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惜裴知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南风入我怀南惜裴知珩》,由网络作家“晚清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惜起身后便捂着嘴往浴室跑。裴知珩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宛如石化般站在原地。片刻后,意识回笼。他一点点的反应过来,他的亲吻让她想吐?浴室里。南惜也没什么要吐的,那不过是心理上的厌恶致使她胃里不舒服。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片刻到底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缓缓站直身体,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镜子里的她脸色发白,双眼满是惊恐。她轻轻捂住自己的唇,偏头,脖颈处裴知珩唇瓣游移留下的痕迹让她恶心。她重新洗漱过后,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出去。换了衣服下楼,裴知珩正坐在餐桌旁看手机。早餐已经准备好,男人面色不善,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很明显的不悦。南惜没有过多解释,她坐下来后安静用餐。对面,男人的手机振动不停,他脸上阴郁的神色一点点的有了变化。到最后,...
《结局+番外南风入我怀南惜裴知珩》精彩片段
南惜起身后便捂着嘴往浴室跑。
裴知珩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他整个人宛如石化般站在原地。
片刻后,意识回笼。
他一点点的反应过来,他的亲吻让她想吐?
浴室里。
南惜也没什么要吐的,那不过是心理上的厌恶致使她胃里不舒服。
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片刻到底是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缓缓站直身体,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镜子里的她脸色发白,双眼满是惊恐。
她轻轻捂住自己的唇,偏头,脖颈处裴知珩唇瓣游移留下的痕迹让她恶心。
她重新洗漱过后,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这才出去。
换了衣服下楼,裴知珩正坐在餐桌旁看手机。
早餐已经准备好,男人面色不善,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很明显的不悦。
南惜没有过多解释,她坐下来后安静用餐。
对面,男人的手机振动不停,他脸上阴郁的神色一点点的有了变化。
到最后,他手指点在屏幕上轻轻扯开嘴角,一抹轻挑含着戏谑的笑。
南惜不想去看,可偏偏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她一抬眸就能将裴知珩所有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
南惜无视这些,她低头喝了一口粥,对面男人手机里一条语音就那样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哥哥,你来嘛,咱们玩点不一样......”
南惜下意识抬眸,裴知珩那双眼也紧张的盯着她。
男人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沉醉其中,到惊慌......最后在观察了南惜脸上的表情之后,他眸底神色又渐渐恢复平静。
“朋友群里的信息,不小心点到了......”
一句毫无意义疑点重重的解释。
若追问下去便满是漏洞。
偏偏,南惜没打算要追究,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而继续低下头喝粥。
一碗喝完,她又盛了半碗,胃口很不错的样子。
裴知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盯着南惜看了许久,忽地脸色一变,甩手将自己面前的粥碗一把扫下桌子!
粥碗落地的响声清脆刺耳,陶瓷碗被砸的四分五裂,碎片飞溅,热粥弄脏洁白地板。
裴知珩裹挟满身怒意转身走人。
“夫人,您......还好吧?”
李嫂上前小声询问。
南惜放下手里的勺子,轻轻摇头:“我没事。”
裴知珩离家还不到半个小时,夏雨浓的挑衅信息就发了过来。
“南惜,知珩哥哥又来找我了。他不顾我有孕就这样,真的很可恶啊。”
“你说他这么优秀,怎么就偏偏对我着了迷呢?”
