然要做些什么释放信号。”
连翘似懂非懂。
不过她虽然不懂,却很听话,把季欢颜送回去后便回转过来找管事的。
事情果然如季欢颜所说。
管事的很爽快便应了下来,弓也做的很快,没三两日便做好送到了季欢颜手里。
她把玩着弓试着拉了拉。
连翘看得目瞪口呆:“姑娘,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本事?”
季欢颜不语。
父亲弓技十分好,从小便说她有天赋,从她三岁起她便开始练弓了。
她抚摸着弓缓缓道:“可能是上辈子学的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十天过去了。
这一日。
季欢颜等的人终于来了。
“今天庄子上格外的不一样呢,管事的亲自上上下下的安排,还不许人私自走动,奴婢看估计有人要来。”
连翘给季欢颜倒茶。
季欢颜手指缓缓打圈:“你去注意着,人进来以后来告诉我一声。”
连翘:“是。”
不到晌午。
一行人进了庄子。
打头的是穿着短打的壮汉,个个都是目若寒星,凌厉的眼睛警惕的审视着庄子的一切。
随后便是一辆马车。
马车虽然什么装饰都没有,也没有图腾,却能看出这马车的不简单来。
连翘忙冲回去告诉季欢颜人来了。
季欢颜仰头喝尽了茶,转身对着镜子竖了高马尾,提着弓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利落的动作吓了连翘一跳。
通过十天的修养,季欢颜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行动中虽然还会觉得痛,却已经让季欢颜很满意了。
她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爬上房顶,目光追随着马车一路前行。
那马车七拐八拐。
最终停到了庄子最深处。
那群短打壮汉分开了站好,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人后,纷纷跪到地上。
“请主子下马。”
下瞬。
马车帘子被掀开。
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跳下来。
他墨发如瀑,五官英挺,长身玉立的模样犹如画中走下来的天神,尤其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叫人不敢直视。
季欢颜胸膛起伏。
美眸凝着冷然和杀意。
温璟诏。
当今陛下。
她曾经的夫婿。
也是亲手虐杀了她、屠杀了季家满门的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温璟诏负手而立,气势矜贵威严。
暗卫低头:“回主子的话,准备好了,只是近日来金樱花难找,只找到了几支。”
“废物。”
温璟诏淡淡看他:“颜儿最喜欢的便是金樱花,她会不开心的。”
暗卫伏在地上:“奴才领罚。”
“三十杖。”
温璟诏转身欲走。
季欢颜唇角翘起讥讽弧度,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遥遥对准了温璟诏的头。
真是令人作呕的嘴脸。
当初杀她、杀她全族时,他毫不留情,这会儿又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咻!”
箭破空而出。
夹着杀气直直射向温璟诏。
“主子小心!有刺客!”
暗卫肝胆欲裂,大吼一声齐刷刷跃起来保护温璟诏,然而那箭只是擦过温璟诏的头后射向了他背后。
“啪嗒!”
一只鹌鹑掉下来。
温璟诏低头。
鹌鹑静静躺在地上挣扎,一只箭穿过它两只眼睛,连它的羽毛都没有破坏一点。
他心里一动。
喃喃道:“这样好的箭法,我只见过一人。”
季欢颜从房顶起身,一手搭弓一手掐腰,遥遥对着温璟诏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鸟儿,你可不许碰。”
温璟诏像被点中了麻穴一般。
他缓缓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房顶上立着个少女。
她背光站着,洒脱姿态比朝阳都要吸引人,飞扬的发丝都透着自由的味道。
他心头狠狠一跳。
整个人都被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他还是没有地位的小王爷,回京途中遇到了魏武侯同行,有一日在驿站休息时四处闲逛,一只大雁就这么楞冲冲砸到他身上。
季欢颜就是这样出现的。
她站在房顶。
如眼前少女一样,一手搭弓一手掐腰,满眼骄矜冲他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大雁,可不许碰我的猎物。”
那样热烈的少女直直闯进了他的眼睛。
也闯进了他的心里。
温璟诏渐渐回神,记忆里那道身影就这么和眼前的少女重合到一起,分明不是一张脸,甚至天壤之别的脸。
却叫他红了眼尾。
他找了许多她的替身养在宫里,最像的和季欢颜甚至有七八分相似,可他还是不满足。
因为那张脸不该出现讨好他的表情。
那张脸望着他时,永远都是骄矜飒然的。
对。
就像眼前这个少女一样。
暗卫们纷纷抽刀:“抓刺客!”
