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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才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

主角:姜非晚祁烬   更新:2025-03-02 2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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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非晚祁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

《姜非晚祁烬京城贵女觉醒后,好孕生子被娇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

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

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

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

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

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

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

“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可又曾想过,我父亲也年岁大了!

姜非晚冷哼一声。

顾疆的眉头微微一拧,看向她。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愿做女婢,我也想出了办法,你与鸢儿,为平妻。”他这般说着,宛如说出什么大恩典一样。

尤其是眼底的得意,似乎在期待着姜非晚泣不成声地感谢他一样。

如此,姜非晚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的妻,我不稀罕!”

这话,再次犹如一把火,这下将顾疆内心的自大,烧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拉住姜非晚,将人禁锢在怀里,眼睛气的通红。

“你不做我的妻?你想做谁的妻?太子的吗?我就知道,你和太子定有私情,他方才那样看你,好似一副要立刻把你吃干抹净的样子!”

姜非晚简直无奈。

又是这一套!

“你除了污蔑我和太子,你还会别的吗?”

“别的?”顾疆冷笑,抬起下巴,“小爷我会的可多了,你受的住吗?”

忽地,姜非晚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眼底氤氲着情欲,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欲。

顾疆喉结一滚,“姜非晚,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办了你再走!”

“……”姜非晚耳根子通红。

又气又恼。

拼命的拍打他,推开他。

幸好,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的小厮呼道,“顾将军,顾夫人,回府了。”

可是顾疆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的身子发热,大掌像是沾了火,姜非晚觉得被他手按住地地方热的滚烫。

姜非晚额头冒汗,“到了,顾疆,下车!”

“急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他冷笑,“姜非晚,这不是你从前最想要的吗?”

“你闭嘴!我……”

姜非晚的话,被外头一声清丽的女声打断。

“将军,您在里头吗,快些下来吧。”

是陆鸢的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什么魔咒,顾疆一下便把姜非晚推开了。

姜非晚不受力,毫无准备地跌倒在车内。

她觉得好笑。

方才她那么用力的拒绝,那么坚定的说不要,可都比不上陆鸢的一句话有用。

就如同三年前,她以为用一腔热爱就能融化顾疆心中的寒冰。

可是陆鸢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顾疆自会为她敞开心门。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姜非晚清楚的晓得。

还好,如今看清了,不再爱了。

她看着顾疆大步迈出马车,马车外立刻传来陆鸢吱吱的笑声,顾疆在哄着她。

姜非晚冷笑的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复仇的意味,随后她掀开帘子,同时勾出一丝笑来。

陆鸢也看到了从马车内走出来的姜非晚。

看到了那一抹笑。

那笑,让她毛骨悚然,因为里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鸷。

她身后的顾青更是直接吓得叫出声来,“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姜非晚淡然自若的走下,直直朝他们走来,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顾疆八抬大轿亲自来请,赔礼道歉真挚又可怜。我可怜他,回来看看,不行吗?”

陆鸢显然被这话惹得恼了,捏紧了顾疆的手。

“将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娇嗔着撒娇,顾疆怎么可能扛得住。

立刻安慰道,“自然不是,姜非晚,你别胡说,我何时那样过?”

见哥哥反驳,顾青也来了底气,叉腰骂道,“就是,我看你是魔怔了,我哥会亲自去接你,还和你道歉?我看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哥,求着要回来才是!”

姜非晚冷笑,“是么,那方才在车上,见了我迫不及待又搂又抱的是谁,方才攥着我紧的我发疼的又是谁?”

她不在乎自己说出来是不是片面的,是不是真实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怎么气陆鸢,要如何挑拨二人的关系,要怎样叫他们不好过!

陆鸢果然上当,立刻甩脸子。

她是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顾疆除了她还有别人。

更接受不了的事,那个别人是愚昧腐朽的古代女人。

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凭什么比不过她?

