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芸儿忍无可忍。
“就你那点俸禄也配在这儿当贵客?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给你的土鸭买布就行,我们家雪萍花钱你也配管?
滚远点,别熏着我们!”
芸儿边说边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齐怀却不死心,眼珠一转,估摸着贵客身份是芸儿的,又朝她挪了一步。
“这位娘子贵姓?
在下有些要事想与你私谈,能否留个名刺?”
他挤出一脸谄媚,语气比求亲时还殷勤。
我按住芸儿扬起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应下。
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耍什么花样。
芸儿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行”。
齐怀如获至宝,付完账,拉着周雅匆匆逃离绸缎楼。
伙计趁他们还没走远,高声道:“林小姐,这俩是哪儿来的怪人?
若不是看您面子,早叫人轰出去了!”
我望着那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回:“谁知道呢,兴许是我家八辈子不沾边的穷亲戚。”
第二天,芸儿约我到酒楼喝酒,一见面,就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
“芸儿,谁欺负你啦?”
我调笑。
“还不是你那前夫!”
芸儿拍着桌子抱怨:“昨天咱们分开后,我正往家赶,他就像劫道似的把我的车拦下来,吓了我一跳!”
我眼中含怒:“他要轻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