南惜无视这些信息,点开QQ,宴老师又发来了信息。
宴请南风入我怀:“春天,你有时间吗?明天下午两点半我在市中心的艺术宫办画展,如果感兴趣我诚心的邀请你过来参观。”
这是南惜第一次看到宴老师发这么长的一段话。
有些新奇。
在互为好友这么多年,却不怎么了解的情况下,宴老师一直都是个很安静的人。
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就是这样。
他的社交软件除了一些画作从不会分享其余的东西。
毕竟,他微博上粉丝超千万,他是无数画迷追捧的对象。
艺术圈离,宴老师的名声红透半边天。
尽管他的作品知名度很高,但对方是个极其低调的人,圈子里没人知道“宴老师”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看完信息,南惜打开了微博,微博上宴老师以个人名义举办画展的消息已经冲上热搜,占据头条新闻榜第一。
底下无数粉丝转发微博,狂吼尖叫,都在讨论现实生活中的宴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让人无比激动的画面让南惜也跟着心情跌宕,对这位宴老师产生了一些好奇心。
于是,她回复那条信息。
“好的宴老师,这是我的荣幸,我会来的。”
对方回复。
“好。”
这天晚上,裴知珩回来的时候喝了个酩酊大醉。
南惜不再如往常那样贴心照顾守在床头煮醒酒汤。
因为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那时的裴知珩满身酒气的回来,但双眸中神色清醒,跟喝醉了不沾边。
也怪她曾经全心全意的信他,半点没有起疑。
他将自己弄的满身酒气,无非就是掩盖身上那股浓重的香水味罢了。
楼下客厅门刚被打开,南惜就灭了卧室里的灯。
裴知珩跌跌撞撞的上楼,李嫂在旁搀扶着,一双眼频频看向卧室门口。
最近别墅里的氛围冷的吓人。
夫人和先生之间因为一个福利院领养来的孩子闹了矛盾。
两个人置气,她看得出来。
可夫人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对劲里,为什么先生半点都没察觉到呢?
李嫂叹息着摇头,果然,夫人今夜又早睡了,这样大的动静她都没下楼看。
李嫂扶着裴知珩就要往次卧去,裴知珩摇摇欲坠的步伐却停在了主卧门口。
李嫂心道不好,下一刻,裴知珩挣脱开李嫂的搀扶,他抬手拍打门板。
“南惜,你开门!”
“先生,夫人已经睡下......”
裴知珩从来都没喝的这样醉过,他本以为醉成这样就能什么都忘了,可喝下去的这些酒醉了身,头脑却是格外清醒的......
“南惜!”
“南惜!”
裴知珩弄出的动静很大,可南惜带着耳塞将头蒙在被子里权当没听见。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裴知珩这才被李嫂劝着回到了次卧。
李嫂是很早之前就被裴知珩聘请来照顾南惜的,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陪伴。
她是真的将南惜当成了家人。
南惜性格也很好,她和先生感情不错,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馨的家变得冷冰冰的,那个对夫人体贴入微的丈夫开始夜不归宿,那个睡在沙发上为丈夫留灯待他归家的妻子,变得那样沉默寡言的呢?
李嫂将裴知珩安顿,将那几根从裴知珩身上拿下来的长头发捏在了手心里。
她转身出了次卧,在门口,她看到了南惜。
李嫂快速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李嫂,别藏了。”
“还有那边,放很多很多汽车模型,我要玩乐高......”
傍晚时分,儿童房就快装修好了。
裴知珩带着南南站在门口,他牵着小家伙的手,听着小家伙手舞足蹈的要求,男人嘴角含笑,一一答应。
南惜就那样双手抱臂站在走廊里盯着他们父子的那对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她自小体寒,是不易受孕的体质。
当年检查出来之后,裴知珩也不止一次的宽慰她,说他只要惜惜一个宝宝就好了,至于小孩儿什么的他根本不稀罕。
他也说生孩子太遭罪,他不希望南惜也受那份痛苦。
所以,自此之后,裴知珩没再提过生孩子的事。
南惜也曾渴望过生下他的孩子,她喝难以下咽的苦涩中药调理,裴知珩发现后红着眼颤抖的握着她的手。
“惜惜,咱们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想来,他是喜欢孩子的。
南惜正陷入沉思,身后那道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知......知珩哥哥!
南惜转身的一刹那,南南那小身板儿“嗖”地一下从她身旁跑过。
小家伙跑过去抱住夏雨浓。
夏雨浓也同样的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孩子。
女人不似往常那样打扮的花枝招展,妆容艳丽,相反的,她今天看着很是憔悴。
南南小声低泣,他一声一声的喊“妈妈”虽然极力克制,声音很小,但离得近,南惜还是听到了。
也是难为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为了大人这些肮脏的把戏,竟也要被迫入局。
夏雨浓也红了眼眶,她死死抱着孩子,直到裴知珩上前一把拉开南南。
“李嫂?李嫂!”