凭她陆鸢的本领,应该吊打这样的女人才是!

“顾疆,你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为何要骗我!”

说完陆鸢怒了,甩开他的手往里走去。

顾疆愣了,瞪了姜非晚一眼。

姜非晚挑挑眉,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又甩袖立刻去哄陆鸢。

姜非晚哼笑。

见她笑,顾青咬着牙,眉眼里全是对她的厌烦,“姜非晚,你可真恶毒,明明都要被我哥抛弃了,还敢来勾引我哥,挑拨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你贱不贱啊!”

她出口就是,勾引、挑拨、贱。

还是那样没约没束,不得正统。

上一世,姜非晚严肃批评,耐心指正,严厉矫正。

好容易才将她从一个废物,矫成看得过去的富家小姐。

如今,她偏就不矫了,也不教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祸害,会给顾家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姜非晚饶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笑着,闲庭信步地走进了顾府。

既然,来都来了,不整点热闹,岂不是白来了!


他沉吟片刻,“我想我母亲也不是故意,只是老人家记性不好,不慎漏了罢了,还请您说,这件事您想要如何处理?”

黎寻上下打量着顾疆。

有一瞬间觉得,当初姜非晚被这小子蒙骗不是没有道理。

外表看着的确风度翩翩,可是……

当她看向她身边的陆鸢之后。

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

她不经意的看了姜非晚一眼,二人在暗中交换眼神。

而后她心中明了,轻咳一声。

“不管到底是不是故意,或者是疏忽大意忘记了。今天这事,倒也好解决。”

顾疆松了一口气,好解决至少说明,还是能讲道理的。

于是连忙继续问道,“不知什么才是叔母眼中,好解决的法子?晚辈愿闻其详。”

听见顾疆这句话,姜非晚下意识蹙了下眉头。

叔母?

他和自己一起叫叔母。

她可是记得,自从自己和顾疆成亲,上一世,顾疆甚至到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叫她父亲一句爹。

因为他曾经在新婚夜大放厥词,说他纵使和自己成了婚。

也绝对不会和她有任何关系,更不会对她的家人改口。

意思就是不仅不认她,也不认他礼法上妻子的家人。

这也是上一世姜非晚后来为何很少回娘家,看望二叔、叔母这些亲戚的原因。

她怕惹得顾疆不悦。

可是怎么这一次,倒是这么快就改了口了呢?

她不明白。

黎寻继续开口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来之前我大哥特意嘱咐我切莫咄咄逼人,要多讲道理。”

顾老夫人看她态度似乎和缓了一点,也上前一步,“对对对,讲道理,咱们都是亲家,何必算的太过明白。”

她显然是怕赔钱,要想要从她兜里掏钱出去,可比登山还难。

黎寻抿笑,“按理来说,这银子一日比一日值钱,这故意欠钱不还,按照律法更是应当双倍偿还。所以当然也按照律法来走。”

“什么?”

听见要双倍偿还,顾老夫人差点吓得晕过去。

‘哎哟哎哟’地抽气。

上一秒不是还说要讲道理吗?!

黎寻笑看她一眼,大喘气得又接了一句。

“不过……”

眼见事情好似还有转机,顾老夫人连忙问。

“不过什么?”

“我大哥仁慈。吩咐了,若是晚儿,她如今并非姜家主母,这些仆从跟着她过来,而晚儿又不算是顾家的人,也就只能是算姜家人,这亏,这钱,我们应当出。”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猜测。

方才余小侯爷说的——

这将军府主母之位早就易主之事。

看来是真的了。

席间,将军夫人看了看姜非晚,又看向黎寻,眼珠一转,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转过脸,对上身旁学士夫人的眼神,只见她微微点头。

看来他们二人想到一块去了。

今天这场,是姜非晚撺掇的一场大局。

目的就是,要听见顾老夫人,或者顾家人亲自承认,姜非晚并非主母。

再结合方才他们俩八卦的消息——

‘姜非晚去求陛下允准和离’。

这就看来,姜非晚是想要通过今天这场局,顺理成章宣布和离!

