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捡起它们,商亦熙的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就因为姐姐寄的这些文件,你们就要伤害我吗?”“为了一个死人,为了不知道谁寄来的文件,你们就要害死另一个女儿吗。”“好啊,你干脆把我也杀死吧。”商亦熙将厨房的水果刀丢在脚上,正好滑到商母的脚边。如她所想的那般,商父商母的指责声戛然而止。“我知道你们想念姐姐,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商亦熙努力装出难受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我的眼睛肯定早就看不见了,我也很对不起姐姐的。”却不知,她那些小动作,在商母眼中多么的拙劣可笑。她怎么会那么傻。看着商温言屡次向她发出求救信号,一次又一次视若无睹。“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商母冷漠地冲商父说,在商亦熙慌乱那一秒,狠狠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又狠又重,让商亦熙当...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大结局》精彩片段
捡起它们,商亦熙的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
“就因为姐姐寄的这些文件,你们就要伤害我吗?”
“为了一个死人,为了不知道谁寄来的文件,你们就要害死另一个女儿吗。”
“好啊,你干脆把我也杀死吧。”
商亦熙将厨房的水果刀丢在脚上,正好滑到商母的脚边。
如她所想的那般,商父商母的指责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们想念姐姐,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商亦熙努力装出难受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我的眼睛肯定早就看不见了,我也很对不起姐姐的。”
却不知,她那些小动作,在商母眼中多么的拙劣可笑。
她怎么会那么傻。
看着商温言屡次向她发出求救信号,一次又一次视若无睹。
“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商母冷漠地冲商父说,在商亦熙慌乱那一秒,狠狠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又狠又重,让商亦熙当场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们凭什么不相信我。”
她是他们最爱的女儿不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们骄傲,让她们觉得当初没有看错人。
她会将这么多年都浪费在画画上,会抄袭别人的作品,甚至在恐惧下创造这场失去光明的骗局吗?
她只是想让她们骄傲。
为什么商温言一定要破坏这一切,为什么爸爸妈妈一定要查出真相!
为什么商温言如她们所愿地死去了,爸爸妈妈反而开始恨她呢。
商父已经解锁了商亦熙的手机,他找到方医生,发送了商温言发来的文件:
“她没死,现在怎么办?”
“她已经死透了,应该是之前发的定时邮件。”
方医生的消息回得很快。
“你就咬死是伪造得就行,之前伪造的文件她们都没认真看,这次肯定也不会死抓着你不放的。”
商父垂泪摇头,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商亦熙的面前。
漂亮的手机四分五裂。
商亦熙盯着屏保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也没了装下去的意思:
“是,我就是恨她,恨你们都喜欢她,恨她从出生起就比我优秀。”
“既然你们这么爱她,为什么要骂她去死,为什么说只想要我一个?!”
“你们这群骗子!”
她气愤地将桌上的茶具推了满地。
商母记起最开始的时候,亦熙和温言不争不抢地挑选着小杯子,彼此间亲密无间。
为什么她们会成现在这样。
她浑浑噩噩地站起身,盯着从蓝海上带回来的画,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
“不该怪你一个人,我,你爸爸,还有陈瑾,我们都有罪。”
“我们都对不起言言。”
商母声音沙哑,摸着画的指尖逐渐用力。
异常寂静的房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踩上飘窗,直接跳了下去。
“妈妈!”