裴知珩没了往日里的风度,他大吼着。
不明所以的李嫂赶忙上楼:“先生,这是怎么了?”
“南南饿了,带他下去吃饭。”
这不是吃过晚餐了?
李嫂心里纳闷,却还是不疑有他,她上前将红着眼的孩子带离。
尽管这领养来的孩子有些奇怪,那双眼珠子粘在一个外人身上......
等到南南被带离,场面这才恢复正常。
裴知珩下意识看向南惜。
南惜则是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惜惜,南南还小,可能是觉得雨浓亲切。”
南惜好脾气的点头:“小孩子嘛,正常。”
“你别多想。”
“怎么会。”
南惜上前,当着夏雨浓的面儿挽上裴知珩的手臂:“只是阿珩,我以前没怎么听你提过夏小姐,还以为你们不熟。”
“可现在看来,你们很熟嘛。”
裴知珩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倒是夏雨浓抢先开口了:“南惜姐姐,都怪我来之前没打招呼,我和知珩哥哥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自从知珩哥哥认识你之后就跟家里人断了联系。”
“所以说,我跟他也不熟。只是偶尔那么几次碰巧遇上了,南惜姐,你别误会。”
裴知珩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他附和着点头,揽上南惜的肩膀。
“那你这么晚是来做什么?”
夏雨浓低头看了眼手机。
是南惜方才发来的嘲讽短信......
“心疼了孩子了?有本事带他离开,让他光明正大喊你妈妈。”
“夏雨浓,你是条可怜虫。”
......
这些回击手段那么熟悉,都是她曾用在南惜身上的。
如今反弹给她。
夏雨浓咬紧牙关,缓缓抬头看去,南惜嘴角勾了得意的笑,她缓缓将头靠在了裴知珩心口。
夏雨浓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失去理智,她开口:“知珩哥哥,奶奶生病了,她让我喊你回家一趟。”
“而且,你领养孩子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奶奶的意思是让你带着孩子过去住几天。”
“好,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裴知珩就跟着夏雨浓走了。
卧室里,他拉着南惜的手轻声细语。
“乖宝,那总归是我的父母我的家,总不能一辈子不去见,奶奶年纪也大了,我这次一定会说服他们接纳你。”
“等过两天,我带着你和南南一起回去。”
裴知珩手落在南惜头顶上想要去摸一下的时候,南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那么转身。
连带着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一同抽离。
女孩儿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大片夜空如洗,灿灿星光闪耀。
裴知珩恍惚了一瞬,他觉得南惜瘦了好多,还有......她曾经那双堪比星月般的双眸,何时竟变得这样黯淡无光?
她虽笑着,可为何看起来笑意不达眼底,那勾起的嘴角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裴知珩心口猛然间刺疼了一下。
他忽地转身离去,没再停留片刻。
那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裴知珩走了没多久,南南就上楼了。
房门一关,小家伙双手叉腰就对着南惜开口。
“你这个坏女人!都是因为你妈妈才不能陪在我身边的,坏女人,我讨厌你!”
“你明明就不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他们都要让我喊你妈妈,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南惜双眸平静的望着那小孩儿。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三年,还是懵懂无知的模样。
可人总是会把身上一些不好的习性带给这些纯净的小生命,这个世界是邪恶的,肮脏的汁水总会沾染上人。
没有人可以初心不变,他们最终都会成为世界汪洋河海中的水滴,随波逐流......
她嘴角荡开笑意,上前,蹲在小家伙面前。
“是夏雨浓教你这么说的?”
小家伙叉腰“哼”了一声撇开小脑袋。
“她还教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南南抿着小嘴,片刻后蹦出一句:“不告诉你,坏女人!”