她们两位都是明眼人。

况且,这学士夫人对姜非晚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而她又与黎寻熟络,于是有意帮忙。

只见她走向前,做出苦恼的模样。

“哎哟,这将军府主母是谁,咱们是外人如何查证啊?”

将军夫人这边立刻接戏,“当然是看主母掌印在谁哪儿了,谁就是主母了!”

二人一唱一和。


姜非晚的庶母,黎寻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进来了。

“哎哟,真是好生热闹,看来我还真是来的对极了!”

大家纷纷看过去,心想这不是姜家老二的那个媳妇么?

怎么今天也到这里来了。

黎寻出生高门,这里许多贵客也都是认得的。

她家世显赫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毕竟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关键就关键在,黎寻有个在宫中当贵妃的姐妹。

凭借着这一点,她在京中,也是让人不敢得罪的存在。

黎寻哼笑,霸气地走上前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奴仆,还有一个模样老态、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看衣服穿着,应该是个马夫伙计什么的。

黎寻看着这一排排的人,冷笑,“哟,今儿这人到的这样齐整,可是有什么好事?”

一位官员上前,对着黎寻道。

“姜二夫人怎么来了,今天是顾老夫人的生辰宴,你这般气势汹汹,看着不像是来贺寿,反倒是来这是来找事的啊。”

黎寻冷笑一声,看着他,“没错,本夫人还真就是来找事的。”

大家一愣。

没想到今来这将军府,还真是来着了,好戏一场接着一场。

先是这顾宅内斗,又是余小侯爷,再接着连姜二爷的夫人也来了。

顾老夫人上前一步,结合方才姜非晚和小丫鬟的对话,多半也是猜到了什么。

内心很慌张,表面上尽量做出一副端庄冷静的模样,开口道。

“原来是黎寻,你是非晚的叔母,自然也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现在还是让各位宾客们好好用餐,咱们一家人的事,也应当关起门来自己说才好啊。”

有了刚才余小侯爷的前车之鉴,这位叔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还是先压下去才好。

黎寻冷笑一声,“倒也没什么私不私下说的,先祝顾老夫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了。至于别的,还是抬到明面上来说比较好,毕竟,大家都是明眼人。还有各位京中贵人在此做个见证,谁也不要委屈了谁才好。”

顾老夫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怎么会有委屈,我们两家向来都是要好的”

显然她有些心虚。

黎寻不再理会她的话,以防一会儿被她带进沟里。

于是直接指向身边的老人。

“这位,是护国公府的马夫,也是从护国公府带到这将军府来的奴仆的其中一个。当初姜非晚与顾疆成婚,我大哥怕女儿初嫁将军府不习惯,于是派了许多仆从前去伺候。”

“这若是一个月两个月,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却没想到,竟然去了整整三年!”

听着这话,顾老夫人脸上立刻落下汗来。

而顾疆眯了眯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姜非晚的脸上。

黎寻这话说完,就立刻有人七嘴八舌的开口。

还是那个官员,又站出来了。

“姜二夫人,不过是一些个仆从,也值得你这样赶过来闹事,若是传出去了,还以为你们姜家小气,一个仆从都不愿意给,难不成就因为将军府用了几年你们家的马夫,你们就要狮子大开口了不成?”

黎寻冷笑,“要不说您是文官,会说话。可是我今天不是来狮子大开口不讲道理的,我是来,要债的!”

“要债?”

