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几声尖叫在人群中响起,有那年纪大的妇人一边捂脸,一边偷看,嘴里还大声骂着,“哪里来的登徒子,连我们这些老妇人都不放过!”钱元衣服散开,裤腰落在膝盖处,一脸懵的坐在地上,望着为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一旁的小厮扫红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哭的期期艾艾的。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喧哗声越来越大,一队武僧从上头拎着棍子齐齐地走了下来。同时,宁远伯也带着一队人从山下跑了上来。“都让一让,都让一让……”宁远伯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更有许多人没抢到一个好位置,干脆跑到旁边的树上看。这么稀罕的热闹,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一回,这次好运的碰上了,可不要看个够。更有那赌徒想着等会去赌上两把,这般运气可不能浪费了。“我认得这人……这不是那个皇商...
《赵卿诺赵明秀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啊!”几声尖叫在人群中响起,有那年纪大的妇人一边捂脸,一边偷看,嘴里还大声骂着,“哪里来的登徒子,连我们这些老妇人都不放过!”
钱元衣服散开,裤腰落在膝盖处,一脸懵的坐在地上,望着为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众人。
一旁的小厮扫红捂着屁股趴在地上哭的期期艾艾的。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喧哗声越来越大,一队武僧从上头拎着棍子齐齐地走了下来。
同时,宁远伯也带着一队人从山下跑了上来。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宁远伯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更有许多人没抢到一个好位置,干脆跑到旁边的树上看。
这么稀罕的热闹,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一回,这次好运的碰上了,可不要看个够。更有那赌徒想着等会去赌上两把,这般运气可不能浪费了。
“我认得这人……这不是那个皇商家的嘛!”
“哦!看这样是带着花娘来寺里寻刺激的?”
“啥眼神啊!那分明是个小子,哪是什么花娘!”
“哦豁!这是那个……龙阳之好?”
“嘘……小声点,当心被人家听到了寻你麻烦……人家可不是一般的皇商……”
“多谢,某私以为这青天白日的,别人做的,某便说的。哪想到竟不成……”
……
“把人绑了带走,真是,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跑到这福明寺混闹!”宁远伯大手一挥,就见身后出来两个人兵卒,上去就拿绳子捆人。
“给他们把衣服穿上,伯爷我可没那爱好!”
也不知道这五城兵马司的兵卒是不是故意的,上去绑人也不给钱元二人穿衣服,更是绑的乱七八糟,惹得围观之人又是一番笑话。
得了宁远伯的话,兵卒嫌弃的给二人胡乱扯上裤子,又重新绑好。
宁远伯正要拿人下山,一个和尚出面拦下:“大人请留步。”
“怎的,你们这些出家人慈悲为怀,还要我放了这玷污佛门的人不成?”宁远伯眉头一扬,当即不满。
“阿弥陀佛,大人误会了。这二人在寺里犯了这种事,贫僧总要为菩萨讨个说法。”和尚双手合十,“这人大人带走可是他家人出些银钱便能免了罪责?”
宁远伯一听来了兴趣,他走近两步:“我们这五城兵马司成日就能干干抓贼维护秩序的事,你若是真要给你家菩萨讨说法,不如去县令那里敲个鼓,鸣个怨。至于我嘛,便辛苦些,给你做个认证,顺道直接把这俩人给你送过去。”
“对!咱们都给大师作证!”
“没错!这事可是咱们亲眼所见!哪能让菩萨吃这哑巴亏!”
和尚双手合十,再次施礼:“那贫僧便多谢诸位了……”
赵卿诺看着乌泱泱一群人绑着钱元和他那个小厮往山下去,心里便知道这事成了。
出了这样的事,但凡还要点脸面的人家说什么都不会再与钱元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若是张宜父亲张牧真是个好面子的人,绝不会再把女儿往钱家送。
裴谨看了眼离去的人群,收回视线抬脚从树林里出来。
他整理下衣裳,抖落身上沾上的草屑,转身朝方才的竹林走去:“走吧。”
赵卿诺学着他的动作拍拍衣裳,又原地蹦了两下:“这头好了,你那边怎么打算?要不要我帮忙?”
