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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

阮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还在内疚的心情,看到屏幕上的几个大字,瞬间被烦闷代替。这个女人,又把他拉黑了?好友申请发送。没有反应。继续发送。还是没有反应。正当祁少焱皱眉的时候,公关部的琳达急匆匆地跑进来。“祁总,您刚才上微博了吗?”祁少焱蹙眉:“怎么了?”“您刚才给阮棠小姐的微博点赞了!”?祁少焱冷眸微眯:“怎么可能?”他只是随便翻了翻。“可能是您不小心手滑点的!”熬了一晚上的夜,就在舆论好不容易要压下去的时候,被祁总的这一个“手滑”,再次送上热搜。公关部的同事都快崩溃了。祁少焱却依旧淡定地靠在椅背上:“现在舆论导向怎么样?”琳达焦头烂额地答道:“同事们还在紧急汇总,稍后把文件发给您。”“嗯。”“另外……”琳达为难地提醒道:“那个点赞的按钮,您再点一下,就...

主角:阮棠祁少焱   更新:2025-04-15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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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由网络作家“阮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还在内疚的心情,看到屏幕上的几个大字,瞬间被烦闷代替。这个女人,又把他拉黑了?好友申请发送。没有反应。继续发送。还是没有反应。正当祁少焱皱眉的时候,公关部的琳达急匆匆地跑进来。“祁总,您刚才上微博了吗?”祁少焱蹙眉:“怎么了?”“您刚才给阮棠小姐的微博点赞了!”?祁少焱冷眸微眯:“怎么可能?”他只是随便翻了翻。“可能是您不小心手滑点的!”熬了一晚上的夜,就在舆论好不容易要压下去的时候,被祁总的这一个“手滑”,再次送上热搜。公关部的同事都快崩溃了。祁少焱却依旧淡定地靠在椅背上:“现在舆论导向怎么样?”琳达焦头烂额地答道:“同事们还在紧急汇总,稍后把文件发给您。”“嗯。”“另外……”琳达为难地提醒道:“那个点赞的按钮,您再点一下,就...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精彩片段




原本还在内疚的心情,看到屏幕上的几个大字,瞬间被烦闷代替。

这个女人,又把他拉黑了?

好友申请发送。

没有反应。

继续发送。

还是没有反应。

正当祁少焱皱眉的时候,公关部的琳达急匆匆地跑进来。

“祁总,您刚才上微博了吗?”

祁少焱蹙眉:“怎么了?”

“您刚才给阮棠小姐的微博点赞了!”



祁少焱冷眸微眯:“怎么可能?”

他只是随便翻了翻。

“可能是您不小心手滑点的!”熬了一晚上的夜,就在舆论好不容易要压下去的时候,被祁总的这一个“手滑”,再次送上热搜。

公关部的同事都快崩溃了。

祁少焱却依旧淡定地靠在椅背上:“现在舆论导向怎么样?”

琳达焦头烂额地答道:“同事们还在紧急汇总,稍后把文件发给您。”

“嗯。”

“另外……”琳达为难地提醒道:“那个点赞的按钮,您再点一下,就可以把赞取消。”

没想到祁少焱想都没想便答道:“为什么要取消?”

他觉得写的不错。

点个赞没问题。

琳达快要吐血了。

“您取消点赞,我们公关部的同事会发布声明,说是微博后台的系统问题,勉强能将这件事盖过去。”

另一边的阮棠,熬了大夜过后筋疲力尽,刚准备睡觉,就看到文晓柔发来微信。

阮姐,祁少焱给你的那条微博点赞了!

然后甩过来一张截图。

阮棠一脸懵逼。

你说他是不是内疚了?觉得对不起你呀。

阮棠回复了一个达咩的表情包。

天可崩地可裂祁少焱都不可能存在内疚这种情绪。

她也不懂,这又是祁少焱的什么新把戏?

迟疑的时候,就看到微信下面的红点。

来自祁少焱的好友申请。

通过

快点通过

我警告你通过!