商亦熙慌忙冲出门,跑到楼下草坪。
商母躺在血色中,发髻散乱,口鼻依旧吐着气。
商亦熙吓坏了。
她哭得脸上满是泪光,跪在旁边叫救护车,看着商母喘息越来越弱。
“言言……妈妈,对不起你。”
她指尖动了动,显然是认错了商亦熙,以为商温言回来找她了。
可商亦熙还是努力绑扎她的伤口。
她不顾一切唤着商母,却只能看着她闭上眼睛。
救护车的鸣笛声穿过马路。
一辆通往小区,另一辆则通向方医生所在的医院。
陈瑾不会放过他。
他眼前一片腥味,满脑子都是商温言的哭声。
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当时他就在病房隔壁,商亦熙的手术是在他面前进行的。
明明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可以。
他却只是坐着,因为商亦熙进行的移植手术,闭目祈祷,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商温言那时就在隔壁的病房。
她很瘦,轻轻一捏就能找到血管。
却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在病房被整整折磨了二十分钟。
陈瑾很快就找到了医院。
方医生被他抓着头发摁在桌子上,打得牙齿和鼻子都出血才停手。
方医生将钢笔刺进陈瑾的手。
陈瑾虽说有防备,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扎得满手都是血:
“商温言是你和商亦熙一起害死的对不对,你帮她伪造了病情报告,装作她眼睛要瞎的样子,最后害死了言言。”
苏婉目光依旧没挪开手机。
从前陈瑾下班的时候,她为了能和他说说话,常会泡好茶,抹上油替他按摩。
他却只是盯着手机,最好的时候,也不过哼一声作为回应。
“她是个很善良很单纯的人。”
不知陈瑾是不是也想起那些时候,说话时呼吸又重又慢。
“她知道我心中另有其人,却还是花九年来包容我的缺憾,全心全意呵护这个家。”
“这九年,我犯了很多错。”
“我不该否认自己的心动,不该将自己对商亦熙的愧疚发泄在她身上,如果我早些承认对她的爱,或许,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陈瑾的话突兀停下了。
苏婉扭头去看,发现他低着头,肩头微微颤抖。
“言言……对不起,对不起。”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把公司给你,钱给你。”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看你在海边穿着婚纱,一起捡捡贝壳。”
注意到他越来越激动,苏婉出声打断:
“别搞错了,我只是在听你讲你老婆的事。”
“我并不认识你口中的商温言,也……不喜欢大海。”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爱她。
她在他身边画画的时候,他虽然不应声,目光却常常落在她的身上。
她陪他滑雪摔了跤,大吼骂她笨的是他,最担心的也是他。
“嘟嘟。”
远处有车亮起远光灯,冲她响了响喇叭。
苏婉轻跺站麻的脚。
“我的朋友来接我了。”
她偏头,看着满头是雪的陈瑾,因他长期失眠满是血丝的兔子眼无奈地笑了笑。
“你也赶紧回去吧,毕竟,如果你朋友真如你所说那么爱你,那她一旦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踩着脚下的雪,苏婉一路小跑,拉开了白色的车门。
车里有男有女,似乎是刚在附近吃完饭。
“快上来,苏婉。”
后座的女孩拿出塑料袋。
“听说你晚上在健身,程锦怕你赶着送他去医院没吃东西,特意要我们给你带了烤苕皮和烤冷面。”
“少油,不会有太多热量的。”
塑料袋解开的瞬间,扑鼻的香气顿时让苏婉的肚子叫了起来。
“谢谢。”
健身的事,苏婉跟程锦只说过一次。
没想到他真的放在了心上,还特意让人帮她带了心心念念的小吃。
程锦不喜欢有人在他车上吃东西。
可自从听说苏婉不爱好好吃饭,他便在车上备起蛋糕小吃,再没说过不让在车上吃饭的话。
车里暖和,苏婉吃得满嘴留香,忍不住想起从前。
那时的她是母亲,也是妻子。
家里出了任何问题,她总是第一个被批评斥责。
陈瑾是个很木讷的人,他不懂她想要的轻松和自由,不懂她想要的浪漫。
他花九年没做到的事,程锦只花了九天。
苏婉毕业那天,学校里来了很多老总和艺术爱好者。
她听着他们的议论,边走边看,不小心撞上了人。
“没事吧?”
一把拉住那个孩子,苏婉因他的脸一愣。
小轩比之前瘦了很多。
低头和缩脖子的怯懦感,让他显得更加矮小。
苏婉感觉到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放开他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你想让我带你看看这里的画吗?”
