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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

季清晚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主角:贺瑾州季清晚   更新:2025-04-19 18: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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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

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

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

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

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

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

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

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

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

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

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两人点头。

赵氏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少夫人,这……这府邸……”

“送给你们了。”季清晚直接说出了两人内心的猜测。

“这是地契。”

赵氏眼神瞬间亮了,这京城寸土寸金,一座府邸该值多少钱呐!

“这太贵重了,我们……”

赵氏纵然内心激动,但这面上还是装了装。

季清晚含笑:“赵婶子,这东西再贵重,也不及赵家兄弟对我夫君恩德一二,你们就放心收着吧。”

“再说日后你们不管是带着朗儿回益阳,还是留在京中,总归得有一处落脚的位置。贺家的大门虽然永远为你们敞开,但到底不比自己府邸住着舒适。”

“你们若是不收,便是嫌弃这礼太轻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氏也没了理由再拒绝,只得收了地契,把季清晚好一顿夸。

既然府邸都送了也不差几个人了,季清晚根据赵氏的意见,买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仆人。又从贺家挑了几个老人来伺候,眨眼间出门前还寄人篱下的赵氏夫妻摇身一变成了赵老爷、赵夫人。

虽说这院子早就装修好了,但是毕竟许久没有住人,有些东西该修葺的要修葺,该添置的要添置,几人便重新回到了贺府。

只是不知怎地,赵氏在离开雪松巷时,似乎隐约瞧见了朗儿。

被一年轻女子抱着。

赵氏还以为是自己喝花了眼,也没放在心上。

飘飘然回到贺家,几人就对上了贺老夫人阴沉的眼神。

“跪下!瞧瞧你干的好事。”

厅堂里正趴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嬷嬷。

季清晚委屈:“母亲,儿媳冤枉,李嬷嬷自己贪杯了些,我……”

“还敢狡辩!”

贺老夫人眼神不善。

李嬷嬷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自己任务在身时,醉成这个样子!

分明是这丫头不想让李嬷嬷跟着作的怪!

“老夫人,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可以作证,是这贱仆自己贪杯。少夫人还劝来着。”

赵氏替季清晚开了口。

她可还记着之前的巴掌呢!

如今找着机会可不得抓紧时间落井下石。


只是这人还没醒,就闹了起来。

“把人给我带走。”

绿竹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立马上前将季清晚护主。

“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妇人上前,上下扫视了季清晚一眼:“就是你撞得我女儿?”

“瞧你这样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吧,一万两,这事我就算了。”

绿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母亲。”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插了起来。

众人扭头,就看见那昏迷着的女子不知何时醒了。

那老妇人眉头一竖,上前拧着她耳朵就开骂:“好你个贱蹄子,放着那荣华富贵不要居然和人私奔,呵,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那姓周的不是个好东西,这回吃着教训了吗?”

“母亲不会害你的,那贺老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绝对是个会疼人的。”

杨倩眉眼嘴角讽刺:“母亲,那周良是你安排的人吧?”

是她愚蠢,想要借着周良跳出杨家,却不知自己早就在棋盘上了。

以往的挣扎就像个笑话。

杨母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忽地提高了声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分明是周良那小子贪财弃了你,你怎得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行了,你也别闹了。轿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你赶紧拾掇拾掇,我这就让人送你过去。”

“要是去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说着,她招呼了几个丫头过来帮倩娘梳洗。

倩娘心如死灰。

由着那群人倒腾,只是在出门时,她忽地将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了下来,递到了季清晚面前:“今日多谢夫人出手相救,这些全当是谢礼了。”

周母在旁边嚷嚷:“你这败家的玩意,她一万两都还没给呢,你还往外倒贴东西……”

季清晚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绝望、痛苦。

季清晚有预感,若是她今日上了这花轿,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仇恨吞噬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被她眼底的悲凉感染,季清晚忽然开了口:“你想嫁过去吗?”

倩娘摇头:“都是一样的。”

不是这家,就是那家,她的一生轮不到自己做主。

更何况,她语气带着玩笑:“贺老爷好歹有钱,日后我可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季清晚上下仔细打量了倩娘一番,她忽然转身,对着周母道:“你说的贺老爷,可是芙蓉巷的贺家六爷?”