温璟诏回过神,厉声喝斥:“统统退下!”
暗卫们疑惑,却只会遵从他的命令,一个个回到位置上站好,定定又警惕的看着季欢颜。
温璟诏一步步向季欢颜走去。
他仰着头望着她:“姑娘的鸟儿,还给你。”
季欢颜望着温璟诏。
她真想直接一箭射穿了他啊。
但她不能。
因为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至少现在温璟诏不能死。
压下心里的恨,季欢颜在温璟诏怀念的目光中翻身下了房顶,迈着洒脱的步伐上前接过鹌鹑。
“谢了。”
温璟诏却抓住鹌鹑不放,死死盯着她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是啊。
她季家已无一活口了。
季欢颜靠到床榻上。
“自然是对她心怀愧疚之人才会来祭拜她。听你说得言之凿凿,你似乎很了解这个‘妖后’的事?”
“谁会不知道妖后的事啊?”
连翘喃喃:“这些年举国上下都传遍了,原来曾经妖后季欢颜竟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哦?说说。”
提起这个,连翘可来了兴致,她坐直了身子。
“姑娘你可知道,为何陛下子嗣稀少?年长的两个皇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去就藩?这都是因着季欢颜的嫉妒!自她被封为皇后,生下了七皇子,便不许别的皇妃有孕了。”
“凡是有了身孕的,都被她以各种手段残害毒杀,活着的皇子们怕啊,就只能去就藩了。”
季欢颜嗤笑:“说得她这样大的本事,那皇帝就不管?任由她残害后妃?”
连翘:“季家势大,陛下也一时没办法,再有便是陛下实在情重。季欢颜骄奢淫逸、残害忠良,丝毫没有国母风范,她做下那么多坏事,多少朝臣请旨陛下废了季欢颜后位,陛下一直都因为情义不肯。”
她摇头叹息:“可怜陛下情深义重,季欢颜却对不起陛下与城王暗通款曲,还企图伙同季家谋反逼宫。若不是天佑陛下,还真让奸人当道了。”
说着话,她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据说季欢颜那个死了的儿子七皇子,是与城王的私生子呢!”
“咔嚓!”
季欢颜手里的杯子被捏碎。
连翘吓了一跳,忙去扒开她的手:“姑娘你小心些,被扎伤了手可怎么办!”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连翘一楞,抬头时才发现,自家姑娘眼神幽冷布满杀气,毫无表情的脸上更是一片森寒。
“什么?”
“季欢颜儿子是城王私生子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季欢颜又重复了一遍。
连翘:“是听裴家下人说的,奴婢在裴家大厨房拿饭时,正碰到她们在说这事,据说因为太辛密没人知道呢,若不是咱们家贵妃娘娘在宫里,怕是裴家也不会知道。”
裴陶苏。
果然是你。
季欢颜手指一点点收紧,任由碎瓷扎破她的手。
鲜血滴滴落下。
犹如她眼中的怨恨和不甘。
“哎哟我的姑娘您快松手啊!”
连翘尖叫。
季欢颜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恨意和情绪,她幽幽道:“连翘,帮我准备个东西。”
“是,姑娘您说。”
“我要一个弓,能射杀人的弓。”
连翘又被吓到了,小心翼翼试探:“姑娘要弓,是想......想做什么?”
季欢颜看她一眼:“放心,我不杀人。”
被看穿心思的连翘尴尬挠挠头:“瞧姑娘说的,您这性子怎会杀人呢?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呢,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季欢颜不语。
曾经的裴旖可能不会。
现在的‘裴旖’却会。
连翘这一走便是一下午不见人影儿,郎中都来看过诊了她还没回来,直到夜幕降临,季欢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挣扎着下床,忍痛拖着身体出去找人。
“我的婢女呢?”
她抓住路过的一个婆子问道:“她人在哪?”