儿童房刚装修出来不能住人,南南晚上是跟着照顾他的保姆一起睡在次卧的。
只是这一夜到底没能安然到天亮。
后半夜,南惜睡得迷迷糊糊便听着外面脚步声匆匆。
裴知珩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意,似乎是在训人,有人小声喊了提的名字。
南惜本就睡眠浅,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她起身坐起来,卧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裴知珩宛如地狱阎罗,他面色阴沉的走进来。
“南惜,他只是一个孩子!”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透射进屋子里,周围安安静静的。
裴知珩揉着自己的脑袋起身,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宿醉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下意识的伸手到床头柜旁,可手却扑了个空,没人会给他准备冷热事宜的水。
他喉咙有些干涩,抿了抿唇,一双眼牢牢顶着房门看。
可他等了许久,该来的人还是没来。
裴知珩微微眯眼,胸膛内燃起一股怒火。
他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起床洗漱,下楼吃饭。
今天周日,他早上去医院看奶奶,下午还有活动,原本想着带南惜一起出去,谁知她一直没下楼。
裴知珩想晾着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谁知这一顿早饭下来,那人也没下楼。
裴知珩实在按耐不住,叫住李嫂:“南惜呢?”
李嫂先是一愣,随即道:“先生,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
裴知珩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八点半不到,这大周末她能去哪儿?
“她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吗?”
闻言,李嫂便道:“说是市中心的艺术宫有个画展,夫人是去看展了。”
裴知珩点头,早餐也没什么心情吃了,他拿上车钥匙去了医院。
刚从医院出来,裴知珩就碰到了夏雨浓母子。
夏雨浓给老太太炖了汤,她牵着南南,母子两个满脸笑意,瞧见裴知珩,她更是小跑着上前。
“知珩哥哥!”
裴知珩本就心情烦躁,此刻瞧见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夏雨浓揪着裴知珩的袖子小声道:“知珩哥哥,我就知道早点过来一定能在医院门口碰到你,你看一定是我心太诚,所以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呢。”
裴知珩目光掠过夏雨浓的脸,落到了南南身上。
他恶劣的低头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我看你活力充沛,这腰是不疼了?”
提起这个,夏雨浓顿时就羞红了脸。
她将脑袋往裴知珩怀里蹭:“知珩哥哥,孩子还在这呢,你也太坏了,大白天的说这种话。”
裴知珩看穿她的小心思,却也因为她的刻意讨好心情愉悦,他没说什么,任由夏雨浓撒娇。
他蹲下身抱起南南逗了孩子一会儿,开口道:“晚上的生日宴想怎么过?”
夏雨浓仰头看着他,她嘴角笑容甜似蜜糖:“我都听知珩哥哥的,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很感动。”
裴知珩轻声“嗯”了一下,夏雨浓很聪明,很识趣,她知道该怎么讨人欢心,不像南惜,脾气又臭又硬。
他是有错,可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他给了她台阶下,想把话说开,那女人却摆起了架子。
她是富贵太太坐久了,真不知道自己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究竟是谁的吗?
自从和裴家人断绝关系,他从身无分文到功成名就,什么时候不是想着有了钱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却倒好,说变脸就变脸。
一想起南惜,裴知珩心情又糟糕了起来,他放下南南准备离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南惜?
他是从住院部的大楼出来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却在一个男人亲昵的搀扶下一起进了门诊楼。
裴知珩瞳孔一缩,他甩开南南的小手抬步追上去。
夏雨浓不明所以,刚刚还好好的男人怎么突然发了疯?
她急忙牵起南南也跟上去。
门诊大楼人来人往,刚打开的电梯门转瞬合上。
裴知珩到底慢了一步,他狂按电梯门,可电梯已经往上升了,他看到楼层数字,三楼。
他转身朝着安全通道跑去——
裴知珩刚上了台阶,这边,南惜在一个男人的搀扶下从另外一个电梯里走了出来。
电梯里几个人拥挤着,男人很绅士的用一只手护着她,防止她被人挤到。
南惜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毕竟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
她连忙轻声道谢,对方开口,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些高原冰川般的清冽。
“南小姐,你不必这么客气。”
对方扶着她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
南惜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踝,对方再三询问:“你确定不去看看吗?”