方才还百般抗拒的孩子抬起头。
他惊愕地打量着苏婉,随后失落地点了点头。
“我和爸爸走丢了,他说,这里有幅画,很像我妈妈的作品。”
苏婉没有接话,只是牵紧了他的手。
毕业展里面的人很多。
苏婉每到一幅画前的时候,都会停下脚步,试探性看向身边的小轩。
他却只是看了两眼,便默默摇了摇头。
“你这么小,家里人怎么想着带你来看画的?”
快接近她的画作时,苏婉突然停下脚步。
小轩跟着停下脚步,脏手揉了揉眼睛:
“我妈妈是个画家。”
“她以前教过我看画,所以我很喜欢。”
小骗子。
他根本不喜欢画画,倒是喜欢冬天,跟着陈瑾和商亦熙一起滑雪。
她作品附近的走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苏婉盯着小轩明显几天没洗的衣服,犹豫再三,还是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小轩有些不太情愿。
可苏婉的动作是那么温柔,抱他时的习惯和妈妈一模一样。
再看到那幅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画,创作者处苏婉的照片,他扭身扑进她的怀中。
“妈妈,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你回到我和爸爸身边好不好。”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把商温言挂在嘴边了,她已经死了,死了!”
“啪!”
商母狠狠扇了商亦熙一个耳光。
进门的陈瑾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便疲惫地转身放包。
没有人在乎商亦熙的哭泣。
商母抱着商温言的画,摸着上面被刮花的少女的脸。
“为什么你当初什么都不说呢,你也是从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一下妈妈呢。”
客厅到处都塞满了商温言的画。
绊到商亦熙的脚,也不会有人去扶她一下。
“明明你们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商亦熙捂着脸忍着哽咽。
她不敢哭出声,害怕家人又因此吵起来,最后叫嚣到要将她赶出家里。
“难道就因为我撒了谎,我在国外受的委屈就不存在了嘛。”
“你们知道在街头被抢劫时我有多害怕,一个人寂寞没人陪时,我有多难受吗?”
明明之前他们都会因此动容,想尽办法来安慰她。
为什么商温言一走,所有就都不一样了。
“所以呢?”
商母厌烦地抬起头。
“你姐姐把眼睛已经让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当初你出国的时候,难道我们没有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没有隔几个月就过去陪你吗?”
商父也接着商母的话训斥:
“不要觉得你姐姐死了,你就什么都能说了。”
“她的委屈,我们都记着。”
商母商父的话让陈瑾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懊恼地想,他怎么能对商温言说那种话?
是他将她赶走的。
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除了重新找一个攻略者,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他说了什么。
他对那个男人说了商温言的身份,诅咒她再次攻略失败——
陈瑾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商温言说得对,他是个自私又卑鄙的人。
他不想放开她。
哪怕只是想想她要和另一个人举办婚礼,他就觉得脑海一阵嗡鸣,难受得想要撞死在墙上。
“陈瑾,你嘴角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商亦熙赶紧拿了毛巾。
陈瑾却直接无视,拎起包就准备再次出门:
“我去趟医院,爸妈,你们帮着带下小轩,我马上就回来。”
他要去给苏婉道歉。
急匆匆地往家走,他正准备去开车,就看到有人在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喂,陈先生吗,这边有你的挂号信。”
他挂断后走了过去。
“给我看看。”
是商温言又给他寄了什么吗?
她也看到他被那个男大学生打伤了,所以寄信安慰他是不是。
他们一定还有挽回机会的。
陈瑾紧张地眯起眼睛,他恳求能看到泛黄的信纸,让他知道,商温言愿意给他最后的机会。
但里面依旧是那些证明材料。
为什么,他还有哪里对不起她,让商温言一次又一次凌迟他。
陈瑾抓着头发质问自己。
下颚隐隐作痛,在冰冷的风里站着,他仿佛又回到太平间。
商温言在那里躺了很久,她的胳膊很细,泛着青紫,手背有很多针孔。
针孔?