“你怎么知道?”周母眼神警惕:“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也想把屋里的姑娘送过去当妾室?”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这名额可是我家倩娘预订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明个请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季清晚也懒得同周母废话,给绿竹使了个眼色。

绿竹一个箭步,上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在外头抵住了。

屋子里,周母咆哮声都快掀了天。

季清晚目光盯着倩娘:“倩娘,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想要通过嫁人这个方式掌控贺家。”

“都是嫁人为妾,我这有个主意……”

倩娘有些晕:“你说的是那个祖上曾经出过侯爷后来没落了的贺家少爷?贺六爷的侄儿。”

要知道,贺家没落那也只是对京里家世显赫的人而言,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哪怕是入贺家为妾,那也是顶好的了。

瞧着她这意动的模样,季清晚将府里现在目前的局势给她分析了一遍。

她眉眼清冷:“入府后,你想要什么我不会帮你,你只能自己去争。”

“若是你有本事给夫君添几个子嗣,那更是你的造化。”

“你怎么争抢都随你,只是有一点。这手不能往我院里伸,可能做到?”


“小姐!你糊涂呀!”

消息传到秋水居时,已然炸开了锅。

“那爵位可是老爷还有少爷们用命换来的,您怎可轻而易举就给了外人?!”

“更何况那朗儿少爷说是姑爷故人的孩子,但那模样瞧着像是和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怕不是姑爷的私生子……”

“绿竹!”

一旁的绿萝忽然出声制止。

绿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了嘴。

季清晚看的好笑,只是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看,就连绿竹都看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她没看出来不说,甚至听信贺瑾州的话,认定绿竹因为不满贺行朗继承季家的爵位,处处与贺行朗作对甚至谋害他,不顾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将人逐出府邸,导致绿竹最后惨死街头。

而绿萝,更是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索性,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压下心中的戾气,季清晚笑着戳了下绿竹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话显然另藏玄机,两人眼睛一亮。

“绿萝,你去盯着松鹤院。”

“小姐小姐,我们呢?!”

季清晚摸了摸绿竹的脑袋,笑的危险:“我这做母亲的不得为我儿好好挑选下礼物?”

虽说这贺家人的命她暂时拿不过来了,但自己的东西可不是?!

*

“少夫人,您既然嫁入了贺府,这嫁妆自然也属于贺家。”

珍宝阁,孙嬷嬷一脸倨傲:“您还是速速离去,省的被人当做了贼?!”

绿竹是个沉不住气的,张口就骂了回去:“我呸!你才是贼!我家小姐当初不过是把嫁妆给府中清点,什么时候属于贺府了?!”

“你个刁奴,怕不是想要侵吞我家小姐的嫁妆。”

孙嬷嬷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你个贱婢懂什么?!这大户人家,哪个的嫁妆不是交给婆母管理的,还侵吞嫁妆?!果然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之人,这眼皮子就是浅。”

“你……”

绿竹气得想要打人。

“绿竹!”季清晚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嬷嬷是执意不肯打开这珍宝阁了?”

孙嬷嬷敷衍道:“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

“行!”季清晚脸色冷的厉害,就在孙嬷嬷得意时,季清晚忽然大呵道:“云一!”

她话音刚落,孙嬷嬷已经被按在地上,绿竹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

孙嬷嬷当即脸色大变:“少夫人,今日|你若是敢打开这珍宝阁,老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季清晚冷哼一声:“孙嬷嬷,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云一,把人给看住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珍宝阁走去。

“夫人,难怪那老东西不让我们进来,您瞧瞧,您这嫁妆都没了三分之一。”

绿竹看着手里的账簿越看越生气。

季清晚倒是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嫁妆都是父兄还有母亲到处搜罗的奇珍异宝,老夫人贪心惯了,不馋才怪。

上一世也是将贺府败得一干二净后,老夫人才肯给她掌家权。

如今不过三分之一,呵,他们能吃进去,她照样有办法给吐出来!

“云一”,季清晚快速写了一份状纸:“去,将这份状纸连同孙嬷嬷一起送到京兆府,告诉府尹大人,我怀疑贺府出了内贼,请府尹大人为我们贺家这寡妇寡母做主。”

云一应声退下。

“小姐……”

瞧着绿竹这犹豫的模样,季清晚问道:“你是想说这嫁妆明显是被老夫人侵吞的,京兆府不会管这等家事?”