婆子看了她一眼,笑道:“大姑娘别着急,你那个婢女实在没有规矩,她这会儿正在学规矩呢。”
学规矩?
裴家的规矩可真多啊。
她冷了脸:“在哪。”
婆子:“我劝大姑娘还是别管了,教好了规矩自然会送她回来的,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
季欢颜不跟她废话。
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抵到墙上,用毫无感情的眸子盯住她:“我问你,在,哪。”
她气势如虹。
尽管语气淡漠轻忽,却叫人压力倍增,毕竟是曾经杀伐果决之人,这气势怎会是没见过世面的婆子受得住的?
婆子立刻腿软了,指了指南边方向:“就,就在那边猪棚那里。”
季欢颜甩开她拔腿就走。
她到猪棚那儿时,正看见几个婆子压住连翘,想要把她往猪棚里推。
连翘被堵住嘴拼命挣扎着。
季欢颜眼眸骤冷。
猪是杂食动物,它们是连人都会吃的。
这几个婆子明显是要弄死连翘。
她疾步上前,抬脚狠狠踹向离自己最近的婆子,那婆子一时没防备,整个人滚进了猪棚。
“哎哟喂,我的娘哟,谁踹的老娘?!”
余下婆子们被吓了一跳。
回首一看是季欢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讥讽道:“大姑娘这是干什么,我们好心给你管教婢女,你怎么还动手呢?”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啪!”
季欢颜根本不和她们废话。
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说话人脸上。
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抬脚把她也踹进了猪棚,回头以平静又肃杀的眼神看向其他几人。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管教本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她肃然而立。
瘦弱的肩膀玉兰花瓣似的,褴褛衣衫更给她平添一丝凄惨,可饶是这样,周身气势却如冷剑凌厉。
叫人不敢忽视。
那几个婆子一时被压住了。
不敢吭声。
“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滂沱气势随着这话扑面而来,几个婆子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就跪到了地上。
不及她们说话。
一个中年男人从斜里走出来。
“大姑娘息怒,刘管事已经知道这事了,特派了奴才来处理,大姑娘受委屈了。”
他笑盈盈的。
不过语气随意,显然是没把季欢颜放在眼里。
季欢颜回头望过去。
“怎么处理。”
男人仍旧笑眯眯:“罚她们月例银子,再打几个板子,大姑娘以为如何?”
“可。”
季欢颜不会为了这事费心思。
她拉起连翘,解开她身上绳子后带着人便走。
连翘受了惊吓,心里又感动,走出去好远才问道:“大姑娘怎么不趁机立威,以后叫她们不敢再欺负您。”
“在这里立威做什么?”
季欢颜淡淡道:“待我好了便回裴府,这里的人都不会再见了。”
连翘一惊:“有人要来接姑娘了吗?”

没出声,他也不知道,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季欢颜死了六年,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他这六年间再怎么痛苦也都忍过来了。
这世间再无季欢颜。
广袖下的双手被死命的攥紧,温修衍轻叹一口气,至于这个胆大包天模仿先皇后意图攀附皇帝之人,死不足惜!
裴旖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进来,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就这么被别人给惦记上了。
七拐八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瞧见自己的院子里头阒静,屋子里头亮着烛灯,便知连翘已经回来了。
果不其然,甫一推开门,连翘便着急忙慌的出来,瞧见是裴旖,面上一皱,“姑娘!您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怎么了这是?”裴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由得笑道,“谁欺负你了?姑娘我帮你出气!”
连翘擦擦眼泪,摇了摇头,“没有,是奴婢担心姑娘的安危,着急的。”
这小丫头,跟在原身裴旖身边,养成了一副不谙世事的纯净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连翘放心,你家姑娘跟在陛下身边,能出什么意外?”
她在梳妆镜前坐下,连翘便细心的为她拆下环佩首饰。
连翘抿抿嘴,苦闷道,“姑娘与陛下究竟是何关系?为何陛下会几次三番的来找姑娘,若是被贵妃娘娘知道了...”