呸。

阮棠关掉手机,管他又在发什么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有办法处理。

此刻的阮棠只想睡觉。

被子一掀,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脑袋昏昏沉沉,费了半天劲儿才爬起来。

口干舌燥,找了杯水就灌下去。

刚舒服了些,就听见非常暴躁的敲门声。

什么情况?

阮棠有些忐忑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祁少焱那张冷意横生,几乎快要吃人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阮棠呼吸一窒。

不至于吧!?就因为她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

阮棠握着水杯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出汗,不敢开门,更不敢出声。

毕竟她在网上刚把祁氏祸害了一把,此刻祁少焱应该是来找她算账的……

“阮棠,你再不开门,我不介意把门卸了。”

祁少焱的压抑的嗓音抵着冷冰冰的暴戾。

听得阮棠从头冷到脚。

这事儿祁少焱还真干得出来。

阮棠一边焦虑地抠手指,一边鼓足勇气开口:“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想过要针对祁氏,你们先欺负我的,我反击也是正常!你现在过来打击报复,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

祁少焱冷笑:“隐瞒怀孕不告诉我,我确实想打击报复。”

这话听得阮棠脑袋发蒙。

怀孕?

谁怀孕了?沈清雅?

“算起来沈清雅回来也没多久,这么快就怀孕了,真是恭喜祁总了!”

阮棠本来想讽刺一下祁少焱,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们离婚协议没走完?她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转眼就让沈清雅怀孕了?

真是双标狗!

但眼下,祁少焱明显在气头上,她不敢惹他,只能忍着安慰:“看在沈清雅怀孕的份上,我会删掉微博,行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我开门!”

阮棠都快哭了。

“祁总,你放过我吧,行吗?”

祁少焱发起火来是真吓人啊。

“放过你?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阮棠腿一软。

我们的孩子?

什么鬼。

“离门远一点。”

祁少焱的耐心用尽,冷冰冰的提醒响起。

一门之隔,阮棠甚至可以听到他在门外摩拳擦掌的声音。

这个疯子要踹门!

“别别别!”

阮棠赶紧把门打开。

刚开门,就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祁少焱满腔的怒意此刻全揽在胸口,想拽着阮棠走,但目光落在阮棠的小腹上,迟疑了片刻最终松开手。

暗泽的目光狠狠烙在阮棠身上。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怀孕?”阮棠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祁少焱把手机丢到阮棠的怀里。

“自己好好看看。”

所有软件的新闻头条,都齐刷刷的显示同一则。

祁总夫人阮棠带球跑,祁总追妻火葬场

阮棠蒙了。

点进去大致看了一下内容。

说得是阮棠和祁少焱离婚时,肚子里已经有了祁总的孩子,但是因为和祁少焱之间的种种误会,不得不离开自己深爱的男人,带着千疮百孔的心和肚子里的孩子准备远走高飞。

而祁总在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自己错怪阮棠之后,追悔莫及,想尽办法想要追回老婆和孩子的故事。

所有之前网上发布的传闻,不过是祁总用来逼迫阮棠回家的手段,直男没体会过爱情,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事情越闹越大,真的把追妻变成了火葬场。

情节生动,跌宕起伏,就如小说一般精彩。

就连阮棠,看着看着都忍不住投入进去。

甚至想……

想催更……

直到祁少焱暗哑的嗓音在旁边响起:“看完了?”

阮棠才猛然回神。

无措地看着祁少焱。

“这是谁写的?”

祁少焱冷漠的唇角扬起几分讽刺的弧度:“你问我?”

感觉到祁少焱的怀疑,阮棠急急开口:“这不是我写的!”

“你文笔不是不错么。”祁少焱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一点点靠近阮棠,巨大的气场让整间屋子都带着压抑和窒息。

“祝我得偿所愿?”

“你我再无会期?”

“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着扑面而来的危险。


祁少焱脸上黑沉如墨。

看来那几间房产和铺面,她早就选好了!

见气氛不对,张妈只敢小声开口“少爷,要给夫人打电话吗?”

“不用!”