“这不过是一个仆从,怎么会涉及到要债的问题?难道是将军府欠了护国公府的钱?”有人道。


姜非晚轻笑,上前一步,抓住陆鸢伸出的手,直视她那盈盈的水眸。

“陆鸢,这一套,我五岁的时候就见过了。”

只听见‘嘎达’一声。

陆鸢的手腕,碎了……

姜非晚的父亲虽然没有外室和小妾,唯有母亲一人。

可是世家大族,豪门大院,她早已见惯了二叔家各位姨娘的针锋相对,勾心斗角。

从前,她不是不会争,而是不愿争。

陆鸢还当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了?

只见陆鸢那原本楚楚可怜的脸,变得煞白,因为痛楚而瞪大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

“呃!”

见状,顾青被吓的退后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瞪着姜非晚。

陆鸢急了想要把手缩回来,却被姜非晚死死的攥着。

她冷笑,“看见了吗?我若是真想推你,该是这样才对。”

顾疆铁青了脸,“姜非晚!你立刻给我松手!”

姜非晚非但没有松手,手上反而更加用劲。

“不……痛!松手!”陆鸢疼得脸都要扭曲了,方才故作柔弱的做作荡然无存。

姜非晚仍旧没有松手。

下一秒,脏话就从她嘴里飙出来了。

“艹XX妈的,痛死了,赶紧松开老娘!”

这一句话,恍若碧波平静的水面砸下的一颗小石子,立刻激起千层浪。

也像是一记重拳,将在场的所有人打的脑子一愣。

除了姜非晚,她嘴角勾起。

先是顾疆愣住了,从来都是温柔体贴,虽不羁,但向来在他心目中宛如柔弱白花一般娇滴滴的鸢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肮脏的词汇呢?

随后便是顾老夫人,尖叫一声,赶紧捂住顾晋的耳朵。

可顾晋显然是听见了,“陆鸢姐姐,你……”

“这……”顾青原本想要说什么的,话被堵在嘴里,只剩下了张大的口型。

看到这一幕,姜非晚满意的松手了。

陆鸢一时之间体力不支倒在了顾疆的怀里,可是顾疆却没有收紧和安慰的意思。

显然,陆鸢终于反应过来不好了。

想要解释,可是手疼的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王爷,人家……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啊!”

顾疆眼神闪躲,没有与陆鸢直视,而是垂眸将陆鸢打横抱起来。

路过姜非晚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我一会儿就和你算账!”

随后,将陆鸢抱了出去。

顾晋见状,下意识的也跟了出去,“陆鸢姐姐,陆鸢姐姐……”

而顾老夫人见孙儿追出去了,急忙想要去拉,也跑了出去。

大厅内,眼见只留下顾青和姜非晚对峙。

经过刚才的事,此时在顾青眼里,姜非晚简直比阎王还要可怖。

莫名其妙一夜之间,从温婉好脾气变成了一点就炸的性格。

真是疯了!

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又气又怂,“你等着,我……我不会让我兄长放过你的!”

说完,奔了出去。

姜非晚轻哼一声,真是绣花枕头,还以为多厉害呢……

芝华睁大了眼,“小姐,你方才听见了吗?那陆姑娘嘴里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啊!此等腌臜的话都说得出来,实在是……太失态了!”

芝华很意外,不过更多的是奇怪。

方才在场的所有人她都偷偷关注了,都惊讶于陆鸢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言辞,可唯独小姐不惊讶。

甚至,波澜不惊还有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一个人本性如此,情急之下自然会暴露,就算再会演,也掩盖不了。”姜非晚淡淡道。

芝华哼道,“谁不知道顾老夫人向来是最注重礼仪尊卑的,一丝规矩都不能错了的,这陆姑娘这般不得体,顾老夫人一定不会让她入府的,侯爷也必定会厌弃她!”

