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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酒醒人已远小说陆珩昀林希音完结版

知知为知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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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我没有接受。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我们两个不合适。”“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

主角:陆珩昀林希音   更新:2025-03-15 2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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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珩昀林希音的其他类型小说《日暮酒醒人已远小说陆珩昀林希音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知知为知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8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我没有接受。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我们两个不合适。”“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

《日暮酒醒人已远小说陆珩昀林希音完结版》精彩片段

8
筷子在陆珩昀的手指上压出了细长的压痕。
他喉结滚动一番:“……对不起。”
他没有说对不起什么,只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起这个在同个屋檐下五年的女人良多。
我没有接受。
到最后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问我下次还可以再来吗?
“如果是带着签好的离婚协议,那我欢迎你来。”
陆珩昀眼眶有些发红,我不知道是疲累所致还是其他什么……我垂下眸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问我:“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我突然有些难过,无论有没有爱,我们之间是切切实实的共同走过了恋爱与结婚的七年,还没到网上所热议的‘七年之痒’我们这段关系就要先结束了。
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不舍呢?
但也只会是不舍,如此单薄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动摇一个人的决定的。
“我们两个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陆珩昀的眼眶更红了,脸上被一层浓浓的阴翳所覆盖。
“我们已经用了五年去论证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这件事了,人生里有多少个五年,回去吧,早点回到医院上班,你妈妈很担心你。”
“我剩余人生的所有五年都可以用来论证!”
我眼神冷了下来:“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喉头哽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眸瞬间散了光彩,遮天蔽日的黑云下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他立在门前,既不说话也不肯离开,我终于失去了耐心。
“你今天站在这儿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舍不得我吧?怎么?离了我你是不能活了?”
陆珩昀的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
他送给我的话如今我还给他了,说这话的人是他,现在这样仿佛痛不欲生的人也是他。
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陆珩昀艰涩开口道:“是,我不想离婚。”
“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因为我爱你。”
“离开你我真的不能活,我…离不开你。”
9
他闭了闭眼,喉间道哽咽声愈发遮掩不住,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但我看见的却是一个可怜佝偻的乞丐,乞求着一份早就过期的爱。
刚才轻微的难过被猛烈的放大,我只觉好可悲。即使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一厢情愿,知道了原来我们是两情相悦,我也再升不起分毫喜悦了。
陆珩昀也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情绪了,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酸涩哽在了喉咙里,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连线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了地面上像是流不尽一样。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我曾经一度以为陆珩昀是没有情绪的,甚至没法对他哭的画面作出任何想象。
但他就是哭了,哑着嗓子哭得支离破碎。
我温柔的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眼底瞬间泛起细碎的光,像一汪黑沉沉的湖映出了天上的星星,我第一次见他就是被这样的光吸进了那个名为“陆珩昀”的漩涡里。
陆珩昀的指尖剧烈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的把颤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眉目间的痛色散去分毫,他充满希翼的看着我,得到的却是更为残忍的回答。
“我说离婚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不是气话,早点回家吧。”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我们就在七个月后的法庭再见。”
他的眼里彻底失去了鲜活的生气。
我爱上陆珩昀是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是年少时一眼万年的坚定。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楼下的咖啡馆里,我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就像被电影刻意放慢了动作一样,身体僵硬到连呼吸都忘记,我想装作很冷静的样子,但身体早已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我丢人的动弹不得。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楚自己大脑里的想法,我的身体本能就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
一直到那人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好像荒唐的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
我从来不相信运气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喜欢陆珩昀,那就要靠自己努力去得到。
大四那一年我作为优秀毕业生演讲终于入了他的眼,我知道那一刻我是张扬而明媚的。
因为他我成了那样耀眼的模样,但嫁给他以后,我的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了。
后来有其他贵太太问我“你和你老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我说是一眼就确定的人。
她们便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么脆弱又肤浅的羁绊。
她们大多是因为联姻需要嫁给了现任老公,她们和丈夫之间甚至连最浅薄的情感羁绊也没有,但利益捆绑本身就比所谓感情要牢固许多。
我对陆珩昀的喜欢原来只是因为一张脸,只是一个如此浅薄的理由。
陆珩昀朝我拼命摇头,他不断重复着否认,他说不是这样的,他说这就是爱情,爱情不就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心甘情愿越走越远吗。
我问他:“可我从来不觉得你爱我,你对我真的是爱吗?或许只是混淆了依赖罢了。”
陆珩昀全身颤抖着,一张俊美的脸血色尽失,他只会摇头了,想说话却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张了张嘴吐不出任何音节来。
在我关门前我听到断断续续若隐若现的三个字被包含在哭腔中:“...我...爱你。”
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怕她可怜他。
好在我做久了刑辩律师、见多了各种可怜又可恨的犯人,连心肠都硬了起来。
我垂了眼。