那种掉进钱眼儿里的女人,走了最好。

祁少焱抬步正要离开,脚边不小心撞翻了门口的纸箱。

除了掉出来的旧衣服,还有阮棠一直珍视的相框,里面是他们结婚时唯一留下的合影,以及他们结婚时爷爷送来的订婚戒指。

此刻都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

祁少焱蹙眉,余光看见从纸箱里掉落的一份文件。

财产捐赠书。

上面写着阮棠将在祁家得到的所有财产,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

攥着文件的手指不由得收紧,修长的骨节旁,青筋隆起。

她不是最爱钱了?

现在又净身出户?

文件的最后还粘着一个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甩着几个大字。

“我替希望工程的孩子们谢谢祁少爷,另外,剩下这些垃圾帮我丢了,谢谢。”

垃圾?

祁少焱眉心一顿,相框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明明笑得那么开心。

现在成垃圾了?

强压着心里油然而生的不爽,余光又发现这纸条上的印章。

这是他留下的支票!

当初为了和阮棠离婚,祁少焱还给了一张支票,数目随便填。

现在直接被那女人拿来当草稿纸了!

祁少焱向来清冷矜贵的面容此刻乌云密布,他不懂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他明明觉得她恶心。

可看到床上她留过的痕迹,恶心却变成了难以摆脱的烦躁。

“方泽!”

“少爷我在。”

祁少焱沉默片刻,幽深瞳孔里的烦躁转瞬而逝,重新回到那副冷漠傲然的神色。

“没事了。”

她本来就该走。

翠英街。

阮棠再次回到这里时,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洗手作羹汤的这三年,她可想死这些宝贝石头了。

北城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矿石原产地,许多无价的珍宝玉器都来自这里,北城的矿山基本都被两大家族囊括。

一个是黑白两道通吃,靠手腕和魄力走到现在的祁家。

另一个是祖辈流传,名望颇高的司南家。

还有一些没有人承包的小矿山,货主们挖了石头,便会送到这翠英街上来卖。

街道两旁的摊位朴素到有几分破烂,甚至有几块防水布和晾衣台搭成的摊位。可上面摆着的石头,确实有几颗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但现在……

阮棠看了眼手机的余额,35680……

实在有点紧巴。

余光瞥见一个人影,眉头紧缩地正看着两块石头,

那两块石头皮壳都比较厚,就算打灯也很难看出其中的品质,但影影绰绰能看出水头不错,就算是入行多年的老手,面对这种选择,也会犹豫不决。

价格不贵,但有机会搏出好东西。

但若两个都买,就失去了赌石的乐趣。

阮棠默默走到身边,指了指右边这块。

“这块好。”

那男人穿着浅色的中式风格衬衫,领口微张,皮肤白皙,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五官更是精致。

和这翠英街那些收石头的鲁男人完全不同。

他回头看到阮棠,礼貌地笑笑。

“姑娘你都没仔细看,就能断定这块石头好?”

阮棠挑眉。

“要不试试?”

那男子有些犹豫。

“这石头估计老板给你开价五万,我出三万算是入股,赔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分,如何?”

男子眼底闪过几分吃惊。

这姑娘才刚来,就能算出这石头老板出价五万?

按照阮棠给得条件,无论是涨还是跌,这男子都损失不了多少钱。

“切不切?”

“切!”

这石头皮壳很厚,翠英街很少会有人搏这种没谱的石头,切石时许多人都不看好,以为阮棠是过来玩的游客,被宰了还笑嘻嘻的乐呵呢。

结果只是切开了一个角,一抹深润的翠色便浮现出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色泽,若是蜿蜒进石头里,至少几十万上下。

阮棠悠哉悠哉买了杯奶茶回来,看见加工师父小心翼翼不敢再动,她拿笔在石头中间画了条线。

“直接从这里切。”

一点一点切,太阳都等下山了,她还等着赚钱享受夜生活去呢。

“姑娘。”旁边翡翠摊位的老板忍不住开口“你这是第一次切石头吧,现在已经切出了翠色,现在为了保证最大限度完整保住这抹颜色,只能一点点来。”