姜非晚轻笑,“不会的,侯爷不会厌弃她,顾老夫人也不会阻止……”

虽陆鸢是外人,可是只要顾疆爱她一天,顾老夫人就觉不敢阻拦。

婆婆对儿媳的态度,始终始于儿子的心中对这女人有多少分量。

这个家,自始至终的外人,都只有她一个罢了。

她甩开裙摆,坐在厅堂主位之上,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身下椅子的把手。

这椅子,是她去求京城最有名的木匠,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太师椅。

特地寻求高僧诵经赐福,送给顾老夫人的礼物。

只为她坐着能更加舒服,延年益寿。

可哪一年,同样也是父亲的五十大寿,父亲曾以为这椅子是送给他的贺礼,还笑意盈盈的夸奖她当真是用心。

在得知是送给顾老夫人的之后。

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不断呢喃着:应该的,应该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蠢笨至极!

还好,回来了,一切还不晚。

姜非晚抬头,释然一笑,“芝华,收拾东西,咱们该回家了。”

芝华晃晃脑袋,“收拾东西?小姐,东西收拾好了呀,还需要收拾什么?”

姜非晚看着那金丝楠木太师椅,“我带来的物件,还有随从仆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我走,愿意走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走。”

……

这天,将军府的前院、花园、伙房、马厩甚至茅厕……

都不约而同传来这样的声音。

“什么?小姐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回护国公府了!”

“这府里原本的下人不把咱们当人,成日给咱们穿小鞋,我早就受够了,能回去真是太好了。”

“我愿意和小姐回去!我们都愿意!”

姜非晚浩浩荡荡的回了护国公府。

这浩大的仗势,也很快传遍了上京城,几个碎嘴子的婆子很快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马车内,芝华放下车帘,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

实在忍不住了才说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去警告一下这些婆子不准乱传?”

“不必。嘴长在旁人身上,若是有心乱传咱们哪管得着。”

芝华咂舌,显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小姐说得出来的话。

上一世,姜非晚最怕外人议论,流言侵扰。

怕自己名声不好,怕父亲脸上无光,怕门楣糟蹋,怕家族丢脸。

只一昧的自己抗,自己忍,从不与人多说委屈。

以为自己能多忍让一些就好。

可重生回来,她全都想通了。

凭什么顾疆能大张旗鼓的从边关带一个女人回来,还扬言要立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主母。

她就不能声势汹汹的离开将军府?

她不仅要走的浩浩荡荡,她还要昭告天下——

她姜非晚,要与顾疆和离!


顾疆不屑的冷笑,锐目微眯,“叫?你是想叫太子来救你?哼,可你不是什么民女,太子也不会来救你,你是我的妻子,我顾疆的女人!”

说着顾疆登上马车,将姜非晚甩了进去。

姜非晚摔在软榻上,虽然没有跌疼,可是心里听见他的话,却是钻心的疼!

“小姐,小姐!”

芝华在外头着急的大喊,可是她又不能不顾身份尊卑冲进来,眼下也没有人能帮她。

顾疆掀开车帘,冰冷的神情瞬间凌厉肃杀,“你该唤夫人,莫要失了规矩!”

芝华咬着牙,心中打鼓,依旧大着胆子道,“我家小姐要与你和离,她不是夫人!”

顾疆眼睛一眯,杀意汹涌。

姜非晚见状不好,拉住顾疆,“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

顾疆咬着后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你的仇敌么!”

不然呢,上一世害死她,让她挫骨扬灰的,不是仇人是什么!

姜非晚没有说话,不过眼底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

顾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抿唇,眼神复杂。

“我不会对她怎样,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突然离家晋儿也很想你,你难道不该回去吗?”

姜非晚低眸不语。

顾疆更觉心里一股无名火,眉心一拧,“姜非晚,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若是不愿意做婢女,我便不让你做,我已然退步给你一个交代,你还想要怎么样?”

交代?

仅仅是不让自己做婢女就是一个交代?

不过,看着顾疆现在着急上火的样子,姜非晚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确实,该有一个真正的交代了!