作为业界有名的刑辩律师,打破我90%胜率的却是一桩民事诉讼。
我自己的离婚官司。
出庭那天陆珩昀终于舍得从手术室出来了,这是他把我第一次排在他的患者前面。
但我早就不在意了,我只有一个念头,这第二次离婚诉讼我一定会赢。
1
我把准备好的离婚材料递交到法院时有常打交道而相熟的法官劝我实在想离还是协议离婚最好。
诉讼离婚能一次判离的都是少数:重婚家暴、遗弃虐待抑或者感情不合分居已满两年,还有某些触碰到法律底线的行为。
但不幸的是陆珩昀没有占到以上哪怕任何一条。
他只是不爱我而已。
作为律师我很清楚第一次诉讼离婚大概率败诉,但陆珩昀不肯配合我协议离婚。
我一个月前就拟好了离婚协议,但两周前才交给了他。
无他,陆珩昀太忙了,他忙着安抚患者、忙着奔波课题,甚至忙着照顾手下实习生,唯独没空来经营我们这个小家庭。
时隔半个月他终于从医院回家了,一眼都没顾得上给我就开始跟实习生打起了电话,声音柔和的解答着对方的所有疑惑,耐心指导对方怎样处理难缠的患者。
是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把离婚协议递给他的,他不耐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才随意接过。
随即是突然挂断的电话和他阴沉下来的面色:“林希音,这是什么东西?”
我点点白纸黑字的抬头:“离婚协议,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留什么法律陷阱,如果你对财产分配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来我们再商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直接签了吧。”
我们结婚五年,连见面时间都少更没有孩子,我苦中作乐的庆幸婚姻生活虽然不怎么幸福,好在离起婚来倒是方便了。
陆珩昀一言不发,重新拿了新的白大褂径直出了门,门带着怒火被砸的砰砰响,我跟在后面追着催他记得签字。
车尾气喷了我一脸,而我在院中的小垃圾桶里发现了被他撕成碎片的协议。
接着便又是整整半个月不曾回家,我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他也对我不闻不问。
于是我终于明白,陆珩昀这是不肯配合了。
2
开庭这天是工作日,我以为他不会出现。
我们结婚当天他都能在宣誓后抛下我赶去安抚突然出现紧急状况的患者,让我一个人留在婚宴上傻傻的一桌桌敬酒,他又怎么会抽出那宝贵的时间来跟我开个庭离个婚呢。
但陆珩昀准时出现了。
他仍是那副行色匆匆面色严肃的模样,着急赶路时微微的气喘被很快平复,看起来冷静又淡然。
我有些懵然,他今天不是要坐诊?天下红雨了他会舍得从医院离开。
我仍记得在结婚第二年秋冬之际流感最严重时,我翁着鼻子打电话给陆珩昀撒着娇:“老公,我好像也被传染流感了,好难受。”
意料之外,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声:“您好,即使您是陆医生的妻子也不应该在工作时间打扰陆医生,最近收治的病人不少,麻烦您以后不要在这么忙的时候再打断我们的工作节奏了可以吗?”
“何况陆医生还单身,请您以后不要乱喊,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吧。”
我愣了,原来在陆珩昀的圈子里是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的,他是单身,我是他应付家里但拿不出手的妻子。
那天我等到了深夜也没等到陆珩昀回给我一个电话,但等到了体温的猛升。
于是我知道了,那通刺耳的电话陆珩昀是知情的,也知道了我是等不到他回家了,哪怕我的丈夫恰是我此刻最最需要的医生。
深夜难打车,昏沉的状态更不敢开车,我吃了两粒没什么效果的药后就将自己闷在了被子里想硬生生捱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倒。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那一夜我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
躺在我丈夫病房里的病人能得到他温柔的问候和悉心的照料,而躺在他家里的妻子面对来势汹汹的病痛时只能喝上一杯最方便得到的冷水和一顿讥讽。
一周之后陆珩昀回来了,我不经意的提起这件事,但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作了。”
“你们村里的人不都要种地吗?你哪有这么娇弱。”
我咬紧了唇,我是大山里考出来的孩子,我从不为自己的出身自卑,但当下却根本没法忽略陆珩昀言语之间不经意的轻视和嘲讽。
即使从恋爱走到了结婚,他好像始终没有正视过我,好像我是这世间万物最不值得他花费时间停留驻足的人。
就像现在这样,庭审开始,我听到他在法官面前一条一条否认着我的离婚理由。
他仍旧冷冷淡淡,像是在回答着旁人的问题,他否认了感情出现问题,也否认了我们存在事实分居…他分明是这场离婚的主角之一,却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判决结果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我败诉了。
有旁听的同行笑着打趣我怎么王牌林律师给人家当辩护人能行,给自己当代理人就不行了。
我一一自嘲着回应,同时在心里把第二次上诉的材料捋清楚了。
只要分居一年,第二次上诉必胜无疑。
我们的婚姻关系,只需要存续一年了啊。