那老板看着笑眯眯,可算计的眼神早就藏不住了。

“我出二十万,这石头你卖给我吧。”

又有商铺的老板过来帮腔:“也就表皮带一点点绿色,我看啊,后面切下去肯定满是裂,到时候二十万都卖不掉咯。”

“这石头皮壳这么厚,种水化不进去,继续切估计是废石了。”

“这就是新手效应,乍看上去有点甜头,继续往里可就都是教训咯。”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不过就是看阮棠是个小姑娘,误打误撞买到个好石头,想骗走罢了。

阮棠根本懒得理,只是转头看向与自己合切石头的男子,他安静地站着,白皙的皮肤周围笼着落日的余晖,那双眼睛深邃地看着阮棠,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

便笑着先开了口。

“你决定就好。”

阮棠很满意地开:“那就切!”

沿着阮棠画下的线切下,石头的翠色果真被完整地保留在一半的石头里,另一半泛着淡淡的蓝色,虽然有些纹裂,但水头确实极好的。

一刀切,却能切出这块石头最大的价值。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棠,年纪轻轻,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可能这么准!

开始有摊主涌过来,想要和阮棠聊聊。

玩石头的没几个是穷人,他们不缺钱,缺阮棠这种惊为天人的天赋。

“走了。”

一直守在阮棠旁边的男子默默收了石头,手臂抬起便把阮棠护在身边,带着她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直到走到空旷的地方,阮棠才长舒了口气。

她终于有空仔细看着面前的男人。

气度不凡,不像游客也不像学徒。

“你是谁?”

男子笑笑不回答,而是转了话锋:“这石头至少能赚两百万,手机收款码给我。”

“叮---”

阮棠转而看见银行卡的收款提示。

“三百万。”

“?”阮棠微愣。

“不说说好一人一半?”

“剩下的算我的学费。”男子又递上一张名片:“以后我跟你混。”

说完便走了。

阮棠一脸懵逼地看着名片上的名字。

“司南辰。”

司南辰?!

司南家的二少爷?!

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阮棠从翠英街离开时,天已经暗了下去,结婚这么多年,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每晚乖巧地在一桌子菜面前,等祁少焱回来。

可三年了,等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

如今她重获自由,哪有不好好放纵的道理?

在翠英街周围随便溜达了一会儿,便打车去了蓝海湾。

这是整个北城最奢靡的娱乐场所,古早的哥特式建筑风格,不似寻常夜店那样霓虹招摇,反而只是在外层笼着薄薄的幽光,奢华低调,却极富神秘。

这里有全国最极品的酒,听说老板是个大人物,酒水有他们独特的渠道,所以即便是外省的有钱人,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

阮棠揣着三百万,心里想着,怎么着也够喝几瓶酒了吧。

可是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

“不好意思,今天包场,不接外客。请问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

阮棠摇头。

能在蓝海湾包场的人,光有钱还不够,有权有势还得有人。

盘算下来整个北城也没几个人有这等实力。

想到这里,那个人的名字又悄然攀上心头。

恐怕是因为白月光归来,他特地包下这里做接风宴吧。

阮棠心里酥酥麻麻,像是有虫子在咬。

正准备离开,夜色中,一辆迈巴赫悄然停在门口,祁少焱下车,一身黑色西装,笔挺卓然。

他绅士地绕到车的另一侧,小心将沈清雅扶了出来。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对不起对不起……”阮棠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身后祁少焱低沉的声音。

“刚离开祁家,这么快就找好了后家?”

这个女人果然爱钱。

这话瞬间刺激到阮棠的神经,她原本酒精作祟心里就不爽,眼下被祁少焱这么一讽刺,更是怒火上头。

她猛地转身,轻笑间带着几分鄙夷。

“怎么,前夫哥不行,不允许我找后家?”

这话让祁少焱眼底陡然腾起怒火。

“你说什么?!”

“我说……”阮棠一边说,一边更是不怕死地凑过去:“你--不--行!”

“阮棠!”