绿竹点头。

季清晚笑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季清晚凑到绿竹身边仔细说了一遍。

绿竹瞬间眼神发亮:“小姐,您放心,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绿竹急匆匆退下去了。

这时绿萝走了进来:“小姐,老夫人去了雪松巷。”

“走!”


为今之计,只有先拖再说。

贺老夫人挤出一丝笑容:“他六叔、六婶,这事还是让我同朗儿那孩子商议一番再说,毕竟那孩子若是不愿意,你们领回去也是个麻烦。”

“不用了。”贺六婶十分无情:“你同意了就行,孩子还小,这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贺六叔补刀:“宗祠那边我已经禀告过了,族谱也带来了,只要你同意,随时可以过继。”

合着今天就是有备而来啊!

贺老夫人咬牙:“若是我不同意呢?”

贺六叔眼神更狠:“弟妹不同意,我们还能逼你不成?另换一个便是,只是这孩子以后别想认祖归宗了。”

贺老夫人眼神一寒。

当真是无耻!

居然用这样的法子逼迫她。

若是不能认祖归宗,别说继承爵位,朗儿就是活下来都艰难。

贺老夫人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沉默许久,她到底是妥协了:“能够被你们过继,是这孩子的福气。”

贺六叔贺六婶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上完族谱,这过继的事情就再无更改。

季清晚见名字写完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准备撤退。

身后,属于贺行朗的哭声响起。

“不要!我要祖母,呜呜呜……”

季清晚嘴角含笑。

儿子变兄弟,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的认祖归宗。

雪松巷。

“什么?”和瑾州一脸不敢置信:“母亲,朗儿怎么会被六叔六婶过继?”

“您不说已经和族里通过气了吗?!”

一旁的孟月姗更是哭个不停:“朗儿,我的儿啊!”

贺老夫人本来就心烦,此时没忍住骂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朗儿已经过继了。”

孟月姗几欲昏厥,她的孩子啊!

让人将孟月姗带下去,贺瑾州这才仔细询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叹气,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贺瑾州蹙眉:“您怀疑这事是清晚做的?”

贺老夫人点头:“不只,瑾州,清晚可能已经知道朗儿是你的孩子了。这才一直坚持不过继。”

贺瑾州凝眉:“那我假死的事情……”

这事同样说到贺老夫人心坎上面去了,季清晚能够发现朗儿的事情,那发现假死的事情估计也是早晚的事。

她劝道:“瑾州,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想开些。孩子你还会再有的。”

“当务之急是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不应该再藏了。

省的又像这次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

贺瑾州有些犹豫:“那姗儿……”

朗儿的事情她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了,若说自己也回到贺家,那姗儿肯定会崩溃的。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

本来,她是不喜欢孟月姗的,更别说让瑾州带着她回贺家了。

只是朗儿这事,终究还是她的错。

贺老夫人摆手:“带着一起回去便是。”

贺瑾州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贺府。

在陆如萱的努力下,季沂渊总算是苏醒过来了,季清晚和长公主同时松了口气。

季清晚这时才想起来问:“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自己找的理由。

“本宫路过贺府,忽然想起来上次这孩子落水的事情,便进来看看,谁知道刚好遇到这事。”

“这不,顺手就逮了个人。”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贺老夫人瞧着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更气了。

“你若不想过继朗儿直说便是!又何必想着法子要赶人走。”

“纵然朗儿不是贺家血脉,但在我心中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现在赶他走,将来是不是连我也要赶走?!”

季清晚当即变了脸色:“母亲,您误会了。我给赵婶子他们置办房子,就是不想让朗儿和离开一起离开呀!”

“您仔细想想,现在朗儿因为受伤,咱还能留他们一段时日,若是朗儿伤好以后呢……”

“赵婶子是朗儿名正言顺的亲人,咱也不能拦着他们带朗儿走不是?”

“但置办了房产就不一样了,只要赵婶子他们愿意过去住,总归是留在京中了。您若是想朗儿了,不管是过去看朗儿还是把人接回府邸住,都方便。”

贺老夫人的火气伴随着季清晚的话逐渐没了,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朗儿这“养伤”的借口也不能一直用。

现在,总归是把人留住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季清晚,贺老夫人又是道歉又是赏赐,季清晚离开松鹤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

雪松巷,孟月姗许久没看见贺行朗,此时也在问着话。

“朗儿,夫人对你可好?”

