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的柳曼偷偷看向我,侧过脸,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记者听到蒋宴的话,纷纷对蒋宴投以同情的目光。
蒋宴不说话,只是做出一副被心爱之人狠狠刺伤的样子。
此情此景,他们大概以为自己赢了吧。
可惜在此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我都已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今天我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快看手机!”
病房内的喧嚣被突然闯入的助理打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惨白的脸上。
“舆论影响太大,案件提前开庭了,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了!
现在全网都在直播!”
他气喘吁吁地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法院的实时画面。
蒋宴和柳曼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迅速被贪婪掩盖。
柳曼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对着镜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既然老师身体抱恙,作为她的徒弟,我绝不会让受害者蒙冤!”
她挺直脊背,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存在过。
记者们立刻调转镜头,簇拥着她朝门外涌去。
我被抛在一边。
我蜷缩在病床上,指尖轻轻划过藏在被褥下的录音笔——那是江医生暗中交给她的,记录了蒋宴与柳曼在病房外密谈的每一句话。
一小时后,法庭内,网络直播的弹幕疯狂滚动。
柳曼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站在原告席前,目光灼灼地扫过旁听席。
她特意将长发盘起,刻意穿上和我平时辩护相同的装扮。
“审判长,我方主张被告蓄意谋杀罪名成立!”
她举起手中的证据袋,声音清亮如击玉,“这是案发现场的DNA比对报告,与被告完全吻合!”
旁听席传来一阵骚动。
直播画面中,弹幕铺天盖地刷过“律政女王接班人果然名师出高徒”。
柳曼的唇角微微勾起,余光瞥向被告律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律师,此刻正低头翻着资料,额角渗出细汗。
“此外,我们有目击证人证实,案发当晚被告曾在现场徘徊。”
柳曼抬手示意,证人席上的中年妇女颤抖着举起手,“我、我亲眼看到他拎着刀进了巷子……反对!”
被告律师他扶了扶镜框,突然举起一份泛黄的病历:“我的当事人患有严重的皮肤病症,有DNA残留现场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曼早有准备,从容翻开案卷:“这是被告被捕时指甲缝中残留的血迹,与受害人DNA二次比对完全吻合,难道皮肤病会让血液也‘意外’沾到被害人身上?”
她将文件递上。
被告律师哑口无言,颓然坐下。
弹幕瞬间被“碾压局柳律师太帅了”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