南惜摇头,如果刚刚她没有看错,那个追上来的就是裴知珩。
裴老太太在这家医院住院,裴知珩是一大早开探望了。
虽然南惜心中坦荡,但裴知珩向来占有欲强,他若看到这位祁先生,定会醋意大发。
她是个快要走的人了,实在没必要再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她开口道:“没事的,祁先生,今天实在是多谢。”
“小意思。”
南惜和这位祁先生是在画展上认识的。
刚刚的画展还没开始,谁知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说是“宴老师”来了。
今天画展的重头戏。
那些画迷一听对方来了,顿时狂热,推搡间她跌下台阶崴伤了脚,脚踝当即肿了起来。
这位祁先生刚好在她身旁,将她扶起,还执意带她来了医院。
南惜原本也想检查一下,可谁知被裴知珩撞见......
“那我们去小诊所看看?”
南惜点头,任由对方扶着自己起身,她一瘸一拐的跟着他离开了医院。
这边,南惜避开了裴知珩,没成想身后还跟着个夏雨浓。
那女人正愁找不到机会。
还说呢,裴知珩好好的逗着南南,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如此具象,谁知裴知珩突然变脸。
她原本不知道追到了这儿,直到看到这一幕,夏雨浓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她拿出手机默默拍下了南惜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她拍摄的角度刻意刁钻,原本只是帮忙搀扶的一瞬,她却将两个人拍成了一副暧昧不清的样子。
看到手机上自己拍下的杰作,夏雨浓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这边,南惜跟着姓祁的先生去了就近的小诊所。
大夫看了看她崴伤的脚踝,说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了。
给她擦了药油揉了揉,南惜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脚腕崴到之后那股子钻心的疼,也一点点跟着消散。
祁先生背对着她站在前面。
南惜借着这个机会,目光大胆的打量起了男人。
刚刚的画展现场过于混乱,南惜只记得自己摔倒后有人生气的吼了旁边还在推搡的人。
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将她扶起。
她崴到脚站不稳,对方便细心的扶着她,让她身上的多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
她将那个人当成“好心人,”没来及打量,而后对方就扶着她脱离混乱的现场,带着她来了医院。
她只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干净。
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放肆打量。
直到此刻。
男人穿着牛仔裤,体桖外套,利落干净的碎发,身姿高大挺拔,身上气质卓然,一眼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南惜歪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
从医院出来后,南惜便再次开口向对方道谢。
“祁先生,真的麻烦了,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
闻言,祁宴嘴角带了些许笑意,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南惜:“南小姐,这谢谢你说了一路。”
“啊,这......”南惜抬眸便撞进对方这样一双好似盛满漫天璀璨星河的眼眸中,她眼底神色一怔,蓦地没了话。
祁宴这张脸过分英俊,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一双黑眉尽显英气。
这张脸第一眼看到便会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
她有些收不回目光。
直到对方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南惜这次堪堪收回目光。
低下头,脸开始发热。
果然,之前,好友就曾说过她这样不与外界的人交流,没有鲜活的社交圈子,总是一个人待在别墅里,只会跟社会脱节,社交能力变差,性格也逐渐内向。
果不其然,这不就验证到了她身上吗?
对方只是一个长得过分帅气的男生她便不由得面红耳赤,许是抵不住男人这双深邃眸光的注视。
“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祁宴勾唇轻笑了一下:“南小姐不用紧张,正常交流就好。”
南惜点头,她嘴里冷不丁蹦出一句话。
“我已经结婚了。”
“嗯?”男人先是一愣,旋即嘴角笑意加深,他开口道:“南小姐,你可真有意思。”
南惜又慌乱的摇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刚刚那句话是无心之举。
却也在脑海中盘旋。
她孤身一人长大,太理解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伸出手。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将对方给她的善意当做是一场完美的邂逅。
可南惜深知自己的自身情况,所以,不该给人留念想......
“抱歉,祁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跟你说一下情况。”
“加我吧。”
“啊?”
南惜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突然将手机递到面前来。
南惜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可对方手机界面停留在二维码上,她惊的皱眉瞪大眼。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是我唐突了,没跟你说清楚。南小姐,我叫祁宴,这次画展的主要负责人。”
“那......宴老师是?”南惜心口咯噔一怔。
疑问戛然而止。
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冒出。
她盯着面前的人,看着对方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她也跟着慢慢的笑了起来。
“你是,宴老师?”