贺行朗从盘子里抓着糕点,闻言略微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孟月姗瞬间脸色变了:“夫人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说着,她望着贺瑾州语气尖锐:“瑾州哥哥,你不是说夫人一向心地善良、知书达礼吗?怎么连一个三岁小儿都不肯善待?!”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贺瑾州也有一些意外,清晚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啊!夫人不打我。”

这时,贺行朗忽然开口道。

孟月姗不相信:“朗儿,你别怕。告诉母亲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贺瑾州也蹲到贺行朗跟前:“是啊朗儿,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便是,父亲为你做主。”

贺行朗依旧摇了摇头:“不打。”

“祖母在,夫人不在。”

相处这么久,两人瞬间明白了贺行朗话的意思。

感情朗儿和季清晚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啊!

贺瑾州眉头皱起,母亲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把人放一个院里怎么培养感情?!

孟月姗一方面心中松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孩子没有和另外一个女人培养出感情。

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复杂,这事办得……难怪没成。

于是等到李嬷嬷派人悄悄将贺行朗接回来,与他一起回的还有一封超级长的信。

次日一早。

季清晚刚睡醒就对上了一张可爱的小脸。

“请母亲安。”

季清晚蹙眉,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母亲,你不必向我请安。”

贺行朗想着老夫人的叮嘱,扬着笑容道:“义父,义母,请安。”

李嬷嬷帮着解释:“行朗少爷的意思是,他已经认了瑾州少爷为义父,您自然是他义母了。”

“这请安是朗儿少爷应该做的。”

季清晚摇头:“不妥。朗儿亲祖母祖父尚在,又有过继的事儿在前,被人误会抢孩子便不好了。你还是称我为夫人吧。”

“至于这请安,你倒是有心了。李嬷嬷送行朗少爷去清远街。”


贺瑾州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还掺杂了京兆府,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孟月姗忽然开口:“老夫人,瑾州哥哥,你们说那赵氏不在乎爵位,到底是当真不心动?还是压根不明白这世袭罔替的爵位意味着什么。”

“益阳偏僻,但这京中可不是。多少人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一夜从天堂到地狱,这人,一但沾染了贪欲,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放弃的。”

“依我看,到时候不用咱们出手,这赵氏自然会求着让咱们过继朗儿的。”

“毕竟这世袭罔替的爵位,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

贺老夫人眼前一亮。

这倒是个好法子。

到时候她再使使力,让那对泼皮去缠着清晚,这过继的事不就成了?

见贺老夫人满意,孟月姗眼中窃喜,只是面上神态越发恭敬了。

贺老夫人望着季月姗眼神带了些慈爱。

还算是有点用处。

于是第二天,绫罗绸缎、金银财宝、古玩器物……价值连城的东西流水席一样全部进了清风院。

秋水居,绿竹一脸夸张:“小姐,老夫人当真是舍得,那么大的夜明珠眼也不眨全送进去了。”

边说她比划了一个相当夸张的手势,直接逗笑了院子里所有人。

绿萝想得更多:“小姐,你说老夫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按理说,这赵氏夫妻破坏了贺行朗的过继仪式,还要把人带走,老夫人应该恨不得把人赶走才是。

怎么现在却反而开始——讨好?

季清晚冷笑,喂肥了再杀。

依着她这婆母心狠手辣的性子,这种费时费力的法子怕是想不出来的,怕又是那贱人的主意。

既然她们想喂,她自然得助一臂之力。

贺清晚起身:“走,咱也去瞧瞧热闹。”

清风院。

昨个贺老夫人利用贺行朗“受伤”需要修养的借口,硬是把人给留下来了。

赵氏瞧着贺老夫人送过来的东西,忽然有些后悔:“老头子,当初真不该听那大师的,直接把朗儿过继了,这贺家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们的了吗?”

“还有个爵位傍身!”

“肤浅!”赵老头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这爵位算什么?你忘记大师说得了吗?那孩子可是要封王拜相的,一个小小的爵位又算是什么?!”

“更何况,你瞧瞧那孩子现在都只认贺家不认我们,若是过继了,那还由得了咱吗?”