“祁少焱。”阮棠有些站不稳,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的洗手台上,火气发出去,她这会儿又有些蔫儿,声音刚低下去,又猛然间抬头,目光灼灼地望过去:“你觉得我丑吗?”

她当年可是被千万网友奉为神颜的存在啊。

祁少焱微怔,他没想到这女人情绪变化这么快。

房间里静谧无声,阮棠没得到想听的答案,朝着祁少焱更进一步:“说,我很丑吗?”

阮棠当然不丑,她本来就是个很美的人,眼底粼粼波光带着让人挪不开目的魅惑,身上的T恤此刻松松垮垮歪在一边,反而露出白皙精致的蝴蝶骨,加上脸上淡淡的红晕,性感可爱,美极了。

她好像变了,和泰和苑别墅里那个只会低眉微笑的女人不一样。

见祁少焱沉默,阮棠嘴角攀上几分笑意,微醺着醉眼:“前夫哥沉默了,说明我这姿色还看的过去……”说罢,直接抬手扯住祁少焱的衣领。

祁少焱本能地防备,一把扣住阮棠的手腕,两人的力气相结合,直接“呲拉”一声,领口就被扯烂了大半。

这一扯,正中阮棠的心情,结婚五年这个男人从来没碰过她,越想越觉得亏,手下便越发不规矩起来。

阮棠发烫的掌心落在胸口,烫的祁少焱瞳孔猛缩。

他也喝了酒,气氛氤氲到这种时刻,他只能耐着性子忍着,抓住阮棠的手腕丢在一边,眼底满是危险。

“阮棠,你别发疯。”

“我们的离婚流程还没走完。”阮棠轻飘飘地在祁少焱耳边吹了口气:“我们还是夫妻,光明正大,受法律保护的。”

她声音很轻,尾音带着颤抖,听上去像是惹人怜爱的哭腔。

祁少焱眼底明有暗藏的波光涌动,他一把揽过阮棠的腰,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强势的气场压过去,逼得阮棠靠在镜子上。

她腰肢很细,像扶柳那么柔软。

“阮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婚都必须离。”

阮棠笑笑,笑得摇曳生姿:“我知道啊,可是前夫哥……”她猛然凑上前,身体紧贴在祁少焱的怀里:“你的身体,在对我起反应哎……”

说罢,她一副得逞的样子,轻巧地转身,便从祁少焱的身边钻了出去。

转脸,阮棠的声音就变得冷若冰霜:“可惜,我的身体,对你完全没反应了。”

阮棠又想起刚才碰过祁少焱的手,满脸嫌弃地去用水冲洗。

用了三遍洗手液才肯罢休。

片刻工夫,祁少焱的脸色犹如黑云压城。

但阮棠明白,今天是沈清雅的接风宴,就算把祁少焱气疯了,他为了心爱的女人,也不会破坏这么好的日子。

所以此刻不出口气,她待何时?

离开前,阮棠还一脸认真的回头:“前夫哥,麻烦离婚流程速度加快一些,我后面还有其他安排。”

说完潇洒离开。

而祁少焱此刻的手,早已青筋暴起,狠狠握着。

其他安排?原来她以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都是装的!

看着阮棠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祁少焱心里气得发痒,特别想把她按在这洗手间里,狠狠要了她,欺负到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气到了祁少焱,可走出去的阮棠也没有多好过。她出了洗手间,绕了好几个圈找到个静僻无人的地方,抱着自己慢慢蹲了下来。

她不明白像祁少焱这样冷漠的男人,在刚才抱着她的那瞬间,为什么身体会有反应。

虽然结婚这三年他也只是在那天第一次碰她,还是把她当成了沈清雅!