“春天,我等你很久了。”
认识很久的网友初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南惜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祁宴带着她来了一家很出名的西餐厅。
他们落座,方才的拘谨无措成了一个笑点。
之前是隔着网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如今是面对面了。
有些难以置信,却也叫人感慨,一切都是缘分的使然。
“没想到宴老师现实生活中长这样。”
祁宴将切好的牛排换给了南惜,他笑道:“也没想到我们的第一面,春天就以为我是要搭讪你。”
“咳......”南惜刚抿了一口果汁差点呛到。
祁宴递过来纸巾:“抱歉,开玩笑。”
南惜摇头:“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南惜在网上从来没有爆过照,二人这些年聊天也不过是仅有的几个文字信息。
祁宴沉思片刻,开口道:“因为你特别。”
“特别?”
祁宴点头:“画展门口的那幅画是我的成名作,当初在微博上第一个对它评价如此之高的人是你,如今画展上第一个为它停下脚步,如此细致观察那幅画的人也是你,所以我便认定你就是春天。”
“就这样?”
祁宴微微挑眉:“再不然就是缘分的牵引。”
南惜被逗笑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起来。
这家西餐厅环境很好,轻音乐恰到好处的响起,绿植摆件隔开周围做餐桌的视线。
她正吃着牛排,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这是礼物哦,我和爸爸一起亲手为你准备的,快打开看看嘛!”
“亲手做的?”夏雨浓嗓音激动,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对啊,爸爸告诉我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显出礼物的珍贵。”
夏雨浓被幸福感浓浓的包围着,她眼含热泪抬头盯着裴知珩。
面前的礼盒上绑了精致的蝴蝶结,夏雨浓颤抖着手慢慢拆开。
里面是一串珠宝项链,底下还画着画。
画上是四个人。
南南小手指着画给夏雨浓解说:“妈妈你看,这是你,这是爸爸,中间这个就是我和还没出生的妹妹啦。”
“南南,妈妈爱你!”夏雨浓擦掉眼泪腻在裴知珩怀里,“知珩哥哥,我爱你。”
裴知珩将人推开,他脸上表情淡淡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
侍者推着一个三层小蛋糕来了,乐手拉起了生日歌,餐厅里不少宾客都拍手唱起了生日歌。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牛排此刻如同嚼蜡。
面前没有镜子,南惜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是低下头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该死!
她怎么变得这样感性了?
这是在祁宴面前,她不该,可是抵挡不住,他们幸福的声音那么刺耳,她根本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滚的酸涩。
直到一双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春天是万物复苏,象征新生的季节。”
“南小姐,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春天。”
南惜将手里的丝绒盒子递到裴知珩面前。
裴知珩顿时眉开眼笑,他小心接过,珍视的捧在怀里。
他作势就要打开,南惜却开口拦下。
“等我们婚礼当天再打开吧。”
裴知珩顿时就很听话的抱在了怀里。
“乖宝,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居然还给老公准备了礼物。我很感动。”
南惜道:“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好好好,听你的,那就在婚礼当天打开。”
南惜“嗯”了一声。
裴知珩眼底微光一闪,抓住了机会:“惜惜,跟你说个好消息。”
他打开手机相册,将手机递过去。
南惜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笑容天真,粉雕玉琢,被养的很好,身后的背景墙却是一家孤儿院。
南惜心知肚明,却还是陪裴知珩演着。
她说:“很可爱。”
裴知珩揽过南惜的肩膀,他轻声道:“惜惜,咱们结婚三年了。你总是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所以,我给你找了个伴。”
“这小家伙三岁了,生下来没多久就被父母丢弃。所以,我打算领养了这孩子,咱们给他起名叫南南好不好?”