赵氏点头。

老头子说得对,不能被一时的荣华迷住了眼。

两人正说着,忽然下人来报,季清晚来了。

两人赶紧让人将东西抬进内屋。

“两位昨日休息得可好?”季清晚笑容满面:“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赵氏笑得虚伪:“少夫人客气了,倒是这段时间我们叨扰了。”

季清晚笑得越发真挚:“赵家兄弟于夫君有大恩,两位只管把贺府当自己家便是。”

说着,季清晚话音一转:“不知二位今日是否有其他打算?”

“这京中风光与益阳大有不同,不知清晚是否有幸,一尽地主之谊?”

赵氏夫妻眼睛瞬间亮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听说这季清晚可是侯府嫡女。

出手想必更加大方。


季家。

季族长叹气:“清晚,你别怪族老们心狠不愿意帮你,实在是这姓贺的手段太下作了!”

休妻?!

这可是拿整个季家的声誉作为筹码!就算他是族长,也必须得权衡一二。

季清晚垂眸:“清晚不敢!族老们愿意为我出面,清晚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奢求太多。”

“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贺族长心有不忍,只是一想到贺瑾州说过的那些话,心底到底有些不安,只得把话问在了前面。

按照他的想法,清晚丫头如今最好的出路便是赶紧给贺家添几个子嗣,坐稳主母的位置。

季清晚目光坦诚:“族长,我也不瞒您,这贺家,我是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只要时机成熟,我定然是要离开的。”

季族长叹气,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难怪勇毅侯总说,这丫头有他当年的风范。

只是……

想到族老们刚刚放下的狠话,季族长犹豫半响终究开了口:“清晚丫头,事到如今我也就和你坦个白,若是‘休妻’,族中怕是容不得你。”

季清晚指尖泛白:“容不得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因为她被一个品行不堪的男人休弃了,族里连她的容身之地都没有?!

“除族谱,日后不再是季氏族人,也不得再姓季,一切荣辱更是与季家无关。”

“这是所有族老们的决定。”

季清晚呼吸急促,心里的怒火恨不得让她摧毁身边的一切。

为什么?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待她?!

“小姐。”

绿竹绿萝两人面色担忧。

季清晚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没事!”

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只是她终究高估了“往日旧情”。

贺族长忍不住劝道:“清晚,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坐稳主母的位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待你掌控了贺家,这后院的人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如今,还是忍一忍吧。”

忍?!

季清晚赤红着一双眼。

这辈子只要她还活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绿萝。”

季清晚闭了闭眼,眼眸中不含一丝情绪。

“既如此,族长,那我们谈一笔交易吧。”

-

贺家。

贺瑾州一脸得意地望着贺老夫人:“母亲,我就说这事没问题吧?”

“你瞧,季氏的人再怎么厉害,还不是逃不过‘名声’二字?!”

“我这刚说要休妻,季氏的人一个个立马变成了鹌鹑,还不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贺老夫人使劲瞪了贺瑾州一眼:“你呀你,尽会使些歪门邪道。要是你这脑子能用到科举上有多好,也省的我为你操心谋划。”

贺瑾州赶紧上前替贺老夫人锤了锤肩膀:“是儿子无用,让母亲费心了。”

“行了,少贫。”贺老夫人叮嘱道:“你也别太得意,说到底这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这几日孟氏那里你就不要去了,去哄哄清晚,你要知道她才是你的正妻。”

贺瑾州下意识想要拒绝,只是一想到季清晚那张明艳逼人的脸,到嘴里的话到底还是吐咽了下去:“知道了,等下我就去看看她。”

贺老夫人一瞧自家儿子这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派人去了秋水居传话。


最后在贺千雪软硬兼施下,季清晚同意走那么一趟,只是丑话说在了前面。

“大姑,若这事当真是姑爷的不是,这事我是不会再管的。”

“届时还请大姑莫怨我。”

贺千雪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一听季清晚愿意走一趟,话都没有听清,连连点头。

英国公府。

主位上一头发半白的老人,语气不算太好:“清晚丫头,这次你来是为了那姓吴的小子?”

季清晚摇了摇头:“国公大人一向再公正不过了,我家那姑爷若当真是清白的,想必国公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只要最后这人是从我这带回去的,其余任凭国公处置。”

英国公挑眉,这清晚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表明了态度,季清晚才说明此次前来真正的意图:“我此次前来是只一桩事。”

说着将早已写好的请帖递过去:“我过继了一子,想让那孩子认认人……”

英国公皱眉:“你过继了贺家的孩子?”