裴谨瞥见她方才的举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可。”
临近跟前,赵卿诺闪身躲到厢房侧边,借着茂密的竹林遮掩住自己。她看着裴谨一瞬间就换了副表情,垂着眉眼,恭敬地走向已经起身离开凉亭的众人。
宁远伯有些忐忑的望着赵卿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讨这个女儿的欢心。
赵卿诺不似姜蓉与姜芙,她在外头长大,东奔西跑,风霜刀剑里挣钱养家,强硬的仿佛男儿一般。说实在的,若是换成他自己,都不见得能如赵卿诺一般活的安好。
赵卿诺心里缓了缓,对着宁远伯点头而笑:“解气了。我来是想问下有没有当朝律法一类的书籍,我想看看。”
宁远伯一愣,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睛,咳嗽两声才说道:“有的,咱家有不少藏书,回头我收拾出来让人给你送去。”
“好。”
赵卿诺一走,姜世年便扯着下人一头扎进那所谓的藏书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
他都多少年没看过书了,还真不确定有没有律法方面的书籍。不过便是没有也要有,这可是阿诺第一次和他开口,怎么能办不到。
……
临睡前,赵卿诺才收到了丫鬟送来的一本《大魏刑统》。
本就没有任何睡意的赵卿诺立即拿着书朝桌案走去。艾蒿见了,赶紧又加了一盏灯放在桌案一角。
赵卿诺朝她道谢后,便让她先去睡,自己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书籍是用过的旧书,但书页除了翻动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折痕,可见主人的爱惜。书页上的空白处写着心得注解以及疑惑……
赵卿诺原本以为会有些吃力,可配着那旁边的注解,倒也能慢慢看的明白,然而越是看的明白心里越是难过。
这一夜,赵卿诺的屋子内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哎!姑娘那水凉!”艾蒿才一进屋,就见赵卿诺拎起桌上的冷茶直接往嘴里灌。
赵卿诺咕嘟咕嘟的猛喝了几口,才抽空回道:“不打紧,我娘起来了吗?”
“没听见动静。”
赵卿诺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那本书,又把一摞写满字的纸叠在上头:“我出门了。”
她照旧先去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了安,周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就放她走了。
赵卿诺带着东西到了张家门外,才惊觉自己来的太早,便在外头老实等着,直到里头有了动静才起手敲门。
门房对她已经熟悉,见到人直接开口:“还是找我家姑娘吗?”
“劳烦……”
门房离去,没一会儿碧纹跟在后头过来了。
“赵姑娘,我家姑娘身上不适,不能来见你了。”碧纹眼睛肿着,垂着头并不看人。
“我……”赵卿诺把那叠纸递过去,“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你家姑娘吗?”
碧纹看也不看,一把打开赵卿诺的手,语气悲愤:“你把我家姑娘害得这么惨,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亏那日还以为你是心善才来救人的,没想到根本就是心虚!关门,以后再不许给她开门。”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赵卿诺捏着熬夜写的那叠纸垂头丧气的立在那。
裴谨从巷子口转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仿佛一只丧家犬的赵卿诺。
他抬头看了看天,嗯,今日无雨,否则就能捡到一只落汤狗。
裴谨不紧不慢地的走过去,到了跟前看着仍没反应的赵卿诺,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宁远伯不给你饭吃了?跑到人家门口当门神?”
“……裴谨?”赵卿诺看到他惊了一下,又回头看看张家紧闭的大门,“你也是来张家的?”
“笨!”见到赵卿诺手里捏的东西,裴谨嘴角微抽,“丑。”
“你嘴好损。”赵卿诺也知道自己的字丑,可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条件嘛。以她家的条件能认得字就不错了。
“哎呦!这是占着地界儿欺压苦主来了!”武夫人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那侄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就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抬回家,我不过来问问,便被这般指着鼻子教训!真是勋贵家的风范……”
“武夫人,你侄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掰扯开,你家才是理亏的。”赵卿诺打断她,心里只觉得荒唐,这惹事的怎么有脸上门来闹。
“我家理亏?我家做什么了理亏!我就知道我侄儿让你打了!我上门要个说法,你家现在又在这仗着身份欺负我一介妇人!不过是瞧我夫君官职低,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人家罢了!但你别忘了!咱大魏是讲究王法了!”