“南南......以你名,冠我姓。”
南惜心头在滴血,她故意道:“领养的,到底也不是亲生。”
裴知珩抓着南惜的双手满目怜惜:“乖宝,生孩子太遭罪,老公舍不得看你受罪。所以,咱们不生,领养一个就够了。当是活跃家庭气氛。”
南惜盯着照片上小男孩儿的眉眼,她自嘲的笑了:“好啊。”
裴知珩顿时喜笑颜开。
他捧着南惜的脸就要亲上去,南惜抗拒的别开头,恰好他的手机也跟着响了。
裴知珩没察觉到南惜的抗拒,他松开南惜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快速熄屏,抬眸看南惜的时候,发现她也在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席卷全身。
他开口解释:“工作上的事。”
随后他便去阳台上接电话了。
不过两分钟,裴知珩过来的时候脸上神色局促不安。
“乖宝,你先下楼吃饭,我马上回来。”
“阿珩!”南惜突然叫住他。
裴知珩脚步站停,扭头看她。
南惜弯了弯嘴角:“裴知珩,还记得我答应跟你结婚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裴知珩总觉得哪里有些对劲儿,但他心里乱的很,一时间想不起来。
南惜对他说过很多话,他也都记得,但这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于是,他便敷衍着点头:“记得记得。”
看他这样子南惜便知道他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她也不再提醒,但愿他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去吧。”
裴知珩瞬间松了一口气,他快步离开。
同一时间,南惜也走向阳台。
她的手机又响了。
夏雨浓发来的。
“南惜,距离你们的婚礼了还不到一个月了,你如果不死心,那我们要不要最后再赌一把?你猜我现在能不能把知珩哥哥从你家门口带走呢?”
视野很好,南惜站在阳台上能清楚的看到已经出现在别墅大门口的夏雨浓。
她如今已经大胆到这个程度,敢公然出现在这儿?
是啊,连裴知珩的孩子她都生下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门口。
“知珩哥哥......”
夏雨浓得意的扬唇,嘴角笑意明媚又张扬。
裴知珩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他快步上前。
“夏雨浓,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还不走?”
“知珩哥哥,人家想你了嘛。”
“夏雨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怎么玩儿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惜惜知道!她要是看到你了怎么解释?”
“知珩哥哥......”夏雨浓捏着嗓音软软的喊着裴知珩,她像是没听到裴知珩声音里的怒意。
她柔若无骨般贴上去,整个人近乎挂在了裴知珩身上。
“知珩哥哥,医院里好无聊,人家想你......”
软软的嗓音,她轻轻吐字,葱白柔嫩的手指在裴知珩心口打圈:“我身体无碍出院了。人家今晚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咱们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知珩哥哥,南南也想爸爸了......”
......
南惜就那么冷眼看着,看着夏雨浓和裴知珩腻歪,看着他们宛如粘液贴在了一起,看着他们吻的难舍难分,最后,裴知珩便开车带着夏雨浓走了。
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说之前还心存那么一丝不舍,那么从这一刻,一切不复存在。
夜晚漆黑,周遭一片安静。
南惜打开衣柜,挂在里面的一件黑色长款大衣刺痛了她的心。
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摸着那件衣服。
还记得十八岁那年,裴知珩对她一见钟情,就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当时的她也穿着这样一件黑色大衣,围着白色围巾走在夜色笼罩的路灯下。
茫茫大雪,满目刺眼的白。
裴知珩说她是不一样的。
那时的她扎着高马尾,肩上垮着书包,就那么安静的投身黑夜。
雪地里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裴知珩就踩着她留下的脚印一路跟着......
后来,她答应和他交往。
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裴知珩就郑重其事的送了她一模一样的一件衣服。
如今这件衣服挂在衣柜里也是很多年了。
南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的时候,眼底再没一丝情绪。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是身后无人,可也不该任由他们这样欺负!
南惜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冷笑,他们既没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那自己也没任何必要再对其他人仁慈。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给爱心机构打去了电话
逃离计划暂时延后,机构要为她上演一出假死的戏码,这将会是她送给裴知珩最后的礼物。
她满心相托,从未质疑可他却将自己当成瞎子,聋子!他不仁,那就别怪自己无义!
想到这里,南惜缓缓拿出手机给裴知珩打去了电话,恰好一道惊雷轰然降下,伴随着巨大的声音,周遭黑夜霎时被照成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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