6
我搬出来已经有三个月了,我这些年事业发展不错,收入还算可观。
只是想要在这个城市生活的舒适还远远不够,外公外婆年龄大了干不了多少庄稼活了,我用大部分存款在老家县城给他们买了一套房子,他们搬进去那天笑的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的外公外婆为了带大我这么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外孙女,佝偻着背用苍老的手在地上一锄头一锄头攒出了我的学费,我有新衣服穿有新文具用,他们却连老年病吃药的钱都没有,我被这两双颤颤巍巍的手托举到了大城市里,而他们今年不过七十出头看起来却像九十岁的老人。
我开始拼了命的接案子,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发展自己的案源,没有案子的时候就是在酒桌上一杯一杯的陪着喝,外公外婆老去的速度太快了,我只想更快一些。
我在城市边缘租了一套房子,通勤时间是原来的三倍,好在我的工作本就经常出差,其实在家里待的时间也不长,只是酒局过后回家难免不方便许多。
我终于扶着树干跪在马路边吐的昏天暗地。
一双手温柔的稳住了我欲坠的身体,温柔的不像是陆珩昀该有的模样。
我眼前已经有了重影,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变化,但他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过的急切:“你他妈的大晚上和谁在喝酒,到底喝了多少,林希音我在问你话呢!”
“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醉成这样有多危险!”
情绪与压力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我的眼泪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要立足啊陆珩昀,我也不想喝,可是我要一个人在这个首都城立足啊。”
他像是被我这两滴泪灼伤了手,慌忙的收回去,我便径直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却没有推开我:“一身酒臭味,难闻死了。”
这样嫌弃的语气才是我熟悉的陆珩昀。
但很快温柔到不现实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那你还离什么婚呢,跟我好好的,这个首都城有你的家和你的家人,我给你一片立足之地。”
我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那双大手轻轻拍在我的背上,像是在为我顺着气。
我向来知道真正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我要以自己的名姓闯一片天地,无论是感情还是婚姻都不可能一辈子为我撑起一片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不爱你了啊。”
所以我再不能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资源。
我提出的离婚理由不是虚构,我们是真的没有感情了,因为我单方面的爱结束了。
扶在我背上的那只手僵硬了好久,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躺在了家中熟悉的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只听到仿佛有一个人一直在我耳边重复一句话:“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
可我从不对陆珩昀撒谎。
7
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有那么有事业心,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律所律师,按着年限一步步往上升。
但在一日一日的等待里,我鲜活的生命变得死气沉沉。
陆珩昀曾不耐烦的质问我:“林希音你是不是除了跟我在一起就没别的事可做了?没了我你没法生存是吗?”
可我明明也有自己的事业,他仿佛一点也没有看见。
后来我开始主动跟着事务所里加班的项目全国各地四处飞,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少到陆珩昀突然因为饭菜不合口味在家里大发脾气,固执的要吃我做的菜。
阿姨为难的给我打来了电话,但我没有受宠若惊的立即赶回去。
陆珩昀生气的整整一个月没有回复过我发过去的任何消息,但我不似以往那样伤心,反而仍旧沉浸在一桩复杂案件的胜诉里,我那时便知道了我已经开始放下。
从那以后我尝试走上了刑事律师的道路,开启了崭新的职业前景。
说起来,还都要感谢陆珩昀。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客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他大概是在沙发上歇了一夜,名贵的衬衫变得皱皱巴巴,眼里布满了疲惫的红血丝,一向出色的脸上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竟是比我三个月前见他憔悴了许多。
陆珩昀见我出来,神色似乎有些不满:“离开我,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其实我居住环境不错,只是比起陆家那栋三层小洋房这一室一厅终究还是显得过分寒酸了些。
我揉了揉宿醉后仍旧发疼的头:“是我这里配不上你,你赶紧回去吧。”
陆珩昀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咬牙拉开餐桌边的凳子:“没什么配不上的…吃吧。”
餐桌上放着一碗米粥和几样小菜,他期待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不放过每一个表情变化,桌上的东西来自于谁显而易见了。
“你买的?”
他抿唇:“我做的!”
我抿了一口米粥,他立即开口:“怎么样?”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还行。”
陆珩昀一向冷淡,此时的喜形于色就格外违和。
“只是一个粥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他愣了愣,随即回忆起了什么般面色开始一点点变白。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时我在厨房闷了五六个小时做了一整桌子的菜,那天陆珩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他突然冷冷挑眉,似是极为不屑:“只是一桌菜而已,不是有手就能做吗,你在高兴什么?”
我傻傻的看着他,没等我回答他放下筷子就走了,我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到菜就这样全部进了垃圾桶里。
我在高兴什么。
我只是在为结婚一周年这一天能和丈夫一起度过这天的最后一小时而高兴而已。