武夫人钱氏干脆跳了起来,朝赵卿诺挥舞着手。
赵卿诺两世头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后退两步躲开她,攥紧拳头,耐心将要耗尽。
武夫人往前撵着,跳着脚,伸长胳膊,她蓄着长长的指甲,修剪的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猩红的蔻丹……
“快拦住她!成何体统!仔细抓了脸!”老夫人周氏连忙摆手,让一旁傻眼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护住赵卿诺。
得了命令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可对比武夫人的身材,这些人便显得如瘦弱的小鸭子一般,哪拦得住人。
混乱间,一声脆响,那留着指甲的巴掌便落在一个丫鬟脸上,立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带着血淋淋的划痕。
赵卿诺再不能忍,抬手就卸了武夫人那条胳膊,杀猪一般的声音瞬间响彻松鹤堂,就见武夫人那胳膊以一个怪异的状态拧着。
得了消息被匆忙请回来的宁远伯姜世年,被这声音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外头台阶上!
“我的胳膊!杀人啦!宁远伯府杀人啦……”武夫人抱着胳膊嚎啕大叫,尖利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一众丫鬟婆子无从下手地看着这难得见到的一幕。
“这……这……”老夫人周氏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历来妇人都自持身份,端着当家主母的风范,彼此之间都是动嘴不动手,就连动嘴也是说着七拐八弯的话,主打一个对方最好别听懂。
都说这骂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你骂了她,对方当场没听懂,等回了家私下品味才晓得自己被人骂了,却又不能找回场子,只能暗自生闷气。
今日这御史夫人已然让她开了眼界,却没想到她这在外头长大的孙女更是厉害,一言不合直接卸人胳膊。
赵卿诺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那用帕子捂着脸默默哭泣的丫鬟,又听着这噪音,抬脚靠近武夫人,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向左下方一拉,手腕用力,下巴瞬间脱臼,整个堂屋立马安静下来。
“喊什么!”赵卿诺握着武夫人那被她卸脱臼的胳膊,转动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被她卸下来的胳膊又被接了回去。
姜世年刚跨进屋子,正好瞧见他那浑身泛着煞气的女儿一抬手一落手间就把人料理了,当下便觉得自己胳膊下巴痛。
姜世年不由得回想最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样的手段回头可千万别用在自己身上!
他宁远伯虽是武将起家,他也算的上是自小习武,可他那水平也就和府里的护院比划两下,哪是赵卿诺这种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对手。
裴谨轻轻摇头,意思是不必去取他们性命,他自有安排。
赵卿诺有点懵,这是在说不必保密了?他已经不需要了?为啥?
想到前世看过不少新闻,有些人会为了这事犯傻,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她神色一凛,到底是便宜爹的好友,怎么能看着他为了这种事情走错路。况且这裴谏与董芷嫣身份摆在那,裴谨若是动手只怕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
赵卿诺轻拍自己胸口,又伸长胳膊,勉强用指尖点点裴谨的肩膀,意思是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心情郁结的时候可以说给她听。
这上头两人比划着只有各自才懂的动作,下头的一对儿还在说着情话。
“你放心,我这头已经快说服我娘了,我想娶你做正妻,你也知道,这事还是不太容易的。”
董芷嫣再得宠也只是吏部尚书的庶女,这些在本身便有权势的威武侯面前没有一点用处。
董芷嫣懂事体贴的点点头,靠在裴谏的胸口上,柔柔地说道:“我明白你的难处,你放心吧,我等着你。”
裴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委屈你了。”
“不过我父亲这头想要答应下来,若是……”董芷嫣想到董文川的态度,又有些焦急。
能与威武侯府搭上关系,便是庶子也是合算的。
“我这边尽快,你放心。等会儿回去,我就去找我娘再提上一提,你知道的,她最是疼我,磨一磨总会同意的。”裴谏在董芷嫣嘴上又啄了一口,手上不老实的东摸西揉的。
两人又缠缠绵绵地闹腾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董芷嫣离了树下,带着彩云偷偷摸摸地躲进更衣房,又命她帮自己清理干净。正收拾着,就听到彩云一声惊呼:“姑娘,那那步摇上的流苏不见了!”