她拉开帘子,顾疆下意识的要拦她,却见她不是要下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姜非晚对芝华交代道,“你去宫中告诉叔母,我去顾府了,随后……”

她佝下身子,与她低语了些什么。

听完,芝华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坚定的点点头,“你放心,你快去吧,现在叔母只怕是要急死了。”

“嗯。”芝华看了她一眼,随后奋力跑开。

姜非晚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淡定自若。

看着她这副清冷的模样,顾疆却觉得浑身不是滋味。

她没有和自己闹,也没有和自己吵。

只是这样坐着,可偏偏顾疆就是希望看到,她与自己闹,与自己吵!

可她不说话,顾疆只能先开口,“你,赶紧从护国公府搬回来,东西你爱搬走就搬走,但今日你必须回来住!”

她回了护国公府,带走了那么多医官仆从。

顾青不习惯,母亲不习惯,陆鸢也不习惯。

可最奇怪的是,他也不习惯。

倒不是因为那些下人,而纯属就是因为不习惯她不在府中。

不习惯有自己在的地方,却没有姜非晚嘘寒问暖,周到伺候。

更不习惯的是,没有她的热脸贴上来。

姜非晚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车窗外,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疆出声,手攥成一个拳头,眉心拧成了一个结。

姜非晚瞥了他一眼,“就这个态度。”

“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顾疆气急。

从前的姜非晚,生怕惹恼他,激怒他,处处忍让,步步退让。

在他面前,就有说不完的话,即便他不搭理,她也总能自顾自的说上半天。

他嫌她说得多了说的无趣,她便不说了,默默去找别的话题,又来哄他。

可如今,让她开口说话,都得求一般。

她真是变了,变得和从前的姜非晚一点都不像了。

早从她提和离的时候,他就该看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变了?

顾疆不明白,可回想起方才祁子柒看她的眼神,他又有眉目了。

他是个男人,对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个想要占有,满是欲望的眼神。

“你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疆一双手,紧紧拉住姜非晚,猛地一拉,将她拉进了怀里,二人距离缩短。

姜非晚只觉得痛,“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太子纵使再好心,却也从来不管闲人琐事。他今日却为了你入宫,为了你与陛下争辩,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疆冰冷的寒意覆上眼底,若是姜非晚真的说出一个‘是’字,他眼底的理智恐怕立刻荡然无存。

姜非晚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姜非晚,你以为陛下为何不允你的请求,你以为你为什么搬出了你父亲的功勋,陛下却迟迟不肯松口?因为,只要我不点头,你与我就永远别想和离!”

这……怎么会这样。

顾疆怎么会对这些一清二楚。

他方才明明不在宫里,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刚刚,他竟得知消息得知的如此之快。

让人错愕。

“你都知道?是,是你做了什么,才让陛下如此决绝,不肯答应我?!”

“是,的确是我早就求了陛下。姜非晚,老老实实做我顾疆的女人。”

顾疆垂眸,打量姜非晚的如凝脂般的肌肤,离得很近,他能充分地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清香。

那味道,惹得他眼底猩红。

姜非晚推拒,可奈何力气悬殊实在太大。

顾疆凑近了些,唇差点贴上她白皙的脖颈,他对着她耳边说道。

“姜非晚,太子身体虚弱,恐怕不能人道。他,能满足你吗?”

说完,他退了些,盯着她的眼睛戏谑而又狂狷的笑了起来。

“你……”姜非晚被他气的发抖,“你少污蔑我,也别污蔑太子。他,不像你!”

听见这话,顾疆眼神又狠戾起来。

“不像我?在你眼里,他祁子柒就是个圣人,纯白无瑕?我告诉你,任何人只要有欲望,他就会暴露本性。祁子柒看着好像圣洁不染,其实,皇宫之中他最脏!”

顾疆一把将她甩开,姜非晚摔在了软塌的另一边。

虽然疼,但她也庆幸,自己远离了那个疯子。

姜非晚揉揉自己的手臂,对于顾疆说的话,浑然不信。

一个疯子,也只会说些疯言疯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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