3
回到所谓的婚房收拾行李时我看到面前满身煞气的男人顿了顿,随即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明白这句话哪个字眼惹怒了他,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
我了然:“我知道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放心这房子不会判给我的,我也不想要。”
陆珩昀冷笑:“这房子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要。”
我耸了耸肩,爱信不信。
这么几年来我已经接受了陆珩昀从没有看得起我的事实。哪怕我从教育资源最差的贫困县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哪怕我如今已是业界实力一流的刑辩律师。
陆珩昀家世好,自小接触到的也大多是光鲜亮丽的体面人,当初刚在一起时陆珩昀曾无意说过他从没想过谈一个我这么普通的,我以为我迟早会凭自己的努力成为那个不普通。
到头来我在他眼中还是那个灰扑扑的十八岁女孩,是永远没法和天鹅比的丑小鸭。
但我是外公外婆的骄傲,是那个贫困小山村的骄傲,这也就够了。
陆珩昀不太看得上我,尤其是他妈妈,连带着也看不起生养我的土地和朴实了一辈子的外公外婆。
两家人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陆妈妈震惊的看了两个老人许久,大概是想不到怎么会有人用背篓装东西,更想不到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穿草鞋。
她有些嫌弃的审视着我外公外婆的衣服,棉服外打着零星的补丁,她甚至在领着人进包厢时不自然的遮住了自己的脸,好像生怕碰见了熟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我外公外婆最好的衣服了,他们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来见自己城里的外孙女婿。
即使被嫌弃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最疼爱的音音觅得良人。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我觅得的那人从来不是良人。
我从衣柜里取出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往里面放着叠好的衣物。
陆珩昀一脚踹在了我的箱子上,攥着我手腕的手重的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4
我被他硬拉着站了起来,刚结婚时他还有些新婚丈夫的温柔小意,后来他面对着我就总是这样淡淡的模样了,我对此不陌生。
村里有婶子说婚姻就是这样,运气好的话几十年都和和睦睦的像亲人一样相处,运气不好不过两年就腻了淡了,朱砂痣从此也变蚊子血。
在感情一事上我运气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
我很早就意识到离婚是我和陆珩昀必然的结局,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第二次诉讼离婚要求夫妻分居达到一年,委屈你这一年暂时跟我保持婚姻关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
“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把离婚协议签了,我现在立马走人直接两清。”
陆珩昀的胸膛迅速起伏几下,像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情绪。
好半晌后我才听到他沉稳的像面对着病人时问诊的嗓音:“为什么要离婚?”
我有些讶异:“因为我们没有感情啊。”
陆珩昀死死盯着我,面上神情像是不解:“我们自由恋爱结婚,很少吵架,更没有第三者插足,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没有感情从何而来。”
最后几个字陡然加重了语气,像是在给无理取闹的小孩讲道理。
他陈述的都是事实,我们是自由选择的婚姻,结婚后人都不怎么见到更难吵架,他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当初在电话里讥讽我的女人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实习生,他周围这样怀着异样心思的实习生还有很多,可我知道他从没有越界。
他只是不爱我,从一开始选择我就是权衡下最合适的人选而已。
我们的感情是施舍与被施舍,而非爱情。
陆珩昀显得有些烦躁:“婚姻稳定不就够了吗?爱这种东西有那么重要?”
我笑的有些向往:“其实我也很好奇被爱的感觉。”
陆珩昀目光里露出了几分讥讽:“林希音,你不是二十岁是三十岁了,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想法还是这么幼稚?”
“但这对我们两人都是解脱不是吗?”
“解脱?”陆珩昀的声音骤然变得凌厉:“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是解脱?”
我点了头,他目光像要吃人:“滚,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他放在门把上的手崩起了条条青筋:“林希音,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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