本就害怕的彩云,此时更是慌得掉眼泪。她快要被吓死了。这事若是被人发现捅了出去,主子如何先不说,他们这些个下人可没一个能活命的……
彩云心有不由得对董芷嫣起了埋怨,早就劝过的,可主子不听,这做下人的能有什么办法!
另一头,“吃”的餍足的裴谏带着小厮扫香满面春风的出了国子监。至于回威武侯府说他与董芷嫣的事情,不过是随口敷衍她的罢了。
玩玩而已,回头知道自己骗她又如何。董芷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敢把这种事闹出来,便是她敢,董家也不会允许,毕竟还有其他的女儿。
别说这闺秀偷起情来就是比那楼里的姑娘刺激!
再说了,那个庶子裴谨,母亲不是已经使人去求亲了嘛。正好!到时这情人变弟媳,岂不更好!
……
人都走了,裴谨深深地看了赵卿诺一眼,闪身跳了下去,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那两人自以为隐蔽的事,裴谨早就得了消息,只是不知道与董四姑娘幽会的男子是谁,这才过来看看。
没成想,竟是他那位一贯瞧不起他的好二哥。
人刚一走了,赵卿诺立马从树上飞落下来,摇摇头,心说这都什么事啊!果然到哪都脱不开“情”、“色”二字。
刚要走时,一个亮光闪了她的眼睛一下,弯腰捡起一看,是个流苏,正是董芷嫣今日戴着的步摇上的。
想了想,赵卿诺又把流苏扔回原地,心说这玩意儿可不能乱捡,而且保不齐一会儿人就寻过来了。
这么一想,她连小门都不敢走,直接再次翻过矮墙,回到碧波斋。
而她不知道的是,确实有人去而复返,将那又被丢回原地的流苏捡走。
董芷嫣跟丫鬟彩云返回的时候,树下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弯着腰寻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找到那流苏。烦躁间,听到彩云的惊呼声,董芷嫣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叫什么叫!想害死我不成!”
彩云挨了打,忍着眼泪,哆嗦着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根小细树杈,只见上头勾着一根湖绿色的丝线。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董芷嫣将那根丝线取下,捏在两指间,阴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根丝线,这个颜色……
望着碧波斋上课的方向,她的表情从慌乱变得镇定,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谁也不能妨碍她……
赵卿诺回去的时候,齐先生已经离开,屋里头关系要好的几人三三两两的凑做一堆,说说笑笑的。
见她进来,声音一顿,接着发出更大的笑声。
“你的力气真的好大!”是那位梳着垂挂髻的少女。她的位置在赵卿诺的正后方,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被笑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抬头,就看到在前头坐下的赵卿诺。
“他们都说我力气大,怎么不能像你一般把茶盏弄碎?你是怎么做到的?”少女好奇的问道。见赵卿诺偏头看她,嘻嘻一笑,“我叫孙蔓灵,我阿爹是中郎将孙炎武。”
孙蔓灵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赵卿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催促她。
中郎将?听着像是武将的名字。
“赵卿诺。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大约是我第一个力气没使匀吧。”赵卿诺拿起一个茶盏,里面已经盛着点好的茶汤,白色细密的汤花与茶盏边沿相合,显然是符合齐先生所讲的。
两人正说着话,董芷嫣已经整理好情绪,端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进来。
她的视线在屋内众人的身上一一滑过,轮到赵卿诺与另一位少女时,明显的顿了一顿。今日所有闺秀中,只有赵卿诺与这位少女穿的湖绿色的衣裳。
少女名叫张宜,是太仆丞张家的姑娘。她长得略有些瘦弱,此时一双眼睛里盛满愁绪,眼神也有些慌乱。
董芷嫣看了看张宜衣袖处泛起的毛边,眸色渐深。
她朝着座位走去,路过张宜身边的时候,刻意停顿下来:“回头我过生辰,张姑娘可要来?”