而且祁少焱从来没有过花边新闻,更是为了沈清雅,他一直都洁身自好。

只是刚才那一瞬间,彻底让阮棠陷入迷茫。

这一次,他没有喝酒。

是清醒的。

可还是对她起了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

司南辰的声音把阮棠拉回现实,他身上带着些酒气,但仍礼貌有加地扶阮棠起来。

“你喝太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阮棠身子软乎乎的,只能点头答应。

她窝在司南辰的怀里睡着了,没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

“祁少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棠说这些话不过玩笑,很多事情发生以后,她才一步步坚定地看清自己的内心。

祁少焱为了救她受伤,她很感激。

无论是不是因为祁少焱怕她牵连祁氏,才舍身相救。

都不重要了。

她可以笑着开他和沈清雅的玩笑。

那些枉费心机的过去就一笔勾销,从此就是隔岸灯火。

祁少焱喉间轻滚,那双傲视一切的眸子此刻却带着淡淡水雾,不知道是这里湿气太重,还是被水光晃酸了眼睛,他缓缓开口。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得逞。”

他语气淡淡,似乎在说沈清雅,又似乎是旁敲侧击地想表达其他的意思。

阮棠耸耸肩,只当他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那你就得好好活着咯。”

从早上等到下午,祁少焱中间昏迷了几次又醒来,整个人已经虚弱到极点。

阮棠碰到祁少焱的手掌,烫得吓人。

她一惊,慌忙去摸祁少焱的额头。

“你发烧了!”

的确,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浑身湿透又到处是伤,怎么可能不发烧。

“不行。”阮棠急了,看着外面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做下决定:“我们要趁天黑离开这里!”

这里周围都是水,夜里山上温度骤降,祁少焱肯定挺不过去。

“你坚持一下。”

说罢,阮棠便努力尝试着扶起祁少焱。

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可是试了好几次,她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撑不起来。

好几次磕到祁少焱的伤口,痛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阮棠又急又燥,可身体早就精疲力竭,无论多努力也只是枉然。

男人略有些无奈的将她按在怀里。

“我可能会被你摔死。”

阮棠眼眸低垂。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好了。”

祁少焱叹了口气,揉了揉阮棠湿漉漉的头发。

“休息会吧。”

他太累了。

祁少焱就这样睡着了,昏昏沉沉,做了许多梦,梦到和阮棠结婚的时候,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梦到他们结婚,他对她百般嫌弃。

梦到他们离婚的时候,她头也不回。

梦到她第一次离开,第一次反抗,第一次拒绝他的靠近。

迷糊中祁少焱缓缓睁开眼,现实和梦境混沌不清。

目光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阮棠瘦削单薄的身子就这样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

她认真地将树杈掰断,看着面前的火焰一点点旺起来,苍白的小脸忍不住露出笑意。

祁少焱的心脏就这样漏了一拍。

阮棠此刻眼睛亮亮地回过头来,见祁少焱醒了,嘴角更是勾起笑意。

“你看,有火烧着,晚上就没那么冷了。”

祁少焱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暖和了不少。

“来。”阮棠走到祁少焱身边:“把湿衣服脱掉,我给你烤干。”

祁少焱没动,清冷的眸子落在阮棠身上。

“你不给我脱?”

这话听的阮棠脑袋嗡嗡的。

祁少焱有些理直气壮:“我受伤了动不了。”

这理由确实很合理。

阮棠只好乖乖地帮祁少焱脱衣服。

她手下动作缓慢,生怕弄疼了祁少焱的伤口。她能感觉到有抹目光紧紧落在自己身上,盯得她耳根子发烫。

“你能别盯着我吗?”

男人不语,等着阮棠一脸别扭地帮他脱了上衣,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问。

“裤子也很湿。”

阮棠:“……”

她低着头,做了好一会儿地思想斗争。

“我扶着你,你自己脱吧?”

等了片刻,见男人迟迟不回答,阮棠忍不住抬眸,却毫无防备地迎上祁少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宛若一块淬了流光的黑玉,在夜色里格外好看。

他身体湿漉漉的,水珠沿着胸膛硬挺的肌肉纹理脉络,缓缓淌下,滑过小腹深邃的人鱼线。

阮棠有些尴尬,手指僵硬地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你脸很红。”

祁少焱好心提醒,沙哑的嗓音却挑了几分玩味。

“耳朵更红。”

阮棠慌乱地揉了揉脸。

“是……是刚才烧火的时候烤红了……”

“嗯。”男人虚靠在石头上,墨色的眸子似笑非笑:“来,脱裤子。”

阮棠别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忍不住呢喃。

“这么羞耻的话,可不像从祁大少爷嘴里说出来的。”

“我受了伤。”祁少焱口气无辜又不解:“让你帮我烤干裤子,有什么问题?”