陈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虽说那几天商温言进医院的次数确实频繁,但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的手背还只有一个针孔。
方医生也是医院的老手,为什么会在麻醉手术上失误这么多次。
难道,他只是为了折磨言言?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难以止住。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比如商亦熙眼睛病情报告单总是找不到,比如绑架那天一脚就被他踹翻的劫匪。
不可能。
陈瑾对他说。
就算商亦熙再恨商温言,她也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
猛地将文件拿出来。
陈瑾盯着上面的记录,那些详细的聊天记录截图,身子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难怪她这么恨他。
是他逼她移植了眼角膜,是他逼她去死的。
结果,商亦熙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失明。
什么劫匪,什么看不见,都是他为了逼死商亦熙设下的局罢了。
大哭的人不仅仅只有单元门口的陈瑾。
从门边拿到文件的商母,几乎是同时陷进了崩溃。
“她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商亦熙,为什么!”
商亦熙被商母突然的爆发吓坏了。
“妈妈,怎么了,你干什么这么吼我。”
她还想装可怜,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
“打车,或者叫代驾。”
他厌恶地拍了拍袖子。
“以后你的事,都不要再来烦我。”
陈瑾知道,真正害死商温言的人是她。
但每每看到商亦熙在眼前晃,他就会忍不住地想。
如果当初,他没有轻信商亦熙的话,没有觉得商温言是为攻略他才逼走商亦熙。
商温言会不会放弃攻略,与他在一起,像其他恩爱的夫妻一样,过一辈子。
进了医院,陈瑾和商父跑来跑去,发热加上淋过雨,还没回家就发了高烧。
他病恹恹地挂着吊针,隐约闻到商温言常给他煮的醪糟荷包蛋的味道。
“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发烧又要我来医院,再有下次,病死我也不来看。”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啊,陈瑾。”
陈瑾猛地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人影正站在她的身边,端着的汤清香,差点让他掉下眼泪。
“商温言!”
不顾手上的针头,陈瑾猛地抓住面前人的手。
视线聚拢,和言言截然不同的女孩诧异地看着他。
她化着浓妆,染过的头发烫出漂亮的大波浪,闪躲的动作只有被轻薄的恐惧。
“你认错了,她不叫商温言。”
陈瑾隔壁的男子站起来,牵她手的动作明显带有极强的占有欲。
“看你烧得不轻,怎么不叫人陪你一起来打针?”
“有护士吗,麻烦帮看下这位先生的手,他的针头好像移位了。”
那名女子明明和商温言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可陈瑾就是认定,她一定是他的言言。
“请问,我能和你交换联系方式吗,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顾不上肿起的手背,陈瑾死死盯着那名女子,生怕错过这次机会,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可不等他仔细再看看她,身材高大的男性就挡住了陈瑾的视线:
“不用了,她不怎么加陌生人的微信。”
“有什么事的话,你和我面聊就行。”
商温言不是没想过会再见到陈瑾。
只是没想到,她变化了这么多,他却依然能认出她。
“医院位置还挺多,程锦,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打吊针吧。”
因为攻略失败。
她不能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能离开这个城市。
只是换了个苏婉的名字,便开始新一轮的任务。
“好,你想换到哪,我帮你把座位擦一下。”
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攻略目标是个很好的人。
他会因为她送的一点小礼物开心,会把她的画挂在公司的墙上,会因她随口提起的喜欢大海,便早早订好海边旅游的机票。
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她是攻略者吧。
苏婉垂眸,对陈瑾的尾随愈发厌烦。
“言言,我能认出来的,你没有被抹杀对不对,你还在这个世界,你还会攻略我的对不对!”
医院往来的人让陈瑾丢失了苏婉的视野。
苏婉松了口气,将吊瓶挂好后,坐在程锦身边:
“我待会儿就要去上课了,你一个人没关系吧?”