张宜被这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忙应下,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那好,今日回去我就让人给你送请柬去。到时可要记得来呀。”董芷嫣瞥到她的动作,笑眯眯地说道。同时,她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太仆丞家的,万幸……
这邀请虽说来的突然,张宜却并未深思,反而觉得欢喜。
她家境一般,甚至算不得好,原本是上不了碧波斋的,却因着一手好画才被破例收下。然而这里束脩远不是她家所能负担的,但母亲却执意让她来此读书,打的便是让她结识贵女,从而高嫁的主意。
这样的打算,张宜并不反感,她为长女,受父母养育,本就该为家里做些事情。
等到下学,众人渐渐离去,赵卿诺路过张宜时,一丝极淡的铁锈味飘进鼻腔,若不是她这一世习武,五感较常人更为灵敏,只怕也闻不到这血腥味。
又见张宜仍旧坐着不动,想了想,加重脚步声,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可是来了月事弄到衣服上了?”
张宜涨红着脸点点头。
“可带了丫鬟?”见她仍是点头,赵卿诺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害羞,当真要一句一句问呀。“我帮你叫人,她叫什么名?”
“碧纹。谢谢……”
赵卿诺替她叫了丫鬟进来便离开了。
翌日刚至卯时,赵卿诺已如往常一般做完了晨练。
自从习武那日起,只要不出门,赵卿诺都会早起练上一回,来到这里,看到外头的境况,赵卿诺偶有一种紧迫感,生怕那日自己成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之人。不
“阿诺!换衣裳洗漱,去给老夫人请安。”赵明秀见她收功进屋,忙跟了过去。
有些高门大家的规矩,晚辈每日都要晨昏定省。若是谁家没有这请安的规矩,不小心传了出去,可是要被人指摘笑话的。
宁远伯府倒没那么麻烦,只需小辈每日起床后要去松鹤堂向老夫人问安即可,晚间是不用特意跑过去的,毕竟老夫人周氏惯来早睡,倒也不必本末倒置。
赵卿诺见她走的急,赶紧回身扶住:“晓得了,娘让艾叶和我说声就是,我又不会不去,哪用的着你特意起早过来说一句。”
被女儿戳破心思,赵明秀轻轻拍了她一下,可不就是怕她不肯去,她才早早过来的。
“那我还要去和那边的请安吗?”赵卿诺朝正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些纠结,她觉得孟氏不会喜欢看到她的出现,大早上就过去膈应人,破坏人家的好心情,实在有些不地道。
按照原来知道的,子女每日都要给府里的长辈请安,不论嫡庶。赵卿诺姓赵,按照当初赵五招赘来算,她应该算是宁远伯府的外孙。可现在赵明秀认了妾室的身份,那当初的招赘就不算数了。
想了半天,赵卿诺也扯不明白这层关系,干脆撂开不想。
反正不论是庶出还是外孙,亦或是客居,给主家长辈请安都是应该的。
“娘,等会儿请安后我直接出去一趟,昨日东叔他们也进京了,咱们短时间不回去,我过去说一声。”
一切收拾妥当,赵明秀见她穿戴没有差错就撵着人去松鹤堂。
赵明秀的想法很简单,赵卿诺是姜世年的女儿,便是老夫人周氏的亲孙女,这人的关系那都是一点一点慢慢相处起来的。多见面,多接触,老夫人自然会知道赵卿诺的好。关系缓和了,姜世年在中间也不会难做。
赵卿诺到松鹤堂的时候,院子才刚有动静,向守门的婆子说明来意,她便背着手立在廊下,老老实实等着。
“老夫人,榴花院的姑娘来了。”
后头梳头的文竹瞥了一眼铜镜里的老夫人,想从她的表情看清楚老夫人的态度,然而那镜子中人在听到禀报后,仍是闭着眼,好似睡着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昨日宁远伯先去了正院,后头又到了松鹤堂。刚一早,夫人孟氏身边的丫鬟便来报,夫人昨夜受了凉,这几日都不好过来请安,以免过了病气。
这样一来,底下的人纷纷猜测,这是孟氏退让一步的意思。
等到将近卯时末,赵卿诺才被丫鬟请了进去。
“阿诺给老夫人请安。”
赵卿诺抱拳行礼,行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她应该行屈膝礼才对。可这屈膝礼该怎么做,她还真的不会。