对对对,没问题。

阮棠心里猛翻着白眼。

“是我戏太多。”阮棠嘴巴鼓着,堆着重重的不满:“对不起哦祁少爷。”

说着便乖乖帮他脱裤子。

祁少焱的腿上也有伤,裤子湿溻溻黏在伤口上,稍微一扯就是钻心的痛。

祁少焱腿部肌肉发达,他痛的时候肌肉紧绷,唇瓣溢出的轻喃,更是穿云击石地打在阮棠心里。

她又不是道观修心的尼姑,这种场面,烧得她心下滚烫。

好不容易强撑着冷静帮祁少焱脱下裤子,阮棠逃脱般地走到火堆旁帮他烤。

一边烤一边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心里默念着:“修身养性,修身养性……”

祁少焱就在背后看着她,这丫头不知道嘴里念叨着什么,看上去一脸虔诚的样子,但是耳根子却……

越发红了。

烤干了衣服,两个人迷迷糊糊,靠在一起便睡着了。

天还没亮,阮棠就听见周围有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她猛地起身,走到山洞外面,看见不远处正朝着他们驶来的快艇。

阮棠兴奋不已,拼命地抬手示意。

“我们在这里!”

然后又急匆匆跑回去想要叫醒祁少焱。

可是触碰到男人的身体,才发觉他不停地颤抖,身子更是比昨晚更烫了。

“祁少焱!祁少焱!”

她喊了两声,但都无人回应。

焦急万分之时,搜救队的人终于到了,阮棠急匆匆地让开。

看着方泽和几名队员下来,将昏迷的祁少焱扶上了担架。

人群中沈清雅也在。她从快艇上下来,急匆匆地走过来,看见满身是伤的祁少焱,滚烫的热泪簌地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祁少焱身上,阮棠为了给大家留出救人的位置,一让再让,退到担架后面,身子被撞到石壁上。

痛得皱眉。

这里根本没人在乎她。

但至少祁少焱能顺利得救,也算值了。

方泽注意到阮棠,她身上也有伤,刚要开口,就被沈清雅拦在身前。

“阿焱伤势很重,如果感染太深会有生命危险!必须赶紧回去医治。”




写完这段文字,阮棠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一般,重重跌靠在椅背上。

这些话对她而言,就像是把心撕裂开展现给大家。

可是事到如今,不破不立。

也就痛这最后一次了。

阮棠深呼吸,点击发送的手不断颤抖,终于发了出去。

发完她就关了电脑,不敢看。

尤其是最后一段送给祁少焱的话,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说心里话。

半个小时不到,阮棠的手机就像炸开锅了一眼,不断收到信息。

先是文晓柔。

“阮姐!我看到你发的那段话了,我直接一整个爆哭!”

“阮姐,你太不容易了,爱上一个渣男,最后还被利用!”

文晓柔情绪激动,但阮棠早就平静下来了。

“行了行了。”她发了一段语音过去:“张诚那件事的图片准备好,文案我等会儿发给你,深夜的时候发布出去。”

“得令!”

“另外,发布的时候记得给那个女下属,打马赛克。”

然后是司南辰,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棠棠,厉害。”

短短四个字,阮棠就明白司南辰读懂她那段话里的意思了。

文晓柔作为年纪较轻的女人,自然是感性占据理性,看到她话里的不甘和受到爱情煎熬的痛苦,代入感自己,共情至极。

而司南辰,作为在商场沉浮多年的男人,一眼就能看破天机。

“利用共情的手段,诱导网民和资本对立,好一局大棋。”

阮棠笑笑:“司南少爷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俩,说明我也不怎么厉害。”

“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司南少爷帮帮忙。”

“任你差遣。”

“你们医院后门的监控录像,我得借用一下。”

阮棠将当日在医院门口被围的视频发布出来,摄像头清楚地拍到了,她被打伤,被谩骂。

最关键的是,拍到了警察赶来,带走了其他人,更是接受了阮棠对北城日报的指控。

以及阮棠的那句“我要起诉北城日报”。

而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北城日报还在正常发布着新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表现,谁看了不觉得讽刺?