就他目前接触来看,那贺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清晚神秘一笑:“孩子姓季。”

英国公当即来了兴致:“老夫定会准时赴宴。”

而此时,贺家已然掀开了锅。

贺行朗不见了。

季清晚刚入府,就被老夫人传唤了过去。

“清晚,你可瞧见朗儿了?”

季清晚一脸不解:“母亲,那孩子不是李嬷嬷带着吗?”

贺老夫人急得跳脚:“孩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今日李嬷嬷原本应该照常送朗儿去雪松巷那边习字读书。

可因为季沂渊的事情耽误了会儿,等李嬷嬷再想起来,结果那孩子就不见了。

这朗儿常去的位置,清远街、雪松巷全部都找了,没人!

贺老夫人气急得都要上火了。

“母亲,您别急,我已经遣人去报了官,咱在仔细找找。”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头有人来报。

“老夫人,行朗少爷找到了!”

贺老夫人大喜,冲出去一把就将狼狈的贺行朗给抱到了怀里。

季清晚神色闪过一丝异常,但是被隐藏的很好。

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下人早就得了吩咐,噼里啪啦就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贺老夫人气得咬牙:“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赵有道就是个畜牲!死了活该。”

“还好我朗儿福大命大!”

季清晚瞧着这个看着十分陌生的下人,隐藏住眼底的冷意。

秋水居,季清晚到时云一已经等着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小姐责罚。”

云一简洁明了将事情概述了一遍。

这事说来也是凑巧。

原本赵有道绑了人就该出城,只是不知是色迷心窍还是咋地居然惦记起了花楼的老相好,让人跟着一起私奔。

可谁知那老相好竟然是赌坊的人,知道赵有道要跑赶紧把人给逮了。

这段时日,赵有道在贺家有意引导下欠下的可是天价赌资。

赵氏不愿意拿钱赎人,又气他色心不改。为了不断手断脚,仗着人质在手居然勒索到了雪松巷。

贺瑾州让人送来了钱,但是人也给带走了,再发现时,这赵有道已经死在城外的破庙里面了。

身边有散落的金银,官府的人查验了尸体只得出遭遇了山匪的结果。


“唉哟,这就是渊儿吧?当真是可爱。”

英国公府,季清晚刚到,就被英国公夫人亲切的拉了过去。

季清晚连忙行礼,季沂渊也跟着见礼。

英国公夫人瞬间更加欢喜了。

“真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清晚丫头,这回你的眼光不错。”

英国公夫人得了嘱托,这回这宴会的主要任务便是替季清晚活络京中的人脉,因此这好话那是不要钱一般可尽地说。

在场的人基本都和英国公府交好,又是京里的老人了,英国公夫人的意思哪有不明白的,纷纷上前将季沂渊围了起来。

趁势,季清晚便说了要举办宴会的事情,顿时在场的夫人们个个保证到场。

叶回轩从英国公书房出来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都是女子,他一外男正准备回避,只是瞧着被包围着的那张几分眼熟的小脸,叶回轩心头一颤,下意识就要过去。

“叶家小子,干什么呢?!”

他刚抬脚,就被英国公一巴掌打到了脑后,惊醒了叶回轩。

压下面上的急切,他笑着道:“这不瞧着前面似乎很是热闹,准备去瞧瞧。”

英国公怒目圆睁:“你还懂不懂点礼数?!给我滚回去。”

叶回轩平时嬉笑怒骂惯了,但在英国公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

他面色如常地退了下去,只是一离开英国公府立马派人出去打探今日季清晚带的孩子究竟是谁。

与此同时,一封加急的信也快速传到了北方。

北方军营。

向来清冷的营帐中忽然传来一道杯子碎裂的声音。

“终于出现了吗。”

这边发生的一切季清晚一无所知,有了英国公夫人的斡旋,几乎这京中一大半的世勋贵族都会参加这场宴会。

季清晚满意而归。

而这边,贺老夫人在连续几天的铺垫后,终于等不及将季清晚叫到了松鹤院。

她怀里抱着眼眶红肿的贺行朗:“清晚,没想到这事情兜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圆点。”

“看样子朗儿注定是我们贺家的孩子。不如今日就把族谱上了吧?”