话说到这,连翘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寒颤。
她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贵妃娘娘,但府里的下人都很是惧怕,说她曾经在自己院里命人活生生打死了欲爬龙床的婢女,以规训这侯府的下人。
裴旖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怕什么?就算她想,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有了这句话,连翘一抛苦恼,又高高兴兴的为她卸妆,她家姑娘果然是不一样了,自大来了京城之后,眼界脾性都变了许多。
乌黑的纯发披在肩头两侧,裴旖刚刚脱了外衣,便听见自己院子里惊响起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抬眼一看,隔着朦胧的窗纸,还能看见一根根火光跳动的火把。
裴旖当即披上外衫,连翘放下手中的物件,惊叫一身跟了上去,“姑娘!”
屋门一开,便瞧见那乌泱泱的一群人。
为首之人是后院里头的管事嬷嬷,若是没记错的话,应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只不过看他们这架势,只怕来者不善。
瞧见裴旖衣衫不整,邬嬷嬷促狭的笑了笑,“这三更半夜的,姑娘莫不是刚从外面厮混回来?”
裴旖挑眉一笑,缓步迈着台阶下来,院子里头的小厮嬷嬷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自小养在乡野之间的嫡女可不是个好惹的。
生辰宴那日敢对老夫人拔刀子,他们可全都是看在眼里的。
裴旖掠过那些人惊恐的面容,锐利的目光落在邬嬷嬷脸上,“你在放什么狗屁?!”
“你...!”邬嬷嬷自诩是这侯府的老嬷嬷,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整个侯府,便是侯爷见到她还要礼敬三分。
这个野丫头竟敢对她出言不逊?
老夫人说的没错,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了。
“旖姑娘,可别说是老妇冤枉你,你且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那奸夫的东西?”
裴旖面色更冷,还说不是放狗屁?这奸夫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外面玩的多乱呢。
墨蓝锦绣的香囊握在邬嬷嬷的手中,裴旖只能看个大概,便笑了,“邬嬷嬷随便拿一个男子的香囊过来,便要指控我与人通奸?”
“那本姑娘若说,这香囊是你那奸夫留下来的呢?”
邬嬷嬷脸色涨红,生生被裴旖的伶牙俐齿给憋成了猪肝色,斥道,“你胡说!旖姑娘不愿意承认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府中之人都不是瞎子,你那奸夫将人送到侯府后门,可是有人看的真真切切的。”
她说的笃定,裴旖便唤连翘搬来一个软凳,好整以暇的坐在门外廊下“断案”。
“哦?是吗?请人证过来?”
她居低位,在一众人中只身坐着,身上的气势却没有输掉半分,一个眼神扫过去,人群之中便颤颤巍巍跪下来一个婢女。
“姑娘恕罪!嬷嬷恕罪!奴婢确实瞧见旖姑娘与一男子在外头拉拉扯扯,绝非谎话!”那婢女始终将头垂着,腕上一只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却没逃过裴旖的眼。
一个侯府的下人,这辈子都买不起这样好的玉镯子吧。
连翘奉了茶过来,裴旖接了茶,面上从容,“那你说说,是何时辰瞧见的?”
“亥时三刻。”
连翘心里着急,那丫鬟没说错,她家姑娘确实是亥时三刻进的府,这一下子被邬嬷嬷抓到了把柄,还不知要如何对付她们姑娘呢。
“姑娘...”连翘微微凑近,面上尽是担忧。
“莫慌。”
邬嬷嬷翘了翘唇角,“旖姑娘,您就承认了吧,这与李将军府的庆安公子私通也不知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再说了,这庆安公子与姑娘若真是情投意合,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原来挖坑在这等着她呢。
“发生何事了?”一道略威严的声音从远门处传来,举着火把的人群自动分出一道小路,来人正是侯府的老夫人。
裴旖眯眯眼,这会才来,怕是掐准了时机吧。
这老衾婆,怕不是记恨着生辰宴那日拿她性命威胁了?如今才唱了这么一出好戏?
欲将她塞给那将军府的次子李庆安。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李庆安可是个实打实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这等人才,还真是老夫人千辛万苦为她选中的人家呐。
邬嬷嬷早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喝道,“大胆裴旖,竟敢不知廉耻,与人私通!你将我们侯府的脸面放在何处?!”
“老夫人只不过听信了一面之词,就想这么着急给我定罪不成?”
老夫人气哼一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扔进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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