阮棠被泼了一身脏水,唯一能洗白的方法,就是博取同情,利用自己小人物的身份,引起网上舆论,引起大家和资本的对立。

生活中谁都是资本家的打工人。

网络上各个都是想打倒资本家的大英雄。

果然,局势被瞬间逆转。

局势逆转的第一受害者,首当其冲便是北城日报。

北城日报打着‘公布真相’的幌子,却和资本狼狈为奸!

枉费我相信北城日报那么多年!

看着网民的激愤,阮棠准备的水军该出场了。

去年我曾举报北城日报的主编私下受贿,压新闻,证据我都有,但就是投诉无门!

我之前的一篇稿件,被北城日报抄袭,也是投诉无门!

各行各业的人站出来,诉说着被北城日报曾经欺辱的种种。

不光是主编,他们的责编,记者,都有过黑历史。

夜色已深,明明是该睡觉的时间,网络上的活跃的人数却越来越多。

文晓柔更是在大家最激动的时候,发布了北城日报主编张诚,和女下属打得火热!的新闻。

直接把大家对北城日报的愤怒,推向了顶峰。

而在北城日报的杂志社内,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苍白无血色。

张诚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了无生机。

他想不明白,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女人,怎么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他们完了。

除了时光倒流,再没有逆转的办法。

警方的官方账号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更是连夜编辑内容,告诉大众,北城日报的事情正在彻查,牵扯到的内部员工,也已经停职,随时聆讯。

至此,北城日报再无出头之日。

阮棠满意地看着各个软件的新闻榜,一切正如她所料。

但远远还没结束。

她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全部以投稿的形式,匿名发给各大营销号。

北城日报以前发的稿子,提到祁氏就吹彩虹屁

北城日报一天十份稿件,六份的内容都和祁氏有关

北城日报拥有祁氏新闻的第一报道权

阮棠就是要利用北城日报,拉祁氏下水,一箭双雕。

这些标题点进去,都是北城日报这些年发布过的内容,毫无夸大,更无造假。

网友们戏称。

叫什么北城日报,直接叫祁氏快报算了

北城日报就是资本洗脑我们大众的一个出口,他们动动嘴,北城日报就知道怎么让舆论翻天

这些年啊,我们被人当靶子了都不知道

唉,现在我们骂北城日报的人卑鄙,可当初我们也是这样骂阮棠的

阮棠就是被拉出来无辜躺枪的,太可怜了

祁氏在北城只手遮天,阮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哪有那个手段爬上祁少的床?

前几年祁氏举办晚宴,我是志愿者,他们的安保严格到连苍蝇都飞不进去!阮棠哪有能力和手段,逼着祁少焱娶了自己?

阮棠就是被利用的!太可怜了!

阮棠的内心好强大,如果我遇到这种事,恐怕早都抑郁症了

我遇到这种事估计都跳楼了!

阮棠的风评,也从一股脑儿的谩骂,变成了心疼。

她甚至有了许多新的粉丝。

“内疚粉”。

讨论声越来越多,祁氏大楼的灯也一层一层地亮了起来。

所有员工都赶回来加班。

祁少焱更是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从事情发生开始,他就一直在看阮棠发布的那段话。

“我曾深爱过祁少焱。”

“我和他,总要有一个是幸福的。”

“年轻时的我总误解很多事情,以为怦然心动的是爱情,以为至死不渝的是爱情,以为所有的坚持都会得到回应,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都是错的。”

“祝你此后得偿所愿,与我再会无期。”

灯光刺眼的办公室里,此刻却有股悲凉弥漫在空气中。

祁少炎如鲠在喉,愣愣出神,望着温白的电脑屏幕。

一时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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