程锦笑着摸摸她的头:
“我没问题的。”
“时候不早了,我叫朋友接你回学校,你一个人不安全。”
苏婉本来想婉拒,但看程锦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便笑着答应了。
戴着程锦强行塞给她的手套,苏婉在医院门口等来接的车,却再次与陈瑾碰上。
“言言,你是商温言对不对。”
听着他的叫声,苏婉叹了口气,认命般转过身。
明明一周不到,陈瑾却像是老了数十岁。
他的下巴出现了难看的胡茬,头发很乱,眼下乌青,额头也出现不少皱纹。
从前对她轻蔑又不屑的他,现在仅是对视就红了眼眶。
“你是她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是她。”
“你认错了。”
苏婉一眼就看到陈瑾手机上的吊坠。
她临走前寄信用的小邮票,被精封挂在了陈瑾手机一侧。
那只是她当老师随手送给学生的礼物,从前送给陈瑾的艺术品,任意一个挑出来都比这个邮票珍贵。
可他如今留下的,却仅此一样。
“刚刚是在医院不想引起纷乱,现在在外面,你要是继续骚扰我,就别怪我报警了。”
陈瑾想牵她的手,听到这句话慌忙收回。
“抱歉,我能和你聊聊我妻子的事吗,就五分钟。”
像是有东西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灼烧。
商温言在痛苦中猛烈挣扎,随后拽断什么东西般,眼前突然变得一阵清明。
她看到陈瑾推开了私人医院的门,身边跟着衣冠不整的商亦熙。
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阿瑾,我好害怕,你在外面陪着我好不好,我眼睛恢复后,我第一时间想看到你。”
陈瑾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的。”
他将手机开了静音,耐心地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因紧张缠在了一起。
他完全不记得——
如果商温言尚有积分的话,此刻应该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里,只有商亦熙。
商温言看了眼手术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做手术,商亦熙只是坐在床边,时不时听下外面陈瑾的动静。
她多虑了,陈瑾很信任她。
商温言看着她花九年陪伴的人,在去新世界的最后一刻道:
“陈瑾,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陈瑾突然觉得右耳有些凉。
像是刚刚有风吹过,莫名让他感受到了一丝难过。
商温言现在怎么样了?
他突兀想起进门时,无意看到那间房门大开的病房,里面的人被白布紧紧盖着。
是想故意装死,让他难受吗。
陈瑾捏了捏指尖的戒指,深吸一口气,给商父商母打了电话。
他不会在意商温言的。
她乐意躺着就一直躺着,等到躺够了,总有一天会再起来找他的。
商亦熙的手术很快就结束了。
商父商母听说不仅找到愿意捐献眼角膜的人,移植手术还很顺利,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亦熙,你的眼睛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有说后续恢复情况吗?”
商亦熙眼睛裹着厚厚的一层纱,被方医生推着轮椅:
“我没事的,妈妈。”
她装作虚弱的样子,时不时咳嗽两声:
“只是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概之后的签售会,得麻烦姐姐替我去了。”
商母这才想起商温言的事。
她不满地嚷嚷:
“商温言又死哪去了,亦熙做手术这么大的事,她身为姐姐,也不知道过来看望一下。”
商父皱着眉打电话,发现打不通后愤愤挂断:
“她爱死哪去死哪去,亦熙,等你眼睛好了,咱们三个去旅游,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商亦熙哽咽,微蹙的眉毛看上去又一副想哭的样子:
“姐姐不会是生我的气,故意躲起来了吧。”
“爸爸妈妈,有方医生在,我一个人也可以,你们还是赶紧去找姐姐吧。”
她虽这么说,因打针而青紫的手背却捏紧了扶手。
商母看到了,立马将商温言的事丢在一边。
“那哪行,亦熙,你姐姐她没事的,家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你现在眼睛刚好点,可不能再掉眼泪了。”
商父跟着赞同,承诺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提商温言的名字。
只有陈瑾一人来到那间单独的病房。
白布下,商温言眼角的血痕没有完全擦干净,眼泪般一直流到耳侧。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赶紧用积分醒过来。”
病房只有他一人的声音。
陈瑾盯着商温言嘴角的笑意,酸溜溜地想,她会不会真的不要他了。
但随即,他就匆匆从包里拿出湿纸巾,细细擦去商温言脸上的血渍:
“不会的。”
他确认他还爱着她。
既然这样,商温言的攻略积分就不会用完,也不可能离开。
这只是商温言逼他就范的手段,她从前也有在使用积分后晕厥两天的情况,这次肯定也一样。
陈瑾在内心反复重复着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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