说着就要让人请族谱。

季清晚还未出声,贺千雪却喘着气跑过来:“等等。”

贺老夫人扭头看向贺千雪:“你怎么来了?”

“姑爷的事情不是处理好了吗?!”

贺千雪扫了眼贺行朗,咬咬牙,最终道:“我不同意清晚过继这孩子。”

贺老夫人蹙眉:“千雪,你在说什么?!”

这清晚过继孩子关千雪什么事情?

看出贺老夫人夫人眼中的疑惑,贺千雪心中的不甘心到底占了上风:“母亲,这孩子又不是贺家的血脉,过继不得。”

贺老夫人只当贺千雪在闹脾气,她摆摆手:“你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正事要紧。”

说着就要让族老打开族谱写名字。

贺千雪急了:“母亲,既然是过继,你为什么不过继我们贺家的血脉?我和瑾州一母同胞,该过继也是过继我的孩子才是!”

贺老夫人有些震惊。

她想也不想直接道:“千雪,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次日,赵氏相中许久的一枚金簪终于有货了,只可惜被人捷足相登了。

“说你们要多少钱,这只金簪我要了。”

她扔了一包银子在柜台上,伸手就要抢。

“放肆!挣开你的狗眼,这可是威德侯夫人。”

赵氏愣了愣,威德侯夫人?!

原本赵氏还有些忌惮,只是一旁的丫鬟小声道:“老夫人,别怕,咱家也是有爵位的,你忘记了吗?”

赵氏瞬间支棱起来:“侯夫人又怎么样?谁家还没有个爵位了。”

“废话少说,老板,这只金簪我要了,赶紧包起来。”

掌柜的有些呆愣,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口气当真是不小。

他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一脸为难。

一位看起来不好惹,一位出了名的不好惹。

威德侯夫人从没被人如此呛过,脸色瞬间冷了:“掌嘴!”

“你敢!”赵氏昂着脖子:“你敢打我我饶不了你。”

“我倒是要瞧瞧你怎么饶不了我,嬷嬷,动手!”

等到贺家收到消息时,赵氏已经被压到京兆府打了三十大板。

李嬷嬷奉命过来领人。

瞧着被打的去了半条命的人,李嬷嬷一脸叹气:“你说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威德侯夫人。”

赵氏依旧不服气:“咱贺家不也有爵位吗?凭什么打我不打她。”

“唉哟你可少说两句吧,咱贺家也就少夫人名下有个爵位,可这不还是没眼的事情吗?”

“人可是板上钉钉的侯爷夫人,京中勋贵,除了皇亲贵胄都惹不起啊!”

赵氏面上有瞬间的空白:“侯爷这么厉害呀?!”

“可不止!京兆府知道吧?就连他们都得绕着走,可以说有了这个身份在身上,在京里都可以直接横着走了。”

赵氏下意识道:“那侯爷可以科考吗?”

李嬷嬷下意识想要说“用得着吗?”

只是一想到贺老夫人的叮嘱,话到嘴边终究绕了好几个弯:“当然可以。甚至比其他人更有优势呢。”

赵氏心里瞬间纠结起来了,一边是大师叮嘱的话,一边是短时间内可以在京中横着走的捷径。

要是之前,赵氏都不会考虑,只是最近被京中奢华迷住了眼,谁还愿意等朗儿一点点长大啊!

赵氏纠结,没注意到一旁向来高调得不输他的赵老爷子今天格外的沉默。

李嬷嬷早得了吩咐,见好就收。

只是又带着赵氏夫妻四处碰了碰壁。

赵氏只觉得这一天出奇的不顺,忍了许久的脾气一回到府里就憋不住了:“老头子,不如我们把朗儿那孩子过继给贺家吧。”

“我仔细想了想,就算那大师说得是真的,等朗儿封王拜相咱俩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现在先找个傍身的再说,你说呢?!”

赵老爷子鬼鬼祟祟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这才将门关紧,他低声道:“蠢货!你中计了!”

赵氏一脸懵:“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赵老爷子将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仔仔细细给赵氏说了一遍。

赵氏猛地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朗儿那孩子本来就是贺家的孩子。”

“他们想利用我们逼清晚那丫头过继这这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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