回忆着前世看过的,赵卿诺学着记忆里的动作,两手放在腰上,向前俯身,又弯了弯膝盖。才刚一动作,就听到一声短促的低笑从侧边传来,赵卿诺便知道自己这动作肯定是做错了。
她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这礼该不该继续行下去,便抬头朝老夫人周氏看去。
老夫人周氏瞧见那不伦不类的行礼,刚要训上两句,一对上赵卿诺的脸,尤其是那双明亮杏眼,一时出神。
没成想几个孩子里头,竟是这个长得最像他们姜家人。
想起姜世年昨夜与她说的话,尤其在知道赵卿诺母女这些年过得艰难后,不由得心中一软。过了半晌说道:“起来吧。以后不必来这么早,我这边用过早饭过来坐坐就成。”
赵卿诺微讶,似乎是没料到老夫人竟然没难为她不说,竟还和善不少。
请过安,一时又陷入沉默。赵卿诺不是个会撒娇的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再柔弱也变得刚强。
老夫人看出她的不自在,干脆挥手放人。虽说释放善意,接纳她们母女,却到底相处少,没什么可说的。
由文竹扶着去用早膳时,老夫人突然说道:“回头你去伯爷那跑一趟,让他把人送去碧波斋上上几日学,既接了回来,该学的都要学起来。”
文竹心里吃了一惊,忙垂头应下。
碧波斋是京里出了名的书院,那里只收女子,收的人数有定额,这突然要把人送过去,必然是不容易的。
在里头读书的多是一些勋贵家的未出阁的女儿,即便是有普通官员家的女儿,也不多,且这样的姑娘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碧波斋的山长曹娘子,那可是得过太后亲口赞评,后又有陈皇后亲赐墨宝,那“仪表端庄,行比君子”八个大字就挂在碧波斋的学堂里。
听说凡是在碧波斋上过学的闺秀,不仅能得个好名声,还能结交人脉。
赵卿诺离了松鹤堂,想了想,还是往孟氏所在的正院而去。到了院门口便被守门的婆子告知夫人有恙,暂不见客的消息。
客套几句后,赵卿诺便算是结束了这一早上的任务。一想到今后每日都要这般,她便觉得头大。
就在她离开没一会儿,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子由丫鬟扶着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褐色衣裳,梳的齐整的发髻上簪着两只镂空珠钗,耳朵上坠着一对碧绿的玉石耳坠。
婆子见到她停在原地,迟迟地望着赵卿诺离开的背影:“慧姨娘可是来请安?让您白跑一趟,夫人身体不适,吩咐了谁都不见。”
慧姨娘颔首,又由丫鬟红丹扶着离去。
她走的慢,满眼都是那走起路来洒脱的背影,搭在丫鬟手臂上的手越攥越紧。
瞧见她神色不好,红丹痛的面皮抽动,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另一边榴花院内。
本该去上衙的姜世年,拎着一手东西跑回榴花院,才一进院子就嚷嚷起来:“阿诺!阿诺!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那副兴冲冲的样子,仿佛头回当父亲的毛头小子,惹得人没眼看。
院子里洒扫的婆子瞧见自家伯爷这样,先是呆了片刻,反应过来赶紧低头忍笑干活。
“这是干嘛?大早上嚷嚷什么?”赵明秀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见姜世年满手的东西,笑了起来,“怎的拿这么多东西?不要钱吗?”
姜世年瞧见穿着家常衣裳俏生生地站在那得赵明秀,咧嘴一乐,宛若愣头小子一般凑过去:“秀娘这身打扮真好看!”
赵明秀脸一红,淬了他一口:“没个正形……还没说找阿诺干嘛?”
“这是苏记铺的点心,还有王家肉铺的肘子,一大早就去买的。这是管裴家三郎要的药膏子,祛疤最是好用。还有这个……”
赵明秀看着他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又一样一样的介绍,心里从没觉得这么满足过。
说完了,姜世年又问道:“阿诺呢?”
“她有事出去了。寻她有事?”
“那个……我瞧见马房那匹黑马了,小厮说是阿诺,能不能借我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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